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群普通人赶路,难度要更高一层,不仅要保障他们的安危,让他们不至于丧身丧尸牙口下,而且要给他们提供食物,他们体质不比异能者强壮,所以还要留给他们停下休息的时间。
但能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想着救命恩人恩情的人能坏到哪里去,他们都是懂得感恩的人,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心安理得的接受救助,反而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回报,虽然渺小却难能可贵。
比如在停留驻扎的地方,他们会把搭建起来的帐篷布置得干净舒适,然后让彭芃四人进去住,也会主动提出守夜的要求。
得到食物之后,他们会握在手心进行祷告,祝福赐予者,还会自行寻找柴火生火煮食或者取暖,能自己做的绝不麻烦四人。
苦难催人成长,队伍里的小孩们一个塞一个乖,他们有的是孤儿,父母都死了,被好心人带上才侥幸没死。
都说小孩学东西最容易,彭芃对此坚信不疑,把十二个小孩们都叫到自己跟前,很久没洗过澡的孩子们,身上的味道难免冲得很,她和蒋荃兰一起把他们洗得干干净净。
接着,给他们一个个检查身体,能在末世活下来的孩子,本身底子就不错,所以他们除了营养不良外,其他还好,有三个孩子本身有异能,只是因为年纪太小了,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
还有五个孩子具备异能潜力,只稍稍给他们吸取晶核能量,他们便能觉醒异能,剩下的几个孩子,学武根骨不错。
所以每次停留歇息的时候,她加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教这些小孩使用异能还有学武,队伍里想学的也可以一起跟着学。
高仕涵和白尘也在学习队伍中,一边学一边相互感叹老班的深藏不露!
白尘的任务可不止这些,他除了练习异能,还需要看书,所以他只是偶尔学武。
随着时间的流逝,普通人群中,身手愈发灵活的人一点点崭露头角,比如高仕涵,虽然他没有异能,但若论单打独斗,敛起异能的异能者也不是他的对手。
为此,他多次想要在丧尸来临时冲锋陷阵,但苦于没有能够杀死丧尸的工具,只能憋屈的守在后方。
想到只有异能才能杀死丧尸,彭芃尝试用自己的藤枝给高仕涵做了一根尖锐的棍子,让白尘控制一只丧尸站在高仕涵面前,由高仕涵动手将棍尖插入丧尸心脏。
如她所想,带有她异能的工具的确可以杀死丧尸,为了再次验证猜测,她让师泰用金系异能变出利剑,重复操作,果不其然,金剑插入丧尸心脏的瞬间,丧尸霎时破裂开来,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这项试验的成功,普通人尤为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不用再战战兢兢的瑟缩在后方,承受自己犹如蛀虫的心理煎熬,而是如他们羡慕过无数次的异能者那样站在丧尸面前,将这群可悲又可恨的怪物销毁于手中。
高仕涵激动坏了,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扑在彭芃身上,还把她高高举起来。
“老班,老师,你可太牛了,我爱死你了,么么么!”
她没想过高仕涵竟来这一出,腋下的大力道让她意识到高仕涵的强壮,她眯了眯眼,看来该是让他贡献下力量的时候了。
白尘站在一旁羡慕的看着这一幕,其实他对老班的感激不比高仕涵少,只是他太羞涩了,压根不敢放肆表露自己的情绪,除了那一次因为过度悲伤抱住老师。
眼见高仕涵还想给她转圈圈。
她居高临下的拍了拍他的头,呵斥道:
“高仕涵!放我下来。”
那股兴奋劲终于消了不少,高仕涵轻柔柔的将她放在地上,嘿嘿直笑。
兴奋过后,大家把目光齐刷刷集中在师泰身上,没办法,拥有金系异能的他,变出的工具更结实,更耐用。
唬得他赶紧躲在老婆身后。
“老婆,我是你一个人的,全身上下只有你能看。”
蒋荃兰:“…”德行!
但是师泰异能能级还不够强,一时之间也无法凝聚出所有人的工具,一天两把算顶破天了。
为此,彭芃意味深长的在父母面前说了一句,“你俩好好努力。”
至于努力什么,是三人的秘密。
蒋荃兰的脸又红了起来,师泰抬头望天,一手却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
普通人群加上小孩一共五十六人,用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累了师泰不知多少汗水,终于五十六人都拥有了工具,小孩也没漏。
于是一支男女老少都能战尸的队伍诞生了。
这一路是惊险的一路,也是惊喜的一路。
丧尸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众人面前,普通人掌握了工具,常常好几人联手,将丧尸宰杀,失误被抓被咬的时候也是有的,但让他们更为激动的是师女士那一手能治愈丧尸伤口的本事,每次受伤,都是师女士帮他们治疗的。
为此,本就感激的那颗心变得更为炽热,就算师女士让他们即刻去死,他们也毫不犹豫,因为他们的命本来就是她的啊。
在治疗之前,彭芃就强调自己的能力只能治愈普通人,对异能者无用,要求他们多多看顾那几个本来就具备异能的小孩子。
保护这群他们带大的小娃,他们心甘情愿。
共同的战斗让这群人的凝聚力随着时光的前进愈发浓厚,没有剥削能够自食其力的生活也让这群人日渐感到幸福。
他们前往基地的路程才刚刚走完一半。
幸福和希望却很长。
…
这一路,白尘谨记老师的耳提面命,不断的磨练精神控制力,随着精神力的强大,他不仅能够操纵一切事物,还能用精神力感知周边发生的事情。
一天晚上,轮到他守夜,坐在火堆边,感觉精神力更上一层的他,坐在原地凝神聚力,想要感应一下周边有无丧尸。
丧尸没感应出来,倒是把他自个感应出了个大红脸,他摸了摸发烫的脸蛋,仓促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