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查抄了东宫,拿到了可以置任穹于死地的证据,他松了口气。
他叫人拉出太子妃任氏的宫人和侍卫来审。
“这些东西是谁出的主意放在太子床下?”
“是谁?”
“说。”
那些人惊慌失措站在院子里,开始的时候,都反抗不说话。
在众目睽睽之下,袁逍的近侍袁五拔剑砍了一位内侍,“不说的下场便如他一样。”
“奴说。”面对着血淋淋的尸首,一位婆子抗不住了,她交待,“是国公夫人程氏,她说早点让皇上和太子死了,皇位便是太孙的。”
这名婆子是太子妃的奶娘,她什么事都知道。
“是谁去放的。”
“是太子妃亲手去放的。”她声音很小,东西是她寻来的。
袁逍当场表示,“这位婆子交待了事情,她不必死。”
他扫了一眼黑泱泱站着的东宫下人,冷冷道:“你们不说的,全死。”
面对死亡的威胁,太子妃的下人们全都站了出来,从每一个人的嘴里吐出的事,都能让在场的将士们和翰林院的记录官惊得瞠目结舌。
“太子妃有不少情人,怀的孩子不是太子的。”
“太子妃给太子用她剩下的食物。”
“太子妃几乎天天都会打太子,有时是耳光,有时是脚踢。”
“程氏都知道这些事。”
……
程氏和女儿任氏在东宫做下了恶事,简直是罄竹难书。
连太子妃任氏的亲堂妹也站出来作证,“任氏夺我的孩子为太孙,从不善待孩子,她说她生的才是太孙,现在只是用来做幌子。”
“程氏母女害死了三位怀子的侧妃,给她们下的药。”
东宫前殿在杀人、绑人、审人。
不远的广场,太子带着妾室踢球,笑声不停。
皇上的内侍们,源源不断地将审出来的消息往宫里递。
看得皇上拍桌大骂,“简直是丧尽天良,畜生不如……“
此时,皇上的书房里站着丞相和楚王。
楚王心中暗喜,脸上没有表情。
丞相大惊之下,暗道,皇上这是想除掉任穹了?
这个想法后来得到了证实,让丞相心中喜不自禁,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为兄长报仇的这一天。
如果不是任穹和冯伸勾结先皇谋逆,自己做丞相的兄长刘左也不会被冯伸在朝堂上杀死。
皇上将证据放在桌上,问:“你们认为此事怎么处置?”
刘丞相冥思了一下道,“陛下,既然有这么多的人证和物证,就要快刀斩乱麻。”
“儿臣附议。”楚王低垂着头,除掉了任穹,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事。
还没等皇上下旨处置任穹,又等来了一人禀报,来人是袁大胜。
他手上捧着一个布包,匆匆走进书房,“陛下,下官是驸马的副将,奉命抄任家的外院。”
“外院建得像皇家园林一样气派,在主殿的地下暗道里,查到大量的粮食和器械,还有这个。”
袁大胜将布包放在桌上,恭敬地行了一礼,再退后站好。
皇上伸出食指和中指掀开布包,他猛然睁大双眼,愤然拍桌,“岂有此理,狼子野心。”
丞相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也目瞪口呆。
那是一件绣着五爪龙的龙袍。
面对一件半新的龙袍,任穹的谋逆之心大白于天下。
皇上在脑里想着:任穹在家会常穿这件龙袍,所以衣衫才半新不旧。
其实,这一包东西是展飞受了冯怡的示意,在移走地洞里的金银时,将其留在了里面。
展飞得冯怡指点,在半夜潜入皇宫,偷拿的一件皇上穿过的龙袍。
皇上的龙袍穿上几次就放在库里,即不洗,也不再穿。
前世做过皇后的冯怡,掌管着六宫,她自然知道放旧龙袍的地方。
用冯怡的话说:“将这东西放在里面,以后让任穹跳进河里也洗不干净。”
正是地道里藏的粮食、器械、龙袍,将皇上想轻饶任穹的想法击得粉碎。
皇上本是想绞死任穹和其子任湖,赐任妻和任女服毒。
现在,他要用最重的刑法处置任穹,方能消除他心中的怒火。
他立刻下旨,“任穹谋逆判五马分尸,其子任湖谋逆腰斩,任穹之妻程氏和其女儿任氏凌迟之刑,诛任家三族。”
“末将遵旨。”袁大胜领旨。
“陛下英明。”丞相深深地拜了下去。
写旨的人赶紧把旨递到丞相面前,由丞相当即在上面签上字,表示中书门下认可此圣旨。
袁大胜拿着圣旨匆匆往外奔去,他要去寻袁逍。
看到圣旨的袁逍,一声令下,“遵圣旨,抄任府,诛三族。”
三万人的禁军在袁大胜的带领下,冲进了任府,见人便杀,无论男女,血洗着任府。
冯怡得到这个消息冷哼,暗忖着,‘皇上比起任家还是仁慈多了。前世,冯家没有谋逆的人证物证,还被任氏下令诛了五族,杀了几千人。’
另一队两万人的禁军由袁逍带着,将任穹和任湖两父子和程氏母女火速拖到菜市口。
袁家军的速度快得让人震惊,朝里百官还没有多少人得到这个消息。
赵正还在表兄家里做着喝茶,他来寻亲戚要美人往宫里送。
冯怡携手玉五娘坐着马车赶去菜市口,上了茶楼,选了一间能清楚观刑的雅室坐着等候。
百姓们见拖犯人的囚车路过,惊讶的疑问:“今天又要处犯人?”他们追上前去观看,才震惊的发现,被五马分尸的是太傅任穹,被腰斩的是大将军任湖。
任穹的四肢和头颅被绑在五匹马上,只等着人扬鞭赶马,将他五马分尸。
他张嘴骂着,“竖子,用诬陷之罪害我。“
袁逍当着众人的面,先宣读了圣旨,又公开了任穹的罪行:
“任穹用外室生了四子,生出了谋逆之心,在别院修了地道,藏了粮食和武器,还有龙袍,意图谋反。”
“不……”在不远处绑着准备受凌迟之刑的程氏惊呼了起来,“他十年前就被我下了绝子药,怎么能生子?”
‘哧’任穹口里喷出一口热血,眼睛一黑,气晕了过去。
袁逍示意人端了一盆水来,冲着任穹泼了过去,将任穹洒醒过来。
袁逍挥手,“行刑。”
“驾。”有五位禁军各拿着一条马鞭,赶起了马,马匹提着马蹄往前奔。
“哗啦。”任穹一下被马分成了五分。
接着是对任湖用了腰砍之刑,此刑十分残酷,任湖被一刀从腰间分为了两断,他拖着残缺的身子,嘴里哀嚎着,“给我来再一刀吧,给我来再一刀吧。”
冯怡站在窗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她暗道:“任湖,你前世用刀将我的父亲杀死,将我捅了那么多刀,今生,让你尝尝被刀砍断而不死的滋味。”
程氏和任氏被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她们时而吓晕了过去,被人用水浇醒,时而惊叫,“饶了我吧,全是任穹做下的,不关我的事呀。”
任氏被人扯下衣衫,露出肥胖的身子,施刑的人开始用刀在她身上割。
有一位内侍公公跑来下令:“陛下说,这两位妇人戕害皇室骨血,三千刀前别让她们死了。”
“遵旨。”施刑的人下手更慢了,一刀一刀割肉,不伤筋骨和血脉。
任氏被割得死去活来,她如困兽临死那般嗷嗷哀嚎叫着,一张大饼肥脸痛得变了形。
任氏的一双凸出的双眼突然看见了一位美人站在不远的二楼窗口,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正在看着她被千刀万剐。
那位美人见任氏在看着她,嘴里说了两个字:“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