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镇长看了很久的文件,对耿守义说:“老耿啊,你这文件涉及玉米新品种的种植和推广,这个可不是我们一个两个人说了算的事情,这个种子问题一直都是咱们国家重中之重的大事儿,这个必须得上报的到省里审批之后,我才敢签字啊,咱们镇上可没有那么大权利,这个你还得等等啊,等省里的审批文件下来,我们镇上才能给你签字。”
这又是先喜后忧的一盆凉水,耿守义乐了一半呢,又憋回去了。耿守义的心里着急就问杨镇长:“那省里审批这个文件得多长时间?”
杨镇长告诉耿守义:“你这个都走的是正常程序,也就是废一遍手续的问题,也没有什么异议应该是时间不会太长。”
耿守义也没有想到干点啥一波三折的怎么会这么难,他以为杨镇长看着和蔼可亲的应该会好办事呢,可是没想到他还是在与自己玩太极,耿守义的心里就上火,这么等下去得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心里难受耿守义也不会与杨镇长去争辩什么,毕竟人家重权在握人家嘴大耿守义嘴小,耿守义也只能自己在内心里憋屈着。杨镇长察言观色,看到了耿守义心中的顾虑。对耿守义说:“老耿啊,这个只是工作上的正常程序,我也是无能为力,应该是时间不会太长,我也帮你找找人托托关系让手续快点的办下来,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是在创业上有什么难处的尽管和我提出来,我仅代表我个人以及镇政府无条件的支持你。”
杨镇长说的这些无非就是打官腔,他现在如果真的给耿守义签字了可以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如果没有他的签字耿守义什么都做不了。杨镇长是能下地帮他耕地,还是能帮他播种啊。杨镇长说的我非也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让耿守义听了心里舒服一些。杨镇长让耿守义等消息,耿守义与王豆腐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是等。耿守义也没有对杨镇长多说什么,告辞的了杨镇长,领着王豆腐走出了镇政府。走的时候老哥俩订好了,事情办的妥当了,他俩就去镇上的饭店好好的的喝点庆祝一下,事情虽然说不是没办妥但是遇到了点波折,老哥俩的心情谁都不怎么好,就谁也没说话的坐上了回村的大巴回来了。耿守义和王豆腐到家没多久,杨镇长在镇上就给在外地的王老板打了电话,通话的内容自然是可想而知了。杨镇长把耿守义一切的近期动态都告诉了王老板,包括耿守义要在近期引进大面积的种植粘玉米的事告诉了王老板。还蒙在鼓里的王老板,当时得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震惊坏了。幸亏是衙门里有人好办事,如果没有杨镇长提供情报,王老板对这些事情还是一无所知呢,王老板做梦没有想到耿守义还会有这一手,王老板也不傻,耿守义真的引进了粘玉米种子进行大面积的种植,无疑对于投资修建炼油厂的事儿,是一个巨大的冲击。耕地都被耿守义占用种上了粘玉米王老板还上哪去修炼油厂呢。王老板修建炼油厂的项目是杨镇长引进的,王老板的年轻的时候与杨镇长还是战友。炼油厂的利润要不种植粘玉米的利润高的多的多,所以杨镇长这边就使用的自己的小心思适当的牵制住了耿守义的粘玉米的项目发展。其实耿守义今天所递交的材料一切都是合理合法,一点的 漏洞都没有。只要是杨镇长一签字,耿守义回到了家里就可以甩开膀子加油干了,那样的话王老板的炼油厂项目就可能会落空,杨镇长从中作梗给王老板预留的充足准备空间,耿守义确因此错过一次很好的发展机会。想保留住耕地,却经历了一波三折的个耿守义还有王豆腐并没有想到过放弃,耿守义还是那句话既然是做了就要做到底,即使输得一败涂地也心甘情愿。在办手续的道路上被杨镇长给拦了一道,耿守义就积极的筹措想着别的办法。耿守义的创业衰退了,王老板在这里却看到契机,有了杨镇长的大力“扶持”他要是在不出手的话,可能就别提建炼油厂了甚至连粥都喝不上。经过多方的协调与打典,与杨镇长从中的周旋,在加上王老板自身的能量与人际关系。王老板修建炼油厂的车队好浩浩荡荡的又一次驶进了村子。有了杨镇长从中作为保护伞,王老板拿到正规的批文和手续,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说自己占用耕地是用来建蔬菜大棚的,王老板当着耿守义的面就告诉耿守义:“我就是用你们村土地建炼油厂,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告我!”
这是典型的小人得志的状态,他得到批文了,知道耿守义不敢拿他怎么样的,所以他才敢如此的放肆。把以前耿守义阻拦的怨气全都撒出来了,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叫嚣吗?把耿守义气的呢牙根都痒痒,恨不得上前挥拳头揍一顿这个该死的胖子,被边上王豆腐还有韩老六给死死的拦了回来,这次王老板卷土从来,也一定是有备而来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被耿守义弄的灰溜溜的就跑了。如果耿守义这次真的敢动王老板一个手指头,可能这次真的进派出所的人是耿守义。王老板浩浩荡荡的车队就这样的这样的 驶进了马上就要备耕生产的田地里。耿守义要是不出面阻拦泉眼岭的村民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敢出面阻拦的,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来了都在远远的看热闹议论纷纷的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大声说话的。看着站在田地里的大卡车,在用吊车一件一件的往下卸建筑设备还有材料啥的,耿守义一个七尺高的汉子,什么都不惧怕但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眼泪却如同断线似的流了下来。自从张罗占地,耿守义站出来伸张正义无论是多难多苦多不容易,耿守义从来都没有退缩过,也没有害怕过,更没有哭过。这次耿守义真的哭了,他到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保住土地而哭泣,他是因为居住在这里父老乡亲,软弱,无能,自私而哭泣若是有更多的人站出来,去干预这件事情,不让王老板的炼油厂建在他们的田地上,也许这个炼油厂真的就不会建在他们村。如今事实就在眼前,木已成舟了,耿守义就算是有天大本事也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