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已经被他弄醒,身子颤动了一下,腿软向下顿滑,但林茁又狠戾的用胳膊禁锢她的脖子,她双手挣扎,被林茁用匕首划了一刀,“老实点!”
“啊!”张默发出一声疼痛的声音,手背上也流出一道鲜血。
霍霄神情透出令人悚然的狂怒和暴戾之色,急迫的上前,眼里被担忧占据,心里似被猛然撕开一道口子。
林茁拿着匕首抵在张默的颈上,暴喝道:“给我站住,别上来!”
霍霄投鼠忌器只能止步在原地,眼神似刀锋般死死的盯着林茁,双拳紧握发出咯吱作响的关节声音,身后的保镖也不敢上前。
“林茁,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现在放开他,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你责任,但你若是敢再伤害她,我一定会把你扒骨抽筋、挫骨扬灰!”
林茁不为所动,“哈哈……你当我是傻子呢?我要是放开她,我还有活路?”
霍霄墨黑色的眼眸暗藏着强烈的杀气:“你难道不是傻子吗?被林媛媛牵着鼻子走,她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再继续作恶下去会有什么下场?”
“闭嘴,臭小子!”
他当然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可是林媛媛不会不管他的,因为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林媛媛说过,要他随机应变,若是事败了,逃命要紧,不要被人抓住,只要不被抓,她会送他离开,给他一笔钱,等风声不再那么紧了,再想办法让他回来。
张默的眼睛被灯光打得半睁不开,她的双手被林茁捆绑在身后,焦急的喊着:“霍……霍霄……”
“默默,我在……”霍霄安慰的声音里布满了着急和担心,不难听出有一丝颤音,刚要上前,又被林茁给喝止了。
“别上来,再上前我就拿刀割切掉她一根手指头。”
霍霄双目赤红,压抑住自己,双手颤抖,“默默,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听到霍霄的声音,张默紧张悬挂的心才有一丝安定,手背上也似乎不那么疼了,仿佛有他在,她什么也不怕。
林茁拿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威胁霍霄:“不让她死的话,让你们的人都退下去!”
又指着不远处的那个仓库,“看到没有,那个仓库,让你的人都进去,你也进去。”
等他们都进去了,他好拉着张默坐上车再次逃离,霍霄不想照他说的做,但又怕林茁再次伤害张默。
林茁见还没按照他说的办,心里又急又怒,放狠话:“你们再不进仓库,小心我对她不客气!”
拿着匕首又对着张默的脖子抵进去一分,张默娇嫩的细颈上有鲜血溢出,霍霄的一颗心快要碎裂了,脸色铁青的挥了挥手,保镖见状,跟着boss往后退,朝仓库的方向退。
林茁把张默往自己的车那边拽,张默因为中了迷药的原因,双腿有些无力,走路跌跌撞撞行动缓慢,被他怒喝:“臭娘们,快点!少给我耍花样。”
霍霄朝保镖使了个眼色,有几名保镖已悄悄的躲到了一边去,借着强光灯打着前方,看不到侧面的盲区。
“快点去仓库啊,再磨磨蹭蹭的我就在她脸上动一刀,毁了她的脸!”
“听他的,进仓库。”
霍霄和他身后的保镖朝仓库退去,林茁眼里有暗色浮动,嘴角阴冷一笑,等他们进了仓库之后,他再把仓库大门锁上,没一个小时,他们出不来,他就可以开车逃跑了。
躲到暗处的两名保镖看到那边有几个空油桶,可以滚动,两人对目,眼里闪过暗流,决定滚动油桶,这样林茁看到油桶过来了只会顾着自己跑命,无法分身再挟持张默,另一名队友就见机行事,待他舍弃张默的时候,就把张默拉开。
见霍霄他们在仓库门口,还不肯进去,林茁又威吓道:“再说一遍,快点进仓库,否则我就真要动刀子了。”
霍霄和保镖陆陆续续的进仓库,林茁拉着张默准备去关上仓库大门,突然,近处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林茁见侧面滚来几个大油桶,惊慌失措的想拉着张默逃离,但张默双脚无力,有些失重,他嫌慢,看着大油桶很快滚过来,他脸色煞白,瞳孔骤缩,来不及了,还是保自己的命要紧。
他惊恐失色的撇下张默撒腿就跑,就在他以为张默会被油桶撞死的时候,一道黑影迅速的把张默抱到了另一边,砰的一声巨响,两侧的油桶撞击在一起。
另一侧油桶又朝林茁的方向滚来,吓得他气短喘吁的往退倒退,踉跄几步腿软向后跌倒,又慌忙爬起准备逃开。
一边朝前跑一边回看后面油桶滚向他的距离,前面乌漆麻黑的看不清方向,慌不择路的他一脚踩空,“啊!”身体挂在了一棵腐朽的老树上,发出声音大喊:“救命啊!救命!”
因为他知道这棵老树承重不起他的身体,他以前在这住的时候,经常在这棵老树围边大小便解决生理问题。
腐朽的老树好似还发出了树枝断裂的声音,几个保镖闻声而来,还没赶到,就听到一声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腰,“啊!”林茁和断裂的树枝一起坠落山谷。
霍霄抱着张默,失而复得的欣喜充斥着他的胸腔,双眸的瞳心好似有水光莹泛,感受到怀里的温度,他颤抖的一颗心才得以复活,连额角在流血都感受不到,“默默,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大意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张默靠在他的怀里,轻颤的身子逐渐恢复平静,也感受到他胆惊受怕的心在剧烈的跳动。
霍霄把她拥得更紧,似要把她揉进骨血,被安抚的人反而变成了主动安抚,“我真的没事,你把我……抱得太紧了。”
听到她这样说,霍霄忙不迭的松开她的身子,又想到了什么,紧张小心翼翼的抓过她的手,“你的手,我看看……”
看到手背上的伤口,霍霄眼里满是疼惜,又带上了愧疚和悔意,转而神情变得阴鸷,“林茁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