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古董捡漏,这么挣钱?”刘桂琴知道古董行当,一旦捡了漏,很容易大赚一笔。但几乎那种好事情一辈子也就遇上一回。
陈阳笑道:“可能是儿子比较幸运吧!我买了几件古董,都价值连城……”
刘桂琴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原本认为捡漏不太稳定,而儿子如今的身家,狠狠的打了她的脸。
“我不去了!你既然买了别墅,就赶紧谈个女朋友,以后就当做婚房,以后娶媳妇用吧!我在家挺好!”
王伟这时插口道:“伯母,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刘桂琴和陈思雨转头望着他。
“其实,我并不是陈阳先生的朋友,我是他女朋友肖总的保镖,负责保护他的安全!伯母,陈先生和我们肖总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您和陈小姐尽快去城里,陈先生也就没有什么再惦记着了,事业也可能腾飞!”
“而我们肖总又能时时刻刻照顾你,一家人团圆,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保镖……肖总?”刘桂琴母女俩目瞪口呆的望着王伟,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肖总、肖总!”陈思雨口中喃喃自语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电视和小说中的情节没想到现实中活活的上演了,自己的哥哥竟然找了位女总裁女朋友!
她抓着陈阳的手臂,“哥哥,你实在太棒了!我想和嫂子打电话!”
陈阳笑道:“算了,她正工作忙着呢,明后天我们就回去了,到时候你们就看到了!”
刘桂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笑道:“阳阳,妈不去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过二人世界的小日子了,听说今年就开拆了呢,妈得在家守着!”
这片老城区传说要拆迁,一直疯传了十多年,陈阳没上高中时就有这个传闻,可是等他大学毕业了,仍然没有动静。
“妈妈,你也不必等了,我们把这房子租出去,要拆迁的话,社区肯定得通知。到回来签合同就是了!”
按照现在清水县的平均房价,五六千一平,拆迁后能够分两套房的话,也只不过是百来万,陈阳随便捡个漏,都不只这点钱,他实在看不上眼儿。
而母亲是县中学的钢琴教师,一个月薪水不过四千,他更不在乎。
陈阳和妹妹陈思雨又劝说了半个小时,刘桂琴终于答应了。
陈思雨开心的欢呼着:“太好了,我们马上就能进城,去住别墅了!”
刘桂琴无奈的摇着头:“这两天,把一些能处理的东西,处理一下吧!”
陈阳点点头,他带着王伟,除了母亲和妹妹的卧室,其余的房间挨着清理一下,将一些杂物扔进楼下的垃圾桶里。
陈阳推开西北角的小仓库,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但在角落里发现一只长一米、宽半米的紫檀木盒子,他这才想起来,小时候他曾经见过这只盒子,当时想打开,但是父亲警告他不许碰,陈阳从小到大就是乖孩子,一直听父母的话,果然再没有动过。
此时,他再也按耐不住,抱着盒子走到厨房,用毛巾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抱着他走进客厅,放在桌上。
盒子上面并没有上锁,陈阳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里面竟然放着两只瓷瓶。
陈阳眼孔猛地一缩:“清银胎珐琅彩绘狮纹细长颈瓶?明永乐甜白釉暗花牡丹纹梅瓶?”
只见那件珐琅瓷器,瓶体上半部呈细长形颈,下半部为圆球体状,接地有圈足,瓶内里及口沿、圈足沿及外底部均露胎,其余皆加饰了珐琅彩绘,颈部为长条串枝上悬挂莲花,每组有三朵,排列有序。
圆球体状部分饰狮子戏球图,点缀以朵云,场面活泼;颈肩部饰倒置的莲瓣纹样为分隔,画面分布比较合理,底心落“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无圈框篆书阴刻款,器物造形及珐琅彩绘的装饰,完全是清乾隆官窑瓷器的做法。
整件瓷器保存的极其完好,上面没有一点磕碰的痕迹,釉色鲜亮,包浆浓厚,应该是件传世作品,并且历代都有人把玩赏析。
陈阳将它放下,又拿起了永乐梅瓶观赏起来,梅瓶也称经瓶,最早出现于唐代,宋辽时期较为流行,在宋朝,民间生产了很多梅瓶,一般在酒铺里都能见到。
而到了明朝以后,梅瓶在器形上变化很大,肩部特别丰满,几乎成一条直线,腰部以下收得较直,而瓶口制作的十分窄小,仅能插进梅花枝,故而被称为了梅瓶。
这件梅瓶就是典型的明代风格,肩部较丰,胫部肥硕,通体白釉,品相完好,器形十分的完美。
陈阳在一些明清瓷器鉴赏的图录里,见过梅瓶,但是市面上流传的极少。
“这是什么?古董么?”一旁的陈思雨惊呆了。
王伟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两只瓷瓶。
这时听到声音的刘桂琴从卧室走出来,见到这两只瓷瓶,也不由得一呆。
“妈妈,我爸以前也是收古董的吗?”
刘桂琴摇摇头:“不是,他是干土木工程的,但他中学的老师是个古董爱好者,他也就跟着那个老师偶尔捣鼓一些古董回来!”
“要不是你今天翻出来,我都把这两个花瓶死死的忘掉了!这两个花瓶是在你六岁那年,还是七岁那年拿回来的,被你爸郑重的包装起来!”
“但没过多久,你爸就因为意外过世了!”
陈阳对父亲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在七岁时,父亲就去世了,他和母亲、妹妹相依为命长大,对父亲的记忆有限。
父亲十六年前购买的这两件花瓶,那是两千年初,当时古董市场虽然已经炒得热火朝天,但远没有现在动辄数千万甚至上亿元的天价,令人咋舌。
“哥哥,这两件古董是真的吗?”
“是真品。这件清朝的瓷瓶现在市场价在四五百万之间,而明朝永乐的这个瓷瓶在三百万左右。”
“四五百万?三百万?七八百万!”陈思雨美丽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原来我们家,一直就是百万……不,千万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