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照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伸手阻止了隋玉进一步摧残自己的动作:“你别动了,我自己来操作。”
听他的语气不善,隋玉连忙松了手。
轮椅一骑绝尘,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看的隋玉和隋安国呆了呆,互相对视了一眼。
隋安国定了定神,问:“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他怎么跑的这么快啊?”
“可能是怕我再给他推墙上?”隋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隋安国半个字都不信,扯着他说:“是段小姐没有原谅他?”
“不算是。”隋玉说。
“那……因为楚峥?楚峥来了是不是?”隋安国又接着问了一句。
隋玉下意识想要否认说:“不是,不是……”
“我猜对了?”隋安国眯了眯眼睛,“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给你加工资好不好?”
“隋总啊!你看我刚才都那样了,你就饶了我吧,行不行?”隋玉连连讨饶。
刚才就一个晃神,差点给自家少爷送到墙上,这一点的罪过,可不是一点点!
要是再说漏嘴,那可是没有自己活命的盼头了。
“你只要不否认,我就当你是承认了哈。”隋安国不依不饶。
隋玉一听这话,连忙头也不会的往前跑:“我说没有接就是没有!那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眼见着对方头也不回的逃跑了,隋安国气的牙痒痒:“要不是他出门不想带我,能有你什么事儿啊?”
他说完,叉着腰在原地等了好一阵,最后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回去了。
段资回到家的时候,直接简单吃了个饭,就洗洗睡觉了。
外面的风波,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宋晓晓偷偷摸摸站在段资的床前好一阵,直到段资实在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干嘛呢?”
“我就想问问你那个什么咒印,解除了没有。”宋晓晓搓了搓手,心里面有点小忐忑。
段资回忆了一下,说:“你刚才活动轨迹我听的挺清楚的,应该是没有了吧。”
说完,直接就埋头继续睡了。
宋晓晓欲言又止。
那岂不是就说明,这个咒印就是跟楚峥有关系?他好像是有那个什么大造化的样子,那隋照怎么办啊?
自己磕的cp真的是要be么?
段资当然不知道她那小脑袋瓜里面,到底都想着什么,就只知道这件事情这么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儿。
当晚她就从木头人儿里钻了出去……
正闭着眼睛的段资,突然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木头人,起身把它捡了起来,放在了墙头柜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儿,怎么突然间说走就走了。”段资轻轻的说。
她心里面有个猜测,但很快就将它扼杀了。
不可能。
就算跟他真的有什么联络,对方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毕竟自己浑然一身,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对方这样做的。
她很快收拾了情绪,钻进被窝好好的睡了一觉。
应该是秋天来的缘故,这夜里总是显得特别凄凉。
她这一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段资才起来,就听见了门铃的声音。她皱了下眉,缓缓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晓晓?”她喊了一声,并没有声音回答她。
难道她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段资忍不住掐指算了一卦,发现卦象显示的镜像很好,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事儿就行。”段资拍了拍胸脯,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去看监控,给来的客人开门。
但当她看清楚门外的人是谁后,她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她按下了按钮:“你有什么事儿么?”
“我有事情想要解释。”楚峥的声音倒是没有以前那么冰冷,正常的有点不对劲儿。
段资幽幽地说:“如果是跟付渺渺有关系的话,我拒绝听。”
“不是因为她……”楚峥顿了一下,“你好歹请我进去喝一杯茶水。”
段资搓了搓手指,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院门口到客厅的距离并不短,段资趁机洗漱完,还换了一身衣裳。
当楚峥推开客厅门的时候,段资刚巧回头:“过来坐吧。”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方对自己一点儿都不在乎。
楚峥推开门的手一顿,然后果断走了进来:“我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呢。”
“不是你说要进来喝一杯茶,我正好也想知道我头上的咒印,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段资的语气很平淡,做起事来也非常的稳重。
给对方倒好睡之后,直接放在了对方面前:“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就是刚好有点口渴。”楚峥接过水,抿了一小口,“关于咒印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但,这应该就是我们之间的宿命。”
“等等,你跟付渺渺才是宿命,可千万不要带上我。”段资不咸不淡地说。
楚峥还是有些犹豫,说起事情来吞吞吐吐:“我之所以重视渺渺,是因为她小的时候救过我。但是……我昨天想起来一些事情。其实……救我的应该是你,只不过你故意报了别人的名字。”
“嗯,所以呢?道歉的话,也太晚了点。”段资敲了敲桌面,缓缓地说,“你认识的那个段资已经死了。”
楚峥跟段资对视,后者的目光平静如水,倒是让楚峥乱了心神。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我跟付渺渺并不是……”
“行了。”段资打断楚峥的话,“她很在乎你,为了你还追我们走了很长的路。最后担心你的安全,还专门跑回去找你了。我觉得,付渺渺能够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楚峥的嘴角抽搐了一阵,说:“你知道的,她很会演戏。”
“这么好的演技,竟然没有一个影后捏在手里。”段资似笑非笑。
很显然,楚峥知道付渺渺昨天的行径到底是因为什么。很难保证他以前也不清楚,如果楚峥一直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话,原身死的可真冤啊。
楚峥无力辩驳,只能喝着手里的茶,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