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书雅!你杀了我闺女,这一路,你必须全权负责我们王家人的安全!”王妈插着腰,理所当然的对她吩咐道,脸上完全没有女儿刚刚死去的悲伤,一双眼鼓溜溜转,充满算计。
什么人啊这是,以前怎么不知道她心这么冷,脸这么厚,蒋荃兰撸起袖子,穿太厚了,没撸动,但不妨碍她竖起全身的冷刺,立起唬人的气势刚想要开口怼回去。
那边王展又开始说话,他看向王薇倒下的地方,假兮兮的眨出鳄鱼的眼泪,“薇薇,你死得好惨,尸骨无存,都是哥哥没用,保护不了你——”抬眼看向彭芃,他继续装模作样,“但我相信书雅一定会继续保护我们的,毕竟你们是并肩作战多次的好朋友,书雅,你说是不是?”
“好朋友?”那是他没看到王薇如何恨怨戾齐并将病毒恶意传染给她!
蒋荃兰完全憋不住心中怒火了,破口大骂,“是是是,是你妈!一家子不要脸的玩意儿,要不是我家闺女及时解决掉异化的王薇,你们迟早被她吞掉,不说谢谢就算了,还好意思磕着嘴皮子讹诈我女儿,警告你们死远点,否则不要怪我蒋荃兰扔你们进尸群,送你们跟王薇做伴。”
王爸露出愁苦的表情,面向师泰,“师…”
还没说完,就被师泰急切的打断,他比了一个停的手势,“师师师,师你个头,姓王的,我算见识到你们一家的‘好’品行了,同行就不必了,大道朝天,各行其道,你们太‘好’了,我担心被你们‘好’到腹背受敌,怎么死都不知道!”
父母骂完,彭芃继续补充,“还有,王薇不是我朋友,没把她想要害我的恶意,报复到你们身上,是我最大的宽容,如果你们还搞不清楚状况,颐指气使,我不介意现在就杀死你们!”一瞬间,她眸中杀意凛冽四溢,看得人脑皮子发麻,冷漠如寒霜的表情告诉他们,她绝对不是开玩笑。
王家人齐齐被吓得无意识后退了几步,但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让他们战胜了对师家人的惧怕,比起丧尸,人怎么说都不算可怕。
于是王展又重新回到原地,皱着眉头,疑惑问道:“薇薇怎么可能害你?”不等彭芃说话,他又继续自顾自道:“她跟我说过要报答你告诉她晶核功能的恩情,不可能害你的,肯定是你搞错了,书雅,我们好歹是多年邻居,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夜色伴随而来的是比红日更加冷冽的寒风,蒋荃兰忍不住跺了跺脚,对王家死缠烂打感到烦躁厌恶,扬起不耐烦的语气,“王薇也不是个好东西,感染了丧尸病毒一声不吭,还故意站在我女儿面前,想要对我女儿下黑手,你们一家人没一个好的,凭什么要我们维护你,你们配吗?”
师泰呵了一口冷气,“行了,随他们死不死,活不活,干我们什么事?老婆,闺女,我们回车上取暖去。”
三人无视王家人,转过身只给王家人留下冷漠的背影,但王家人就跟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紧紧跟上,话语硬凹不行,他们改变策略,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想要师家人心软。
无论他们怎么纠缠,彭芃与父母还是四个字——分道扬镳。
但王家人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看他们启动车子,他们也立刻回到自己车上,紧紧跟着他们。
蒋荃兰从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幕,恨得咬牙切齿,“气死人了,王家人真是赖上我们了?”
“哼,他们是看我们心慈手软,不轻易杀人,所以百无禁忌!”师泰一语道破事实道。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这就杀了他们!”蒋荃兰扬起手臂,凝起异能就要往后甩,紧急关头却被师泰拦下,他叹息一声,清净明澈的双眼凝视着妻子,劝道:“不要冲动,之前我们说好了的,绝不成为滥杀之人,你忘了?”
蒋荃兰将手从丈夫手里抽出,脸上仍残留戾气,“话虽如此,但王家人欺人太甚!我忍不了了。”
“妈,不必在意他们,女儿很快就能甩开他们,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三个普通人也会死于各种可能,或被劫杀,或被丧尸撕碎…总之,不会有好下场。”
“对,所以我们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你说是不是啊,老婆?”
蒋荃兰故作恼火,拍着丈夫的手嘴硬道:“是你个鬼,我听我闺女的。”
师泰不介意她这般姿态,反而反手拉住妻子的掌心,把自己的手与她的手背交叠在一起,引起妻子的娇嗔啐骂,两双眼时而情意绵绵时而暗含秋波的对视。
驾驶座的彭芃看到后座夫妻俩又开始斗嘴、秀恩爱,嘴角无语中抽了抽,真是无孔不入的‘狗粮’!
看到车后紧随的王家人,她没有提醒父母,恶作剧般的加重油门,猛地一下,车后的两人向后倒,又向前倾,这来回颠簸,让两人抱得更紧了,齐齐把火力对准自己闺女,窃窃私语笑骂她是‘坏家伙’,突然加大马力也不告知他们一声。
两人一致对‘外’更恩爱。
异能让两人身体更加健康,样貌也年轻不少,就跟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样,爱情的滋润让他们笑如春风,青冷的夜似乎都被他们的融融情义暖和不少。
彭芃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油门加大后,车子疾速行驶在路上,偶尔会撞到游荡在路中间的丧尸,带来砰砰几声撞响,在这种情况下,车子理应报废,但彭芃使用异能将车身整个包围住,撞坏的只会是恼人的丧尸,而不是被护得严严实实的车。
开车的王展见她开车开得飞快,也学着她加速,但他没有异能,遇到突然出现在路中央的丧尸,根本不敢靠前,只能咬牙后退,等丧尸慢吞吞走开之后再前进。
如此这般,彭芃一家终于甩掉死缠烂打的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