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芃双手滚动轮椅,缓缓来到李沫沫面前,随意的扫了一下她的肚皮,开口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孩子究竟是谁的,李小姐可要想好了,真的是梅洛辰的?就这么确定?”
李沫沫带着不屑的意味,斜了她一眼,“我和谁睡了,我不清楚?这孩子就是骆辰的,你们梅家以为拿个视频就能要我妥协,做梦吧!”
“如此,我也不必给李小姐面子了。”
她眼神示意电脑前面的纹身男,他立刻会意,点开另一个视频。
李沫沫心里慌乱起来,对着彭芃嚷道:“喂,私拍他人视频是犯法的!”
李沫沫妈是第一个发现女儿神情不自然的人,暗暗嘀咕:‘坏事了,这死丫头怕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他们。’
心思电转之下,她冲到纹身男身边,要把u盘取下,纹身男可是一个练家子,怎会让她轻易得逞,单手一拦,她便跌坐地上,被另一个纹身男压制住。
李家人见此,纷纷上前,指手画脚,喋喋不休…
他们再怎么阻拦也是无用功,视频已经打开,还是熟悉的,梅洛辰待的房门口,刚刚是外景,现在是内景。
‘只见李沫沫鬼鬼祟祟进去后,看着床上的梅洛辰,嘴角往上挑,邪意十足,带着势在必得。’
看到这副场景,现场的李沫沫尖叫着,挥舞双手,急遽惊恐,“关掉关掉关掉!”
纹身男不为所动,他只听雇主命令。
全场除了李家人不甘心的叫喊,鸦雀无声。
‘视频继续,下一刻,李沫沫脱下衣服,坐到床上,解开梅洛辰的衣服,一丝不剩,凑近他,跟痴女一样,贴着他,亲吻他。’
画面到这,全场人的视线都集中到李沫沫身上,或鄙夷、或戏谑、或愤怒。
梅洛辰就是愤怒一员,他搓了搓身上的皮肉,恶心得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死死瞪着李沫沫,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刚要开口痛骂,又被父亲死死捂住嘴。
李沫沫脸色红红白白,飘忽不定,既是羞的也是怕的。
‘视频中的梅洛辰在李沫沫的挑逗下,没有半点反应,李沫沫狠狠的推了他好几下,仍旧没反应,于是她趴在他身上,举着手机拍了好几张两人一起的照片,嘴里还说了一句,骆辰,这些就是我们美好的纪念品了,以后无论你喜欢谁,有这些照片,你都摆脱不了我!不喜欢我?没关系,最后你的选择一定还是我,哈哈哈!’
‘她放肆笑了起来,然后披上衣服,又亲了他好几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开门离去。’
“事情经过很明显,全叔,报警吧!”梅圭峰脸色难看,再次吩咐道。
彭芃扬起声音:“爸爸,不用了,我已经让全妈报警了!”
梅家人这才发现一直在她身边的全妈不见了,原来她早已经被吩咐离开了。
半晌,警笛声响起。
李家人都慌了。
李沫沫爸扇了女儿一巴掌,双眼赤红,骂她下贱又说谎,害他富贵梦破碎。
他力道过重,李沫沫毫无防备,一下子跌坐在地,捂着肚子喊‘疼’!
她妈和她哥也愤恨的看着她,见她被打,大声叫好!对她的呼疼声置若罔闻。
转而又低三下四来到梅家人面前,鞠躬弯腰,“骆辰,梅老爷,误会,都是误会,千万不要跟我们计较,我们没读过几本书,啥都不懂,被这破烂货骗了,嘿嘿,你们看,能不能放了我们…”
听了这话,梅家人简直…都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对他们一家厌恶至极。
“血…血…她流血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顺着大家惊恐的视线看过去,李沫沫两腿间慢慢流出鲜血,将洁白的地板染成红色。
就这样,她还不忘向梅骆辰伸手,“骆辰,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梅洛辰要去救她的步伐在她这句话下生生顿住,忒贱!这时候还不忘污蔑他!
“李小姐,劝你善良!我还有你与情夫上床的视频,倘若你继续栽赃梅洛辰,我不介意将它一并播放!”
梅洛辰抱着手来到彭芃身边,对着她嬉皮笑脸:“梅嫚绮你真好,你真威武!”
彭芃一把拍开他那张放大的脸。
他不介意,转头得意洋洋的望着李沫沫,“哼,李沫沫,老子我可是有人罩着的,你个贱格休想诬赖我,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似的,老子密集恐惧症,多看你一眼都瘆得慌。”
李沫沫一哽,瞪着彭芃,眼角青筋毕现,不敢再胡言乱语,只一味捂着肚子喊痛。八壹中文網
徐舒可不想李沫沫在自家出事,吩咐全叔叫救护车。
这声吩咐,同样被彭芃阻止,“妈妈,我也叫了救护车!”
她担心李沫沫以肚子不舒服逃避惩罚,率先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她居然被自己家人坑倒。
不到一会儿,警察和医生护士蜂拥而来。
全妈也回来了,擦了擦额上的汗,站在彭芃身边。
梅圭峰与警官交涉,徐舒则让医生救治李沫沫。
很快,除了李沫沫前往医院,李家三人都被带到警局。
全叔全妈跟着警察一起走,言明事件经过,梅圭峰夫妇则在家将来宾们一个个客气送走。
所有外人都离开后,梅国峰和梅圭峰一家都坐在一起,‘讨伐’梅洛辰,今天的事是他引起的,必须好好教训他一顿。
长辈们你一句我一句轰炸梅洛辰的耳朵。
“你在红叶镇究竟还做了哪些混账事?好好交代!”
“辰辰,尤其是所谓的红颜知己,你可要跟妈妈说清楚,再来一个李沫沫,妈妈心脏就得怠工了。”
…
梅洛辰大喊冤枉,他是混账,但他有很多红颜知己?!不,他不认账,那些女人都是自己缠上来的,他一眼都不想鸟她们,别以为他不知道,高中就有好些男女去援交,去和社会人士搞暧昧,还有一夜二百五百卖身的,见多这样的男男女女,他都要吐了。
跟他们一比,他觉得自己可清白了,他顶多懒了点,但三心二意玩女人这事,他可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