皇家女再不愁嫁,冯怡也不愿捧在手上的宝贝,受一点的委屈。
冯怡想的是,我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有护着孩子不受一点伤害的本事。
但凡有人将我的女儿娶回家后捧成掌中宝,我愿意给你们想要的东西。
正月一过,陛下就下了一道将瑞玉公主下嫁给镇国公世子袁能的圣旨,上面写着婚期另择黄道吉日。
二月的初六,在皇宫外的西街靠北的位置,破土动工,建起了公主府邸。
长公主瑞玉的公主府邸,规格比之前的三位公主大一倍。
之前的三位公主,皆不是皇上所生的嫡公主,她们也无法享受到嫡公主的待遇。
王宣负责指挥人建公主府邸,所绘的园内图纸全由他亲自审定。
他还将图纸拿回家,问长女,“瑞玉,看看还想建什么在园内?”
“女儿想要一个大秋千。”
“好。”
“给女儿建几个大库房,爹给我买的那些泥人要搬进去摆着。”
“行。”王宣趴在桌上,用笔在图上画了一个位置,“这里建一个院子,做为库房。”
冯怡笑道:“瑞玉那些泥人怕是也能值不少银子。”
王宣道:“也就只能在京城换一两个铺子。”
冯怡扑哧笑了,哪才只这点,就一个泥人一身的穿戴也能买一个铺子。
那些从大到小的泥人,是仿着瑞玉的身高做成。
泥人头上有发髻,插有珠钗首饰,耳朵上挂有耳环,脖子上戴着项链,身上穿着锦衣华服,脚上穿着镶嵌宝石的绣花鞋。
这些东西没有一件不是订做而成,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王家人在皇宫内忙着两个小皇子和公主之外,为长公主准备着嫁妆。
太夫人翻箱倒柜,“我记得有一盒红宝石哪里去了?寻出来给瑞玉做几套首饰。”
“哎呦,人老了记不住了,翻吧,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翻。”
老夫人抱着二公主,她笑道:“娘,您得给我们瑞和留点嫁妆。”
“有,有,都有。”
王开在堂内逗着三皇子,“我是祖父,你快长大,我教你念书,也教个状元皇子出来。哈哈哈。”
他听见夫人说的话,转头道,“瑞和不到一岁,就在考虑嫁妆,是不是太早了点。”
“不早不早。”太夫人感慨道,“早什么早,我们抱着瑞玉逗乐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她一晃就长大啦,要嫁人啦。”
他们又感叹日子过得真快,人实在不经老。
在看着怀里有几分似自己模样的孩子时,他们的心又有欣慰,这些孩子未来身上流着他们的血,一直将生命传承下去。
皇室为长公主建府邸、订制首饰、准备嫁妆,这些话成了京城里的人,谈论最多的话题。
镇国公也是尚的公主,家底也不差,相比皇家那就差太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国公夫人在家尽全力,拿出积攒多年的宝物,准备做聘礼。
她叹口气道:“夫君,我们家拼了全力,也拿不皇家一半的财物出来。”
袁逍眨了几下眼,道:“尽力就好,我们就只有这样的家底。”
“唉。”他们家在京城已是算有权势,有财富的人家,可比起皇家来,真是不够看。
何况,她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不可能为了长子尚公主,将所有的家财全给了做聘礼。
国公夫人想到这里,嘀咕道:“早知道不生这么多。”
“让儿子对公主多关爱,比什么财物都好。”袁逍笑道,“普天之下,谁能同皇室家比财物。”
何况他很清楚,虎老大赚银子的本事,那是无人能及。
话是这样说,国公夫人仍旧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对未来的长媳心怀有愧。
人家长公主的嫁妆是一百八十抬,另有公主府邸,还有铺子、田庄若干。
她只有对长子再三道:“阿能,是你自己要尚的公主。你以后可要对公主好,一定不要让她生气。”
“娘,儿子知道。”袁能心愿得偿,走起路都带风,“我会好好疼公主。”
这些日子,袁能同二皇子天天在一处,就是打听,“公主殿下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二皇子很顽皮,他眼睛一转,一本正经地道:“她不喜欢你离女子太近,你要同别的女子说话,她会哭。”
“哎呀,那我能不能同我姐姐和妹妹说话?”袁能忙问。
袁逍第一个生的是女儿,已经出嫁。
“除了你家的女子,和你的堂姐妹,别的女子还是少说话为好。”
这话让袁能铭记于心,以至于,后来在成亲前,宫里派试婚宫女前来,他断然拒绝,“我没有问题,除了公主,我不要碰别的女人。”
这话将袁逍夫妻听了哭笑不得。
国公夫人私下说袁逍,“你当年就没儿子那么坚定,婚前也用了试婚宫女。”
“呃。”袁逍无言可回。
那是什么时候,那又是什么情况,他要不同试婚宫女上床榻,怎么能尚到公主。
那是在大顺帝的时候,公主又是长房的孤女,两人都属于无权无势的人。
像孙玉和刘武尚公主,陛下只问了他们一句,“要不要给你们派试婚宫女?”
孙玉嬉皮笑脸,“臣不用了,刘武可以派一个。”
刘武冲他翻了个白眼,摇头,“不用不用。”
袁能没用试婚宫女是最让王宣满意的地方,“镇国公教的儿子品行还算方正。”
冯怡笑了,她知道镇国公当年尚公主时,提前用了试婚宫女。
显然,这不是镇国公教的儿子不要碰宫女。
宫里按规矩给派了试婚宫女,驸马要不要用,也得看你自己。
说是按规矩在办,实则是王宣耍的小心眼。
他心中想的是,袁能要是敢用试婚宫女,同别的女人有染,这门亲事我要想办法给坏了。
哪知,这小子提前得了二皇子的指点,还歪打正着。
袁能拒用试婚宫女,得到了王家人的赞可。
太夫人私下对媳妇说:“这男人像只猫,尝过了老鼠的味道,怎么可能只食鱼。一直让他只食鱼,就不会想着吃老鼠。”
老夫人史氏咯咯笑个不停,好会才止住笑道:“娘的话极有道理。”
但是,外面的流言渐起,说:“镇国公府的世子好男色,不喜女色。”
有人不信:“怎么会呢?”镇国公府的世子,他可是长公主驸马。
“你们别不信。”有妇人低声道,“派去的试婚宫女以处子之身返回宫中。”
“啊。”这话让人吃惊,也不由得让人不信,传言越来越盛。
有人居然指出了镇国公府长子喜欢的男色是谁,“是他的那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