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姣素的记忆,彭芃恍然大悟,“系统,原来你说的不一样就是遇到重生女呀?”
“是的,宿主,随着功德值的累计,宿主可以去更高级的世界做任务,所以,加油哦。”
彭芃眼波闪动,“我还能回去现代对不对?”
“那是自然!”
那可太好了!感觉做任务又多了几分动力嘿。
夜已深,床帐内的动静也慢慢停歇下来,彭芃割破自己的手指抹在床上的白色帕子上,没办法,这是新婚之夜,在古代,女子没有落红,口水都会把她淹死。
看了一眼凌乱的大床,彭芃没有要睡的欲望,坐在凳子上例行给身体做检查,良久,她叹息一声,这具身体娇弱无比,这辈子是别想习武了,能强身健体已经非常不错了,既然如此只能多用蛊和药防身了。
在房间软榻上歇息了几个时辰,天光微亮,门外传来脚步声,彭芃警觉性高,睁开了眼,脱下自己身上的喜服,只剩下亵衣亵裤坐在床边等人进来。
房门推开,是昨晚的两个仆妇,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她们都是原主的陪嫁,两个仆妇分别叫李婆和刘婆,四个丫鬟以梅兰竹菊命名,分别叫寒梅、墨兰、绿竹、秋菊。
墨兰年纪较小,尚不稳重,看到坐在床上的彭芃,呀了一声,“小姐,你醒了,我们刚想叫你起床呢。”
刘婆子,转过身觑了她一眼,“该改口了,应该称夫人。”
墨兰调皮地吐吐舌头,口中道“是”。
看到彭芃醒来,他们把何倾故也一起叫醒,醒来的何倾故对着妻子温柔一笑,又走上前,轻轻地吻了她的脸颊,小事情而已,彭芃随他,倒是几个丫鬟被这画面染红了脸。
任由她们给自己洗漱穿衣打扮,两个婆子还在一边教导自己,强调等会见何家二老要怎么做。
何倾故在一旁听着,安慰妻子:“爹娘都是好相处的人,你不要紧张,礼数到了就好。”
彭芃嗯着应答,在原主记忆里,何家二老确实没有为难过儿媳,毕竟何许两家门当户对,对这门婚事他们还是相当满意的。
到了正厅,何丞相以及他的夫人早就已经坐在上首等着,彭芃依照礼数行礼,得到丞相给的一本书和老夫人给的一对玉镯。
早饭后,何老夫人亲切的拉着儿媳的手,两人走在后院花园小路上。
“素素啊,下个月十五城外梵音寺了尘大师会办一场法会,你若没有其他事,就陪为娘一块去怎样?”
了尘大师是燕国有名的高僧,年轻时候游历天竺、西域,翻译佛经,后回到燕国弘扬大乘佛法,在原主记忆里,这位了尘大师曾在燕国成为附属国之际,劝阻过当时的太子慕容宇轩,也曾多次救助难民,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师。
只是这次去梵音寺,回来途中会发生一个小意外,这次意外也算是原主夫妻二人不合的导火索。
不过彭芃的任务又不是与何倾故破镜重圆,所以也不必理会他。
“娘,儿媳也没有什么要忙的事,那就和娘一块去好了。”
何老夫人激动的拍了拍儿媳的手,看起来很高兴,“我没有女儿,你嫁进来,我啊就相当于有一女了,以后这些活动,咱们娘俩都可以一起去。
在燕国,许多已婚妇女每天就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一天到晚忙着侍奉丈夫和公婆,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全部的事情都是围绕夫家转,昏昏碌碌的就过了一辈子。
原主还算好,至少她有自己的喜好,喜欢看书画画下棋弹琴,古代才女必备书目包括道德方面的书:《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这几本,其他数目,比如才学方面有著名的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以及五经——《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绘画方面可以看《芥子园画谱》、历代碑贴等等。
既然已经成为了原主,那必须维持她的人设——才女,不过女德方面的书,彭芃对里面某些内容嗤之以鼻,刻意忽略,把大部分重心放在了四书五经方面,何倾故于国家来说或许没有多少担当,不过他确实有才华,每每他在家,彭芃也会与他论书、下棋、合奏、赏画。
所以,另一个疑惑来了,原主在这些方面并不是草包,作为日日夜夜与之相处的枕边人,何倾故应该十分清楚原主的渊博,为何后来却因外人笃定妻子剽窃?彭芃想,无非就是喜新厌旧,当有原主的一个合理污点时,就极力放大,企图甩开她。
琴棋书画中,原主最擅长的就是“书”,不过十八岁,就已经著诗五十首,在燕都真是才女第一人,她最不擅长的就是画画,不过彭芃会刺绣,绘画方面可以与之互补。
没有武功,想要偷偷跑出去不现实,再来就是即使要出门还得“报备”,麻烦至极,所以自新婚之夜以来,除了三朝回门,彭芃还没有出过丞相府!
一个人处到什么样的位置,就要适应什么样的生活,即使每天困在小院子里,彭芃也没有觉得无聊,往往一本书一盏茶就是一上午,有原主的记忆,加上她曾经经历过这么多的人和事物,彭芃也作出来属于她自个风格的诗。
原主是典型的闺阁女,心思细腻敏感,所做的诗句多是悲春伤秋的人生感叹,彭芃拥有她的才华,结合截然不同的性格,作出了豪爽又不失温润的诗句。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所作的诗水平如何,只能有机会的话回家让祖父或者父亲评判。为什么不找何倾故?自然是因为他更善国策律法,于作诗水准上比不上原主。
这些天除了做才女该做的事,彭芃还把吕书瑶第一世,原主所作诗句编集成一本,只要吕书瑶敢说是她作的,彭芃就敢把这本书扔她脸上,脸大呢?偷别人东西还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