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院里的荀宁宁,接到父亲的电话,得知他爸真的在父亲面前捅了自己一刀。
陆占铭赶过去阻止时,已经晚了。
她心里沉沉的,她知道她和陆占铭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他会把他爸的那一刀记在她身上,估计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其实那天过后,他来问过她,是不是真要他爸死,她才甘心。
那个时候的她,不相信他爸会那么做,她觉得父子俩就是在演戏,一个假装同意,一个又跑来劝她。
……
陆权海的伤势很重,那一刀差点让他毙命,但伤及内脏,一时还没脱离危险。
陆占铭抱头等在手术室门口,父亲交待的,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知道父亲的用心,他不想让家里人把气转嫁到荀宁宁和她妈身上。
当他得知父亲去了荀家,他就急冲冲朝荀家赶,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医生紧急抢救,陆占铭也输了血,手术进行了五六个小时,父亲还没能脱离危险。
……
荀宁宁不安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她不知道发生的这件事,是不是她想看到的,也许是,也许不是。
她只是想阻止他们在一起,他只是想给爸爸讨回一点公道。
让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跪在爸爸面前,这样他才能看到父亲活的多么低人一等。
陆占铭回到护理院时,荀宁宁已经睡了,她的肚子胀得难受,连翻身都困难。
他推门进来时说:“你现在满意了,我爸还在抢救中,我就是想问你,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那么问你,是不是真要我爸自残或是我们离婚,你才满意,你说是。
你在最后都没松口,我爸为了不让我为难,只能选择这样做了。”
荀宁宁眼里模糊了,但心里却很平静。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反正也想好了,离婚我也同意,孩子一人一半。”
陆占铭愤恨道:“一人一半怎么分,三个不够平分的,早知道有这个问题要面对,当初自己就应该加把劲,再补上一枪,怀四个才够分。
荀宁宁说:“那我要一个,你要两个,我们好合好散。”
“你当孩子是玩具呢,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
陆占铭气的真恨不得……
于此同时,仕兰签下一份离婚协议放在楼上房间。
她收拾了一个小包,趁着荀正义还没出来,她走了。
保姆追出来问她,“回来吃晚饭吗?”
仕兰说:“你照顾好他,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保姆狐疑的看着她走出别墅,身影一点点消失。
这边,荀宁宁也签了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等着陆占铭来拿走。
现在离预产期越来越近了,她想回别墅看看爸爸,听说妈走了。
医生拦着,告诉她现在哪也不能去,孩子随时会出生,已经有了早产的迹象,不宜来回走动。
荀宁宁坚持要去,陆占铭一时又联系不上。
她只好给范晴打电话,让她过来接她一趟。
范晴来了,荀宁宁被她搀扶着进了电梯,下了楼,坐进车里。
范晴说:“你干嘛呀,要是你生在路上,我可一点护理常识都没有,你知道的,我当年没毕业!”
荀宁宁不想讲话,那天她在电话里听到父亲说陆权海流了好多血。
父亲说他不知道陆权海会这样,当时他把脸转向一边没去看他,谁知他就对着胸口插了一刀。
然后父亲就没再说什么了,荀宁宁问,“我妈呢?”
父亲哽咽着说:“你妈留下一份离婚协议,听保姆说一个人走了。”
然后就听不到父亲的声音了,她不放心,想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