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他又回头,给了东郭鉴一个放肆的笑,“还有,我已经结扎了,东郭家肮脏的血脉到我为止,你的私生子我也会一一清理,我的好爸爸,你的复兴大梦就带到地底下继续完成吧!”
东郭鉴气急败坏的捶着铁杆,口中不断骂着:“逆子,逆子!”
左耀希从监狱出来后,眼神落寞,抬头望天,任由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自顾自呢喃道:“妈妈,我为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吗?可是他不后悔对你做过的事,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什么猫猫狗狗都捡,知道吗?”
因为他妈妈的缘故,成为导演后,他最讨厌的就是对女星进行潜规则,在他手下的演员,都是凭借实力站上舞台的。
他还以母亲的名字为名开了一家娱乐公司,那是许多男男女女挤破头想要进去的公司,不仅待遇好,而且不会像其他五大集团旗下的公司那样压榨劳力,要求男女星提供陪睡服务。
他实在是家族的另类,也曾经因为不听话遭受过家族的毒打,但他从不后悔。
他想,妈妈看到这样的他一定很欣慰,因为他没有成为像东郭鉴那样的人渣。
“花孔雀,这里,这里。”彭芃坐在车里对他挥着手。
左耀希抬眼望去,邓哥开车,假正经坐在副驾上,小暖儿正在后座笑盈盈看向他。
这是他的朋友们。
他轻轻一笑,抬腿走向他们,拉开后座,一屁股挤到小暖儿身边。
一边往身上系安全带一边嘴欠道:“哎呀呀,难得今日大家这么齐来接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今天我们大家一块去吃顿饭,庆祝五大集团倒台。”邓哥粗嘎着嗓门说道。
——
沈景洲的孩子是在次年五月份出生的。
取名沈霖瑄。
刚开始,左耀希以为沈霖瑄是傅鸥尘的孩子,后来才知道是沈景洲的。
之前他以为小暖儿胖了,原来是她有了。
所以他说沈景洲是假正经,悄悄给傅鸥尘戴了个绿帽,谁都不知道,娃出生了,他们这些朋友才知道娃父母有一腿。
嘿,反正不管是谁的崽,只要是小暖儿生的,他这个干爹就当定了。
于是正爹干爹两人天天都上演夺娃大战。
孙子出生后不久,沈朝阳也被接过来了,刚开始他还不知道孙子是外甥女生的,大家也没特意告诉他。
老人家观念传统,姑娘家都给他儿子生娃了,那儿子必须娶人家姑娘,于是天天揪着儿子耳朵耳提面命,要他负起男人的责任。
沈景洲只是苦笑着不说话。
后来沈霖瑄越长越大,跟程冬暖长得越发相像,沈朝阳心里咯噔咯噔响,再次提起儿子耳朵问他,“孙子的母亲是不是冬暖?”
沈景洲眼见瞒不下去,也就承认了。
沈朝阳拿起鞋板子就要揍儿子,“小霖都这么大了,你还不娶冬暖,兔崽子,你没担当,怪不得冬暖这几年就没回来过几次,原来是你害她伤心了。”
沈霖瑄出生没几个月,彭芃就出发前往m国留学,这些年也就过年的时候回来一两天。
在m国有鲜花、美食、珠宝、好友娜莎,彭芃玩得乐不思蜀,哪来的伤心?
可怜沈景洲被亲爸揍得鼻青脸肿,半句都不敢反驳。
还是沈霖瑄这小家伙拿起手机播了越洋电话,“妈妈,妈妈,你快点回来,爸爸被爷爷打了,你快点回来救救他呀。”
沈霖瑄最爱的人就是爸爸了,他舍不得别人欺负爸爸。
小家伙人小鬼大,几句话就让彭芃拼凑出了真相。
她跟好友娜莎道别,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下飞机后直达沈家。
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
饭后,彭芃向沈朝阳解释,
“舅舅,不结婚是我和沈景洲共同的决定,但我们会共同抚养小霖,请舅舅千万不要怪罪他。”
沈朝阳唉声叹气,他不知为何小两口会走到如今的地步,算了,他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愿他们各自幸福安好才是。
这些年,沈景洲除了工作带娃,更多的是带娃做慈善,他帮助了许多穷苦人家的孩子上学读书,帮助了很多失足少女,他心中始终记得小暖在梦境中说过的话,只要他多做好事,小暖就能投个好胎,他们才更有相聚的可能性。
——
m国,娜莎现在已经是女皇了,她仁慈,心怀天下和子民,在民众中的威望极高。
她那不成器的第一继承人哥哥,在一年前妄图通过卖掉国家瑰宝,获取武器装备攻打别国,是她联合国内和平力量镇压下来,这才有了m国如今的安宁。
彭芃在m国完成学业后,就在那定居下来,她成了娜莎御用的珠宝设计师,每一份作品,娜莎都会爱不释手的戴在身上,在众人面前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这也意味着她珠宝设计的成功,上官清音作为她最初的导师,引路人,为此十分自豪。
左耀希这个爱美的男人也时常让彭芃帮他设计好看的首饰,后来更是死皮赖脸的成为她的邻居,上门蹭饭蹭首饰,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是有用处的,他不愧是混时尚界的,常常几句话的提点就能让珠宝本身的魅力百倍散发。
…
沈景洲七十五岁那年,走完了他的一生,临死前,他拉着儿子的手说:“我要去找你妈妈了。”
脸上浮现的是一如既往的温暖的笑容,只是这次充满了满足。
沈霖瑄看着和他一起坐在父亲身边的母亲,既是伤心又是纳闷,“爸爸,妈妈就在这里啊,你别走。”
彭芃悲悯的看着床上的沈景洲。
拉着沈霖瑄的手,“孩子,别哭了,让你爸爸走得安心点吧!”
话音刚落,沈霖瑄哭得愈发大声,四十好几都要做祖父的人了,在父母面前哭得像个小孩子。
沈景洲咽气了。
他踏入鬼魂之门,走过黄泉畔,度过奈何桥,在桥的另一端,一抹熟悉的白衬衣黑裙子,肤白貌美,发丝乌黑顺滑如绸缎的女子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只见那人转过身,对着他微微一笑,向他伸出手:“哥哥,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