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还冷不冷,她摇了摇头,我叫她回她的房间去,她也摇了摇头。
于是,我夺过了她手中的雨伞,她正要开口问我,我说我这样手不会累。
不一会儿,雨水停了,光芒从亿万光年的距离外照了过来。
一滴在樱花脑袋上剩余的水滴从屋顶掉了下来,我放慢了它,用手接住了。
樱花回过神来,她拿着伞回去了,我则是到屋子外面。
面对着太阳光,开始了能源转换。
仅仅是过了一会,樱花带来了一些人,帮我重新修筑了木屋,遮住了那些漏雨的地方。
同时,还给我搬来了一张床,我思考了一下,这是要我机器人学着人类的方式休息吗?
屋子里面一下子多了很多的东西,这倒是让我有些不习惯。
樱花叫人把我的木屋重新布置了一下,有了凳子,窗子,帘子,柜子,桌子等等一系列人类所用的东西。
对于她说的话,族长富山一般都会同意的。
樱花问我喜不喜欢这个新的房间,我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
芯片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词语,归属感。
我告诉樱花我只是一个机器人,只需要充电就行了,没有必要给我弄的这么隆重。
她说既然现在我是她的保镖,那么就不能委屈了我,屋子里面简陋的不像话了。
我拿了一个水杯问,难道你要我喝水吗?
樱花说你可以假装喝啊,只要杯子里不装水就行了。
实际上,我没有告诉她我有排泄系统,喝了水也没有关系。
我指着床问她,这是让我学人类睡觉吗?
樱花说可以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啊,又不一定要睡觉。
实际上,我没有告诉她我有休眠系统,可以模仿人类睡觉。
我现在已经不叫她主人了,仿佛主人这个带有控制性的词语已经慢慢从我芯片中消失了。
我所有的程序都是自己下达的,完全是我的自主意识控制的。
樱花对我的关心,让某些人类起了不怀好意的心。
萨满来到了我房间,开始了人类的冷嘲热讽,说我一个机器人要这么多人类用的东西做什么。
我估计,是上回我出手让他难堪他怀恨在心,总是在族长富山前说我的不是。
说就算是要保护樱花不受伤害也应该换一个女性机器人,万一樱花被我影响了怎么办。
原因是,我是男性人型机器人。
族长富山有些不放心,为此我还被拉去了做了一个让我不能理解的检测。
情感系统,我的芯片中没有记载这个东西,所以并没有检测到。
不过族长富山还是让我以后离樱花远一点,只要保护樱花的安全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让我不要参与。
我看的出来,萨满对樱花很是关心,经常会给她送很多从农场采摘的水果和蔬菜,以前很多事都是他在做。
现在,我来了。
所以,他对樱花的好我看在眼中,对我的敌意我不放在心上。
这一天,艾克家族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小飞蝶从大门口带回来了信息,画面中是一群穿着制服的机器人。
这好像是机器人管理局的,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找上门来了。
我得立刻躲起来不要让他们发现,不然我这个通缉犯可就要被抓了。
樱花看出了我害怕的样子,她说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不会嫌弃我的。
她把我带到了她的房间里面去了,这是一个很干净的房间,布置的很简朴。
樱花让我好好的呆在她的房间里面,没有人可以进来,她打开了房间的隔离系统。
屋子外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听声音是机器人管理局的人找到了这里。
他们说是要搜查这个地方,也就是樱花所居住的住宅。
族长富山好像不同意他们这么做,因为这是樱花的房间,会打扰她修习的,
怕他们检测到我的存在,所以我关闭了引擎及其所有的运行系统,只保留了芯片的自主意识。
樱花让我好好的待在这里,她对着我淡淡一笑,然后走了出去。
她是光明联盟所看中的圣女,圣女一般所居住的地方都不能让人随便打扰,这是光明联盟的条约,也是忌讳。
机器人管理局的人犹豫了很久,在樱花的强硬态度下,他们也无可奈何。
他们同意不对樱花住的地方进行搜查,但是还是严重警告艾克家族不要收留不明身份的机器人。
他们说的,不就是我吗?
等了很久之后,外面终于没有动静了,小飞蝶才从我的脑袋上飞了起来。
她刚刚是在覆盖我的信号,是樱花叫她这么做的。
机器人管理局的人走了,我打算跟樱花如实交代我的来历。
她说不用,她相信我。
如果不说的话,我会不安心,她心里面也一定很想知道,我依然还是把我的来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我是一个有着不确定因素的机器人,对于未来是迷茫的,说不一定那天就被他们抓回去销毁了。
樱花说不会的,我又没有犯法,凭什么抓人?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我渐渐的觉得,阿里博士在我的身上做了能够引起整个星际震惊的东西。
我有预感,而且很强烈。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在艾克家族度过了三年的平静时光。
也可以换个必须来形容,我觉得可以用生活来代替。
为了保险起见,我屏蔽了我所有的信息,也断开了机器人和星际大数据的链接通道,同时自主限制了我的一些可以引起强烈电磁波的技能。
总之,我现在想做一个很普通的机器人,呆在樱花的身边。
在教堂门前,我算了一下时间,还有一年樱花就要到光明联盟的总部去报道了。
光明联盟并不是一个大的人类种群,而是一个共同的向往,不分种群。
即使华夏联盟的种群想加入光明联盟也能得到允许,因此光明联盟不需要扩张自己的领土。
也因此,他们只需要收服人心就行了。
樱花的灵魂是属于那种很高等级的那种,木星的光明联盟的分部也想留住她。
只是,去地球修习,是光明联盟总部强烈要求的。
樱花穿着白色衣服走了出来,她朝着我挥手,我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也正是我没有防备的时候,在我的视觉成象区,出现了三个空中飞行的机器人。
就这么肆无忌惮的从我的眼前把樱花带走了,我急忙叫小飞蝶通知艾克家族。
自己锁定了他们的位置,一路追了过去。
在我面前把樱花带走,这如何不让我感到愤怒,即使同时身为机器人的我,想把带走樱花的三个机器人拆碎成零件。
我现在可不管他们是不是我的同类了,在我的眼里,樱花很重要,比我自己都重要,我一定不会让她出事情的。
身为保镖,怎么能让雇主出事呢?
在我追过去的同时,教堂拉起了防空警报器。
他们飞行的速度很快,我都快跟不上了,在这个时候我可顾不得暴露信息了,强行打开了被我限制的技能。
我把脚上的灵敏度调到了最大,接近了他们在对空状态下的距离。
只是,他们并不打算停下来,对着一座山峰飞去,停在了山顶上。
我望了一眼高数百米高的山峰,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我没有想到等待我的,是一场新的洗礼。
我跳上去以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机器人,樱花被绳子绑在了树干上。
我扫描了一下四周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樱花朝着我不停的摇头,好像是叫我不要过去。
我走到了一半,就发现了脚下面不对劲。
从地面发出了一束炮弹打向了天空,瞬间把这座山峰的信号隔离了。
我听到了一声啪啪啪的手掌声音,从树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托达。
我刚刚没有扫描到他,而且还面带笑意,看来是有备而来。
我记得他说过的话,会再来找我的。
找我就找我,为什么要把樱花带走,虽然这是在引诱我上钩,但是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托达说我们好久不见了,我记得自从在离开青州城的机器人警察局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算了算时间,有三年多了,
我问他是不是来找我报复了,如果是的话那就赶紧把樱花放了。
樱花叫我赶紧走,不要管她,这是一个陷阱,专门对付我的陷阱。
我怎么可能独自丢下她一个人,不管前面有什么危险,我都要把她安然无恙的带出去。
托达笑着对樱花说,让她亲眼看着我今天死在这里,零件撒落一地的样子。
他最喜欢那种,满天飞舞的感觉。
樱花骂托达不可理喻,竟然和一个机器人计较起来了。
我正要动时,在我的周围出现了无数的和身影。
也不是无数个,只有一百个同样我的同类。
他们围成了一个大圈,团团包围住了我。
托达说我不是可以一个打十个吗,现在打一百个试试。
我扫描了一下他们的信息,其他能力非常弱,唯一一点就是战斗能力强。
看来托达今天是非要把我踩在地上不可了,我不知道上次我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但是我还是那句老话,先把樱花放了再说。
托达端来了一根凳子,坐在旁边看好戏,他说这是他这几年里的成果,每一个机器人都是他组装的,专门送给我的礼物。
看样子,他对我还不错。
亲手做的,如果打败了我,那就意味着是他打败了我,用的是所谓的智慧。
樱花叫我走,她说托达不敢对她怎么样的,这句话反而引起了托达的兴趣,在樱花的大叫下,轻轻的解开了她的外衣。
我叫他住手,别碰她。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开启了战斗模式,即使面对着这么多的同类,我也没有丝毫的惧怕。
我为什么要惧怕,顶多是被人重新拆成零件而已。
我一动,他们就跟着动了,密密麻麻的身影铺天盖地而来。
他们锁定了我的位置,以我为目标发起了进攻。
他们的攻击力虽然很强,但是在计算时间移动位置和空间落地点位置上就显得比较差劲了。
这可能也是托达没有想到的地方,他太过于把重心挡在了攻击力上了,而忽略了平衡性的重要。
他们虽然人多,但我的速度足够以可以在段时间移动了。
我在他们中闪烁着,靠着强大的计算能力和速度让他们难以攻击到我。
机器人与机器人之间的战斗,靠的可不是人多。
我一拳一个,将他们挨个打退,与此同时,这样的操作极大的损耗着我的能量,能量已经消耗了一半了。
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得越过他们去找托达,他就控制了场面。
只是,我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我始终低估了托达对我留的后手。
我感受到了一束hr激光朝着我射了过来,我翻了几个跟斗才躲了过去。
只见托达手中多了一把重型穿透激光枪对准了我,又是一束光线射了过来,那速度太快了。
我几乎是将激光放慢了我的极限倍数才勉强,躲了过去,在我的身后,一个机器人被射中了胸口的引擎,激光透过了他的身体。
腐蚀了他的线路,当场死机了。
又有好几个都被闪开后射中了,托达丝毫不顾念他们是机器人,反正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哪里有人类的好贵。
就算死了一百个,还可以造一千个这样的机器人。
所以,这一次,他就算是把所有机器人都死在这里,也要我好看。
即使托达这样对待他的机器人大军,可他们依然还是对我发起了进攻。
我只能说,我真为他们感到悲哀,被制造出来的悲哀。
在两边的同时进攻下,我只能短短的撑上几分钟,能量指数一度降到了百分之二十下。
我渐渐的跟不上了,手臂上被激光射了过去,樱花大叫了起来。
她骂我是笨蛋,为什么不走?
你都在这里我怎么能走呢?
我的腿上也被射了激光,失去了控制,接着我被这些机器人不知道打了多少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