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实在无力吐槽了,只得无奈的苦笑。
“你家里都有什么古董?”
“有西周的青铜器,还有金缕玉衣、汉朝的和田玉……只不过有很多,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陈阳吃了一惊。
“你家怎么有这些……”
方如烟立即满脸的警惕之色。
“你打听这些干什么?你要是想看,我就带你看看,别的,你就别乱打听了……”
陈阳点点头。
“不好意思!”
方如烟说着,一边又将那只黄绸子包裹好。
“你家离这远不远?上车吧!”
“不用!就在那儿!”方如烟指着马路对面的一片老楼区。
陈阳这才恍然,也难怪她直穿马路,要在路边摆摊。若是自己开车的话,还得绕一个大圈,根本没有穿马路的直线距离近。
陈阳锁上车:“我帮你提着吧。”
方如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想不到还挺会献殷勤的呢!”
她虽是如此说,但却仍然将包裹递给了陈阳。
陈阳提着包,跟着方如烟,穿过马路,直向对面的那片老楼区走去。
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楼房,楼房都不太高,都破败不堪,没有物业,没有围墙,任何人随便出入。
一路上,陈阳和方如烟闲聊几句得知,这一片老楼区传说也要拆迁了,但还没有正式批文,这里现在住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年轻人都跑到市中心去了。
别看这些楼房老旧,但这些老人几乎每家都有几件老货,但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陈阳心中兴奋,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极有可能在这里能淘到不少宝贝。他想不到自己偶然闲逛,竟然还能够捡到这么大的便宜。
他暗暗思索着,明天把胖子叫来,有钱一起赚。他和胖子如同亲兄弟,以前承他不少照顾,现在自己翻身了,他绝对不会忘了兄弟。
一路走来,果然没见到什么人影。
经过几处楼房,只见不少房门都是大敞四开,一副人去楼空的样子。
方如烟在前面引路,左转右拐,绕过几座楼房,来到一栋住宅楼下,指着一单元二楼道:“那就是我家!”
两人走进一单元门楼,踩着残破旧的楼梯,来到二楼b户,陈阳随口道:“方小姐,不知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要是卖古董,你能做主吗?”
方如烟用钥匙打开防盗门,笑道:“我家里没什么人了,一切都我说了算!”
她推开房门,当先走了进去。
陈阳拎着包裹,随后跟进去。他刚走进房间,房门在他身后猛地关上。
这时只见从四周的房间内,走出七八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钢管、砍刀,恶狠狠的瞪视着陈阳。
陈阳眼孔陡然一缩。
方如烟从一间卧室中走出来,她口中叼着一只女士香烟,青烟袅袅,她倚在门框上,斜眼扫了一眼陈阳,冷冷的道:“留口气,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陈阳脸色一沉,冷哼道:“为了把我骗到这儿来,看来你们真是下了一番苦心了!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方如烟屈起右腿,高跟鞋支在门框上。她右手食指弹了一下烟灰,不屑的道:“你不必问那么多,你只知道,你该死,就行了!”
一个手持砍刀、染着黄毛的瘦子道:“大小姐,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
方如烟点点头,退进房间中。
瘦子一挥刀,众人手持钢管、砍刀,将陈阳围在中间。
“上面吩咐,把这小子毁容,打断四肢,废掉他第五条腿,让他永远变成太监,让他再跟别人抢女人!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话音未落,一个黑脸汉子举着钢管就向陈阳头上砸过来。
陈阳一直全神戒备,此时陡然抡起包裹,“哗啦”一声,那些瓷器被砸的粉碎。包裹卷住钢管,陈阳猛地向回一拽,钢管已经落入他手中。
他手起管落,“咔嚓”一声,那个汉子手臂骨头碎裂声伴随着震天的惨嚎声,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
陈阳一势得手,踏上一步,猛地向左边的男子砸去。那人脸色凶狠,举起砍刀向他头上砍来。
钢管和砍刀一交,“当”的一声,那把砍刀脱手而出。
那人吃了一惊,急忙要后退,陈阳右脚踢在他小腿上,那人摔出五六米远,两手抱着右腿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众人神色大变,没想到陈阳如此心狠手辣。
陈阳明显感觉到,随着自己练习五禽戏时间日久,不仅力气越来越大,而且功夫越来越高了。
这几个人在他眼里,实在只是小虾米。
瘦子叫嚣着:“上,老大交代了,谁立的功劳最大,奖励五十万!”
众人一听,顿时眼神闪闪发亮,嗷嗷直叫的冲上来。
三把砍刀、两把钢管同时向陈阳身上招呼。
陈阳身形连闪,“当啷”两声响,两根钢管已经掉在地上,那两个歹徒的右胳膊无力的垂下来,两人惨叫着,满头大汗,连退几步。
那三个持砍刀的男子微一犹豫,大叫一声:“敢伤我兄弟们,找死!”三把刀从三个方向一起砍来。
陈阳突然大叫一声:“警察来了!”
众人猛地停住脚步,一起回头望去。
陈阳趁机挥动钢管,砸倒一人。
陈阳再次举起钢管,正要向第二人头上砸落时,众人已经反应过来。那人猛的挥刀向他刺过去。
陈阳左手猛地抓住刀背,右手钢管向他胳膊砸去。
男人大惊,急忙撒手,慌忙后退,转身就跑。
那瘦子见势不妙,一把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那名匪徒从另一扇窗户中跳下。
那些躺在地上惨嚎的歹徒们,见陈阳恶狠狠的瞪视着他们,众人顿时都吓得魂飞魄散。
大家都挣扎着爬起来,挤到窗前,争先恐后的跳下去。
陈阳也不追赶,他一步向卧室冲去。比起这些歹徒,他更恨方如烟,这个女人一步步引诱他上钩,比所有人更加歹毒、卑鄙。
卧室的门虚掩着,陈阳一脚踹开,一步冲进去。
卧室并不大,只有一张床,别无他物。
房间里空空如也,哪还有方如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