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弼也是跑出了很远之后,确定身后无人跟随了,这才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一番,当真是一个影子都未曾看到。
之后潘弼确认了一下大概的方向之后,摸到了大门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都去参加宴会了,门口并无人守着就算了,外面那些镇民似乎也消失了。
这也是席沉敢让潘弼走正门的原因,他从正门进来的,自然是注意到了正门的情况的。
想这卓斯还想着在镇长家中寻找潘弼的影子,怕是到死都是找不到的,如果他现在还有心思来找他的话。
离开镇长家中的潘弼在确认了方向之后,便再次跑了起来,就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一般,速度是越来越快。
之前那密密麻麻不断涌现的镇民,这个时候似乎全都消失了一般,整个街道上只有潘弼一个存在。
终于潘弼的视野中映照出了他的目标。
或者说是席沉安排给他的目标。
推开门,潘弼冲了进去。
潘弼进入到的地方并不是陌生的位置,正是之前他们居住的位置,也就是老板娘所在的位置。
潘弼冲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瞧见老板娘的存在,她今日似乎不在大厅之中,究竟是陪着一起在外面晃悠,还是说还在房间之中?
潘弼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来到了老板娘的房门前,也未曾伸手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推开门的瞬间,看到门内的情况时,潘弼有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开门后,潘弼所看到的便是一个面容精致的z人正在为一张皮描眉画妆。
潘弼的到来也未曾打扰到里面人的动作,对方化妆的速度依旧是按照平日里的习惯的。
若是仔细观察对方的面容的话,便会察觉到,这z人的脸竟然与之前的老板娘是有几分相似的,只是老板娘更加素雅一点,z人的面容却更加艳丽几分,具有攻击性。
潘弼站在门口,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里面的z人画好了人皮上的妆,之后钻进了人皮之中。
扁平的人皮立刻充盈了起来。
片刻后,人皮活动着身体坐了起来,朝着潘弼这边看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但这笑意落在潘弼的眼中却显得如此的狰狞。
而这老板娘却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这个时候还对潘弼招手说道:“今个瞧你们离开后一直未曾回来,还以为是真不回来了,怎么现在回来了,就你一个呢。”
潘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这是,害怕什么呢,要进来坐坐吗?”老板娘继续笑道。
那张脸皮在火光之下,显得更加温润无害。
之前潘弼就不敢与老板娘共处一室,见识了刚才那一幕之后就更加不会了。
在老板娘起身似乎打算向他这边走的时候,潘弼还直接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动作似乎引起了老板娘些许的不满,那微笑的表情也淡化了几分。
不过这样与她的目光配合在一起的话,倒是没有了那份违和感。
眼看老板娘是越来越近了,潘弼闭眼,硬是从喉咙里憋出了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的老板娘直接愣住了,停留在原地,似乎变得有几分手足无措,四下张望,似乎在担心什么。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种隐隐的期待与羞涩。
可是转瞬间她便意识到是自己多虑了,冷眼看来:“你怎会知道这个名字。”
潘弼怎么会知道,自然是因为席沉啊。
那么短的时间内,席沉硬是用一种极快的语速说出了一堆的内容,不多,但是条理分明,十分清爽。
也是因为没有目标办法,潘弼只能够按照席沉的要求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名字对老板娘来说似乎非常的重要,不禁松了口气,口中说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潘弼指的是席沉,但是老板娘似乎是误会了什么,目光闪烁下,像是在期待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个长相俊美的青年?”
直接点头,因为潘弼认为席沉确实算得上青年,长得也不错,符合老板娘的描述。
明明两人理解的不一样,但此时的脑电波却诡异地重合了。
“原来,你还记得我。”老板娘喃喃自语,表情哀婉了几分,但似乎更多的是一种欣喜。
这个被潘弼说出来的名字,自然便是斗篷男的了。
席沉与斗篷男之间的交流可比描写出来的还要多,既然是从老板娘开始的,他们聊得最多的自然也是与老板娘相关的。
知晓了两者之间的关系,至少是原本真正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瞧着老板娘的表情,潘弼才意识到,他们理解的青年可能不是一个人。但潘弼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去纠正,那不是找死吗?
片刻后,老板娘收敛了几分外放的情绪后,这才再次将视线投注过来:“所以呢,他可有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你信不信。
时间有限,席沉不可能什么都说的一清二楚,只能够挑一些重点,再由潘弼结合这段时间相处中得到的讯息,让潘弼自由发挥了。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席沉对自己的一种信任了吧。
“什么都未说。”潘弼不是不想编一些内容,但是他对斗篷男又不了解,因此对方是怎样的性格与说话方式都是不知道的。
潘弼这么说反而未曾引起老板娘的意外,似乎什么都没有才是最正常的。
神情黯淡了几分:“果真还是厌弃我的。”
但这次老板娘情绪上的调整是更快了,回忆到斗篷男的时候,老板娘的神色变化之丰富令人叹为观止,但是面对潘弼的时候便只剩下了一种表情一般。
“你来找我,想从我这里获取什么。”
“一些事情。”
…………
敬天地,懼神明。
古言曾说,天地君亲师,天地为尊。这是我们与外国人的不同,早期的我们认为是天地赋予我们生命,天地滋养我们的成长,自然之间的威严是无法抵抗的。
对天地一敬,是祈求神明的祝福,天地的祝福,他们結為連理是得到所有人祝福的。
一敬結束抬起时,席沉转身的同时注意到了女人的脸色似乎发生了改变。
刚才的那一敬,女人的脸色似乎黯淡了几分,似乎有一种若隐若现的花纹浮现在新娘的脖颈处,随时都要冒出来。
“二敬高堂,身體安康。”
这原本应该有人的位置,却是空置的。
这是镇长的家,按理说这里应该坐着的是镇长与他的夫人才对,但是这两个位置却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坐在上面,哪怕是z人都是没有的。
敬天地的时候,女人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敬畏呢,此时面对高堂的时候,表情更多的是些许嘲讽。
二敬结束,女人的脸色是越发难看了,那皮肤下浮动的花纹是越发明显了,原本挺拔的腰背,此刻也佝偻了几分。
那双漆黑的眸子中的颜色像是在淡化一般,此刻隐隐都能够看到白色的存在了。
“夫妻合面,合乐美满。”
面对面,最后一躬身,这一躬身,举案齐眉是相敬如宾。
这便是完整的礼。
但是还未抬头注意对面究竟如何的席沉袖口中滑落的了武器,包裹着那张皮的武器落入手中之后,似乎也能够让他多几分主动性。
握着武器后,席沉并未出手,而是选择了与其拉开了距离。
再抬首看去,忍不住一挑眉。
眼前的女人,表面上已经发生了改变,原本的女人还能够看出就是个普通人的模样,最多就是漂亮些。
此时的女人,原本黑色的眼睛彻底化为了只有眼白的眼睛,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外一个极端。
脸上扭曲的花纹彻底浮现,布满了身上能够露出的每一寸皮肤,顺着那些花纹的方向消失的位置,能够猜测的是,这种花纹或许遍布了新娘的全身。
说是花纹,看这纹路更像是一种符咒,刻画在新娘的脸上,像是在压制什么。
而女人似乎也在与这种花纹做斗争,又或者这样的情况也是她挣扎的一种方式。
花纹的浮现让她整张脸开始扭曲,笑容怪诞扭曲,时不时还有几分抽动痉挛的感觉。
而这样的女人,周围那些人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甚至还在这个时候拍着手,期待着最后即将发生的事情。
“礼成——”
“我看是成不了了。”
【任务已完成,奖励将在游戏结束后发放】
【任务失败,惩罚将在游戏结束后发放】
同一时间响起的还有任务的提示。
三方的声音汇聚到一起的时候,席沉反而最能够保持清醒,也在第一时间避开了朝他伸出手的女人。
潘弼忽悠了老板娘去找斗篷男后,就听到诡园传来的提示,这个时候潘弼意识到,席沉或许在这方面欺骗了他。
对老板娘的要求,或许是席沉想要做的其他事情,故意让他来完成的。
这种事情,席沉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这么多次下来,潘弼还是不明白席沉的目的是什么。
“算了,再相信你一次好了。”
ps:现在凌晨两点多……我在这里写小说……真的是……我容易吗……困死了,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