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濯打开公寓的门,开了空调让许清染随便坐,他再下去一趟搬剩余的东西。 许清染脱了雪地靴,门口的鞋柜里只有男士的拖鞋,她拿了一双放在地上换上,把自己的雪地靴摆上去。 韩濯家客厅很大,换鞋区有个屏风,绕进去就是客厅,现代简约派的风格,主色调为黑白,简约大气,和他整个人的风格很符合。 因为空调刚刚打开,所以房间里还很冷,许清染没有脱外套,直接坐在沙发上等韩濯上来。 她看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有几张废纸,每张纸上都写了她的名字。 韩濯的字,气势锋利,笔锋有劲,一笔一划都带着力度。 她的名字,被韩濯写得很好看,似乎能透过字体,感受到一种她小时候的桀骜不驯。 她小时候很皮,比男孩子还要皮。长大后慢慢安静了下来,喜静温和。 韩濯上来时,看见许清染整在端详他昨晚写的废纸。 他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昨晚想了想,确实不知道要写什么条例,左右试婚,男人总吃不到亏。”
许清染放下纸,笑道:“你的字很好看,患者怎么会说是草书?”
韩濯回道:“开药学的是简称或者符号,不是同行看不懂。”
许清染又笑了一下,视线扫了四周的房间:“韩濯,那我的行李放在哪个房间?”
韩濯挑了挑眉,“染染,你听说过试婚分床睡的吗?”
“啊……”许清染眼神一愣:“我把这点写在了条例里,你同意了。”
韩濯此刻像只未雨绸缪的老狐狸,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我同意合理的部分,夫妻生活难道不是试婚的重要部分吗?很多夫妻就是因为夫妻生活不协调而分的手,这一点是不合理吧?”
许清染:“……” 韩濯见她眉头紧锁,不愿意逼她太紧,妥协道:“要不然这样,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先适应环境,你先睡客房,等环境适应了,你再搬入主卧,这样可不可以?”
许清染看着韩濯,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韩濯,你不是同吗?”
“同?”
韩濯满脸疑惑,半秒后明白了染染的意思,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染染,我什么时候给你一种我是同的感觉?”
他明明是个禁欲多年的钢铁直男,怎么在染染眼中就变成了同? 许清染现在懊恼极了,顿时白皙的脸蛋红成了番茄似的:“我以为……像你这么好条件,不可能到了三十岁都没有恋爱史,所以我怀疑……你可能不喜欢女人。”
韩濯嗤笑了一声,他这么多年不谈恋爱,不就是因为她。 “染染,我是正常男人,喜欢女人。”
“那我们……” 许清染准备起身,就被韩濯抓住了手:“染染,你之前是以为我是同才答应跟我试婚的吗?”
许清染闪烁的躲开韩濯的眸子。 是…也不全是,她不会轻易去和一个同试婚,但是她愿意跟韩濯试婚。 韩濯见她不说话,沉声道:“现在知道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想后悔试婚。染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现在把你送回去,你父母会怎么想,还有街坊四邻背地里的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