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占铭蹙眉望她,暗褐色的瞳孔不断收缩,一抹阴冷的寒光扫在她身上。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陆占铭心头升起无奈和悲哀。
“是,荀宁宁冷冷道,我算看清你了,虚伪,为了骗我要孩子,你连下跪的戏码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你是做不出来的。
告诉你陆占铭,我不会听你摆布,不会可怜兮兮等着你抛弃,现在我就打掉孩子跟你离婚。”
“你敢!”陆占铭脱口而出,带了十足的怒火。
荀宁宁本来就憋着气堵在胸口,她控制不住情绪,只想发泄。
她想尽一切词来羞辱他,污蔑他,让他难堪,看着他的脸一点点变了,怒火在他眼里像火苗一样突突的燃起来。
她甚至毫无怕意,她就想让他生气,难过,受刺激,被打击,他越是悲伤气愤越能解她心头之恨。
想想日记里的名字,想想那女孩爱她的深情,除了气他以外,还有痛。
她的目的达到了,陆占铭气的头上冒烟,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拉至自己跟前,对上眼晴。
他咬牙道,“看来真是我太惯着你了,让你这么肆意的就说出离婚两个字。
荀宁宁,你还是不了解我,我何止不是好人,何止喜新厌旧,何止虚伪,远不止这些知道吗?”他唇边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
荀宁宁不怕他,她挣脱他的钳制,怒火满腔的瞪着他。
“我看你就是上天派来气我的,他指着荀宁宁,哪有一言不合就揭短的,我下跪这件事,你每次都要拿出来说事,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陆占铭伟岸挺拔的身躯,在这一刻里他显得有些许慌乱,萧索与无力。
在病房里走了两圈,他忍着滔天的怒火,抽出一支烟来咬在嘴里。
瞬间他冷静下来,忍了,谁要他拿她没办法,又舍不得惩治她。
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伤害她的事,说出伤害她的话,他摔门而去。
病房的外面,走廊的尽头,他抽着烟,平复着心情,这丫头轻易就能将他打垮,他深知她就是他的软肋。
此时,他猛抽了两口烟,烟的外衣迅速向后燃去,他不觉冷呲一声,陆占铭啊陆占铭,你活该,爱你的你不要,你要的不爱你,谁叫你见色起意,好色之徒。
他在心里讥讽起自己,但讥讽是讥讽,他绝不后悔。
没办法,他只好拨了一个电话。
“妈,宁宁现在医院里,她心情不好,您能来一趟,我派车去接你们。”
仁兰接代到电话,吓了一跳,“宁宁怎么了,是不是孩子?”
“妈,没事,宁宁就是有点不舒服,心情不好,我就是想让你们来陪陪她,开导开导她。”
“好的好的,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荀正义一听也着急上火,他转动着轮椅也想跟过去。
“你就别去了,上上下下的不方便还耽误时间。”仁兰看了一眼他的坐的轮椅道。
荀正义便无奈的不再讲话。
司机很快便来接了,她一上车便打听情况,司机一概不知,像这种私事,老板怎么会给他说。
他只是负责给公司高层开车,又不是助理陈升。
到了医院,仁兰一边接电话,一边按指示上楼来,陆占铭站在电梯门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