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怡带的大军,在夕阳西下时,抵达了离京城五十里地,受到了百官们的热情接待。
邹思礼将大将军的双马车赶上前,停在百官的身边。
抱月在车下放了一条长凳子,听月扶着冯怡的手从车内出来,站在长凳上,再下地站稳。
“冯大将军了不起。”刘丞相拱手对着冯怡笑道,又冲大军大声说了一句,“各位将士好样的。”
冯怡穿着一身的铠甲,英姿飒爽地抱手还礼,“丞相和各位大人们远道相迎,冯某在此深表谢意。”
“冯大将军威武,各位将士英勇。”百官们纷纷道着。
将士们一齐回了一礼,“劳烦大人们相迎,各位大人辛苦了。”
李进一双眼看着冯怡英气逼人,不停地点头,“女中豪杰。”
丞相看了看天边,蓝天在夕阳的照耀下,云雾腾腾升起,霞光漫天,不久之后黑幕就要降临。
他笑道:“大将军,我们无回城,有话明天过了再议。”
“好的,丞相。”冯怡行了一礼,“祝各位大家中秋佳节快乐。”
她转身上了马车,让百官们先行在前,冯氏大军才起步往京城而去。
明天便是中秋节,朝里会放假一天。
大军在入城时,天已黑了下来,城门处灯火明亮,城里城外的百姓们聚在大门处。
见大军行来,他们扬手齐呼:“大军威武,大将军威武。”
城门有一排花车,上面站着的男子不停地击打着上面的花鼓。
在冯怡的双马车行到南城门外时,城楼上鞭炮炸响,礼花在上空散开,花车上的鼓击敲得更响。
众人激动地大呼:“大将军,大将军,大将军……”
冯怡从车帘处探出头,伸出手冲大军挥着,她满脸笑容,不停地道:“谢谢大家。”
“大将军威武……”
冯怡的马车缓缓向城内驶去,她归心似箭,想立刻见到父母、夫君、儿子。
展飞带的大军在南城门驻扎下来,他对冯氏大军的将士们道:“你们安心在此住两天,等庆功宴后,再回夷州。”
“是,将军。”
夷州大军在南城门外驻扎下来,很多的百姓们上前送吃食、水果,十分的热情。
“京城内外的人,可先归家,后天早上来此集合。”袁逍带的袁家军在南城门外训话后,有序地散开。
袁家军里的亲人扑上前来,寻找着自己的家人。
“儿呀。”
“娘!”
“夫君。”
“素娘。”
……
在中秋前一夜,征战的将士们,有不少人能同家人们团在一处。
冯怡坐着大将军车驾,进入京城内,被热情相迎的人塞得行程缓慢。
直到赵素大人带着衙差们,亲自上前维持次序,“大家让大将军回家先歇息,改天庆功宴的时候,再来道贺。”
冯怡的大车才得以顺利通过,她探出头来,冲赵素挥了挥手,“谢谢赵大人。”
“大将军。”赵素恭敬地行了一礼。
“太夫人,大将军的马车过来。”管家飞快跑着,那瘸了的腿跑得比平时快几倍。
“三娘终于回来了。”太夫人忙起身,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往院子外走去。
大老夫人抱着王旭,对孙子笑道:“走,我们去接你娘。”
高阳侯府的人,全都起身出了院子,走到院子外迎接着冯怡。
冯怡的马车在门口停下,她下了马车疾步往里走。
守门的小厮赶紧行礼,“大将军。”
冯怡笑着点头,“嗯。”
她穿着铠甲,走起路来器宇轩昂,英气十足,让所有的下人见了,都会恭敬地行礼称,“大将军。”
“三娘。”王宣迎在内院的门口,他一脸带笑,满眼的溺宠,要不是有家人在,他会冲上前将冯怡给抱起来转几圈,以表达自己的欢喜之情。
“夫君。”冯怡冲王宣展颜欢笑。
王宣见心心念念的三娘英气中带着娇美,杏眼波光潋滟,笑容明艳动人,他的一颗心怦怦急跳。
“三娘。”太夫人向前走了几步。
冯怡忙迎上前,行着礼,“祖母。”
“不敢不敢,你是大将军。”太夫人说完仰头笑了起来。
“我回家了,便是高阳侯府的媳妇。”冯怡笑着道。
高阳侯府的人听了冯怡的话,都笑得合不上嘴。
“娘。”一声含糊不清的幼儿声音响起。
冯怡惊喜地看着八个月大的儿子,她扑上前去,不停地说:“再叫一声娘。”
“娘。”王旭一双大眼看着冯怡,听话地又叫了一声。
“哎,儿子太聪明了,几个月就会叫娘了。”冯怡伸出双手,想从大老夫人手上抱过孩子。
被大老夫人阻止了,她笑道:“三娘不急这一会,你辛苦了这么久,先回梧桐居沐浴更衣。阿旭也要睡觉了,明天你再同他玩。”
“三娘全听娘的。”冯怡答应了,她风尘仆仆赶路,一身是尘埃,是应该好好沐浴后,再抱孩子。
冯怡一一给大家见了礼,“父亲、母亲,二叔、二婶,三娘先退下,明天再见。”
“好好,不早了,你先休息,有话明天再议。”王开满脸是笑,他又道,“明天我们家为你举办接风宴,你的父母兄嫂也要过来。”
“那太好了。”
冯怡又累又倦,她告辞后,同王宣并肩往梧桐居走去。
安妈走到廊道外,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将军,热水准备好了。”
“好,安妈辛苦了。”
“老奴应该做的事。”
安妈又行了一礼,才弯腰退下。
进屋后,王宣亲自为冯怡换下厚重的铠甲,笑道:“三娘穿着这一身,英姿飒爽,雌雄难辩。”他在冯怡的耳边轻声道:“让为夫神魂颠倒。”
冯怡娇羞地白了他一眼,“没正经。”
王宣笑得更欢了,他调侃道:“嘿,夫人,我们的儿子王阵生落了空,那就要生一个王得胜。”
“还好没在阵前怀上孩子。”冯怡嘀咕,“那里菜和水果也没吃的。”
夫妻二人有说不完的话,一边说话,王宣一边抱着冯怡去沐浴。
冯怡在外征战,驻军的地方水要靠人抬,所以,她洗澡洗发都是几天洗一次,每一次都是匆匆洗洗。
回了家里,冯怡从头到脚细细洗了一遍,安妈派人换了几次洗水,冯怡才将自己身上清洗干净。
王宣还没等冯怡的长发,完全抹干,迫不及待地抱着人往床榻走去,“为夫中毒太深,急需要夫人解毒,否则活不过今夜。”
冯怡低声轻笑不已,“夫君你太猴急了。”
夫妻二人久别胜新婚,一夜缠绵,激情似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