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李母恨死林归荑这个害自己家的女人了,看到彭芃同行的王翾口不饶人道:“哟,怪不得迫不及待与我儿子和离,原来是找好下家了,林归荑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谋害亲夫,大家快来看呐,这个女人与我家儿子和离才几天?,就找好下家了,说是没有猫腻我都不信哦,老天啊,我这么这么命苦,我的儿啊可怜啊。”
章青黛更是装模作样道:“表嫂,哦,不对,是前表嫂了,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这样对得起表哥吗?”
王翾容不得李母蔑诬彭芃名声,撸起袖子就要凑李父,让他不管好自己妻子,彭芃及时拉住了他,这要不是李家人撞上来,彭芃还没那么快想起收拾他们,既然他们自己要找死路,那么便成全他们。
彭芃轻蔑地笑道:“你们也别说道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们似的,你们李家儿子婚前与这个女儿苟合,还舔着脸上我家提亲,骗婚在先,觊觎我林家财产谋害我父母在后,这事是有我们临安城府衙大人判决的,你们敢不承认,就是蔑视人命,蔑视国法,此等为人,我定会禀报大人,让他为我林家再做一回主,否则天理昭昭,公道何在?。”
哗!
行人纷纷指责李家三人的不要脸,最近他们应该都没脸出门了,听到彭芃还要报官,他们更是怕得要死,也不敢再与彭芃搅和下去,捂着脸如过街老鼠般跑了。
彭芃盯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冰冷,对一旁的小织耳语一番,小织连连点头。
被李家人打搅,彭芃一行人也没有多少心思逛街了,王翾送几人回林家,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翌日
小织听从彭芃的吩咐,去往余家村找余老婆子,余老婆子最近日子不好过,儿子成亲后不久就没了,孙子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儿媳破罐子破摔,也不管她这个糟老婆子,之前章青黛出钱买来的丫环早就被她退了回去,现在一个人在家事事要自己操心,不干活就没饭吃,余老婆子没想到自己晚年竟过得如此凄惨,本来儿子还活着的时候已经是秀才了,原本只要他活着自己就能指望成为举人母亲,现在什么都没了,余老婆子想到这些,一时悲从心起,捶着胸口哀哀凄凄的哭着。
小织就是这个时候推门而进,余老婆子看到小织顿时止住了哭泣,期期艾艾问道:“小姑娘,你是谁?怎么来我家。”
小织似笑非笑:“余大娘,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余婆子纳闷:“小姑娘,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小织缓缓道:“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你儿子不是生病病死的,而是死于非命。”
余婆子听到这话,牙眦目裂:“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知道害死我儿子的人是谁?”
见余婆子面目狰狞,小织吓了一跳:“余大娘,害你儿子的正是你那儿媳章青黛,这么跟你说吧,我家小姐乃是李家儿子就是你儿媳表哥的前妻,她偶然听到章青黛和她表哥密会时说的话,得知正是他们两人合谋害的余秀才,我家小姐不忍余秀才被人害死,坏人却逍遥法外,特地派遣我过来告知你一声。”
“哼,你家小姐要说早就说了,怎么会这个时候才来告诉我,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余婆子也不是个蠢人。
跟聪明人合作就是愉快,小织道:“之前不说,怕大娘您心有顾虑,不敢对章青黛下手,现在章青黛害你这么惨,既给你儿子戴绿帽子,又不顾你的死活,我家小姐就觉得这个实际更好,我们也没什么目的,只要你去告章青黛毒害你儿子就好。”
余婆子也不想儿子死不瞑目,皱眉道:“这无凭无据怎么能告的了章青黛呢?”
“办法简单,只要大娘你同意开馆验尸,一切难题迎刃而解,”小织又补充道:“我家老爷夫人中了跟你儿子一样的毒,不过你儿子的药量更大,不然不会一年就死去,替我家老爷夫人治病的大夫说了,这种毒素会在死后存留在骨头里,所以验尸是最好的办法。”
余婆子听到要开馆验尸,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当下的人讲究入土为安,连国法都规定随意挖人坟墓是犯法的,不过也有例外,就是征得亲人的同意是可以的。
小织清楚余婆子的为人,果断道:“我家小姐还说了,只要章青黛下狱,为了保障你的生活,她会给你银子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小织接着从兜里拿出几块银子,又说:“看,这是我家小姐给你的银子,这还只是一半,只要你按照我家小姐说的做,另一半就会准时交到你手上。”
余婆子看到银子两眼放光,暗道:“乖乖,这是两百俩银子啊,够普通人一家好吃好喝十年了,而且还有一半,死去的儿子哪有自己活着重要?”最后,余婆子还是快速接过银子并且答应了此事。
顺利完成小姐的吩咐,小织心满意足的走了。
——
这天章青黛又被传唤到公堂,随着一声声“威武!”章青黛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召唤,看到余婆子跪在大人面前,她内心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果然接下来的事情验证了她的预感。
“威武”声停下,大人拍板问道:“堂下何人,因为何事,速速说来。”
余婆子双眼流泪:“大人明察,老妇乃是于家村余张氏,我要状告我旁边的女人章青黛联合奸夫害我儿余谦性命”。
知道余婆子籍贯,师爷立马凑到大人面前耳语,片刻,大人严肃道:“余谦乃是秀才,功名在身,他被害可不是小事。”
原来国法规定凡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被害死,谋害之人皆是判死刑,要是被害死的是普通人,施害者还能用银子脱身,在彭芃看来这样的刑法对普通人来说着实不友善,但是在对付李修宇和章青黛方面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