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隐隐抽泣起来。
“没有谁派我来,我是自愿的,你不认识我了吗?”
女孩撩开额前的碎发,陆占铭看清了,一张绝佳的脸孔。
“前几个月我到包间里卖酒,还唱了一首歌,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你了,后来我一直流连在这里,就是想等你来,还能再看到你。”
陆占铭听着蹙眉,他熄灭烟,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刷刷写了两笔。
“这是过夜费,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没做。”他口气轻浮,嘴角抽笑,悬起一个浅浅的酒窝。
他半俯下身看女孩,“好男人喜欢干净的东西,保护好自己,好好生活,如果你有难处可以找我,但不要用这种手段。”
说完陆占铭放下支票转身离去,毫无愧疚之感,走的亦光明磊落。
床上的女孩心情复杂,她以为他可以成为她的金主。
与其要走上那条路,不如直接跟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求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她慢慢的穿好衣服,在陆占铭睡过的那一边趴了一会,深深吸着他身上残留的味道。
昨晚她又一次看见他,整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她抛开所有矜持和自尊,走上来,从他朋友那接过他开了房,大家都是男人心知肚明。
那晚上费宇却破天荒叫了代驾回家。
家里肖晓蓉早已给他备了醒酒汤,喝了以后,清醒了一些。
肖晓蓉又绕过来给他做头部按摩。
“你的事什么时候处理好?”费宇极为不耐烦的问。
“约了下周二,很快,然后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肖晓蓉乖顺地回答。
“这才叫听话,不给男人惹麻烦,让男人舒心才是一个好女人的目标。”
费宇仍旧迷迷糊糊,他伸手将肖晓蓉从沙发后绕一圈拉到自己身下压着。
“别人都去找新鲜了,只有我还惦记着回来,你就知足吧!”他伸手在她脸上弹了一记。
“那陆占铭呢,他也……”费宇是接了他的电话才出去的,她听见他电话内容了。
“你说呢,哪个男人不偷腥,有人投怀送抱,又温柔可人……”费宇亲下来。
肖晓蓉心里悲凉,她承受着,也许就这样没了,也许他还会愧疚,而去医院,他连丝愧疚都不会有。
那一夜的荀宁宁,难受极了,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总是睡不安稳。
楼下的一点动静她都能感觉到,她以为是他回来了,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陆占铭回来时,轻手轻脚,换了衣服出来时,荀宁宁还没醒。
他蹲下来,在她额前轻吻,赫然在目的是她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他只觉心头一缩,心疼不已,这丫头睡着了还哭,这是有多伤心多难过。
他凝视着她那张瓷白秀气的小脸,半边脸贴在枕头上,长睫毛静静的覆在眼下,蝉翼般轻颤。
他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伸手用拇指一下一下刮摩着她的眉眼,特别是那一幅天生的眉骨,眉不画自黑,唇不点自红。
看了好一会,他才恋恋不舍的起身走出房间,傅姐看到他下楼,忙上前来汇报。
“昨晚太太折腾很久才睡,孕期反应太大了,什么都吃不进,这样下去不行。”
“尽量变着口味让她吃,现阶段她身体最重要,先不要叫醒她,让她多睡会,等她醒了,再把饭端上去。”陆占铭交代完,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