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融墨和颜蓁蓁一起回到住处,将账本交给杨立后,杨立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太好了!有了这个账本,太子手中就握有四皇子的把柄了。”
吉永春在一旁哀求说:“杨大人,账本已经在你手中,您可一定要在太子面前帮我说说好话,让太子保我性命啊!”
杨立说道:“你放心,太子不会亏待对他忠心的人。”
萧融墨催促道:“咱们尽快启程,将账本送入上京城。”
这时,门口的小童进来禀报:“门外有一个庄稼汉打扮的男子,说是公子的朋友,要见公子。”
“朋友?”萧融墨想了想,自己在青云县哪里有什么朋友。
清风说道:“公子,我出去看看,未免有诈。”
他走到门口,看到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于是朗声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男子摘下斗笠,露出黝黑的脸庞,声音浑厚低沉的笑着说:“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万、万将军?!”清风一见庐山真面目,急忙将人请进院子,“你怎么来了?我这就去禀告公子!”
“不必啦,我自己去吧。”万东挥了挥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萧老弟,我来看你了。”
此人正是将军万东,萧融墨派烛影亲自将红眼金羽雕的眼睛送去上京城,就是给了他,他将红眼献给皇帝后,龙颜大悦,封了他天威大将军。
万东见到杨立,拱手道:“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杨太傅。”
杨立急忙摆手:“我已经辞官,早就不是太子太傅了,我还得先给天威大将军道喜。”
他虽不在朝堂之上,却对朝中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万东见到颜蓁蓁,先是一愣,随后问萧融墨:“这位是……弟妹?你说你这个人,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我什么礼物都没带来,岂不是显得失礼?”
颜蓁蓁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萧融墨却笑得坦然:“这位是颜蓁蓁,还没来得及向万大哥提起,礼物日后补上就是了。”
又对颜蓁蓁说道:“蓁蓁,这位是万东万大哥。”
颜蓁蓁和万东简单寒暄几句,萧融墨就迫不及待的将账本交到万东手里:“万大哥,这就是记录着那数百万担粮食去处的账本。”
“被你找到了?太好了!”万东说道,“若不是我有皇命在身,现在就同你一起回上京城。”
萧融墨问道:“万大哥此次来青云县,有什么要事?”
万东欲言又止,随后将萧融墨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小声说道:“现在上京城有个传言,说四皇子不是皇帝的亲生骨肉,传得那叫一个有模有样,所以这次皇帝秘密派我去调查此事,路过青云县,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什么?四皇子不是皇帝的骨肉,那他是谁的孩子?”
“传言是晋王,云州正是晋王的封地,所以皇帝派我去云州。”
“晋王……”萧融墨想了想,“丽妃不正是晋王献给皇帝的吗?”
“不错。”万东点头道,“当年皇帝生辰,晋王献美人作为贺礼,那个美人,正是丽妃。所以说,丽妃本就是晋王的人,而且入宫后第一次被宠幸就怀孕生下四皇子。一旦证据确凿,丽妃生下的四皇子不是皇帝血脉而是晋王的,那这个绿帽子皇帝怎么能受得了。”
萧融墨听后眉毛一动:“所以皇帝命万大哥前来偷偷调查?”
万东点头说:“不错,这次皇帝赐我金牌令箭,可以号令百官,目的就是彻查此事实情。”
“皇帝宠爱四皇子,天下皆知,如果四皇子不是他的亲生骨肉,那么皇帝就会沦为全天下的笑柄,所以,即使万大哥你找到了证据,皇帝也不会承认四皇子不是他的骨肉。”
万东抓了抓头发:“你说的有道理啊……那我还要不要继续查呢?”
“查,一定要查!”
万东的话让萧融墨心生一计。如今他的手里虽然有账本,但皇帝对四皇子宠爱,即使获罪,无非就是关禁闭,但北境数万将士的性命,不是几个月的禁闭可以弥补的。
但如果能证明,四皇子不是皇帝的亲生骨肉,那他私扣军饷的事,就能成为皇帝给他治罪,要他性命的催命符。
“万大哥,我同你一起去云州。”
“什么?你要去云州?”万东不解,“你不把账本拿去上京城交给皇帝么?”
萧融墨摇头:“四皇子害我父亲战死,母亲自刎,数万将士埋骨异乡,我要的偿命!所以我同你一起去云州,查清晋王与丽妃的关系。”
“不好了!不好了!”
清风慌张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萧融墨走出来问:“清风,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清风边跑边说:“公子,现在外来了好多巫蛊人。将庭院四周全部包围起来了!”
萧融墨听后微微皱眉,知道是蓝玉郎率领巫蛊人来此挑衅,但此时他已无心恋战,只想着早日同万东去云州,找到丽妃与晋王私通的证据,将其连同手中的账本一起送回上京城,将四皇子置于死地,永不能翻身。为父母和北境死去的将士报仇!
于是问清风:“有多少巫蛊人?”
“目测……有上百人。”
萧融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怎么会这么多?”
一旁的颜蓁蓁走过来说:“蓝玉郎向全县城投毒,最近这段时间一定有不少人不治身亡,他就可以趁机炼制巫蛊人,只要基数够大,组建一支巫蛊人军队也不是难事。”
万东刚刚到达青云县,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问道:“巫蛊人……是什么?如果有人来滋事,我可以直接去县衙调动衙役。”
颜蓁蓁苦笑:“就怕门外那些来滋事的人里,就有青云县的衙役。”
萧融墨看着越来越糊涂的万东,解释道:“巫蛊人就是用药物控制刚死之人,将他们变成杀人武器,供制造者调遣的一种苗疆秘术。”
“苗疆……”万东想了想,“苗疆大巫?!”
萧融墨点点头。
“那可如何是好?听说那个人有些本事的。”万东低眉沉思一会儿,对众人说道,“阿墨,你先带着所有人从后门逃走,这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