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脸不可思议的将嘴长成了“o”形:“有毒?兄弟情?诗人和他的兄弟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颜蓁蓁嘿嘿笑道:“我与兄弟见不可言喻的二三事。”
薛掌柜见清风与颜蓁蓁说的越来越不着边际,轻咳一声:“阿墨来了,快快,进来坐,蓁蓁正在为大家做一道叫做大福的甜品,说是吃了会变得有福气。你快过来尝尝。”
萧融墨看着白白胖胖的大福,忽然想到小时候庙会上的娃娃,都是白白胖胖、圆圆滚滚的,母亲最喜欢那样的娃娃,觉得看着就是福相。
现在发现,似乎并不是娃娃有福相,而是任何白白胖胖的东西,看上去都有福相。
薛掌柜见萧融墨看着颜蓁蓁,似乎在等她发话,但是,颜蓁蓁不说话,只是低头包着手中的大福,薛掌柜觉得阿墨这个孩子就是脸皮儿薄,男人脸皮儿薄怎能讨来媳妇儿呢,老话说得好,男人的脸要像纳了千层底的布鞋,这样才能抱得美人归。
薛掌柜走过去,逼良为娼一般,硬生生将萧融墨拉到颜蓁蓁身旁坐下,这还不够,说道:“阿墨,既然来了,也不能让你白吃,帮着蓁蓁一起做大福吧。”
萧融墨差异的看向薛掌柜,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东西?”
清风也觉得薛掌柜似乎忘了,萧融墨是广宁王,要说骑马射箭在行,要说做饭,那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就算当年广宁王身死,萧融墨的起居也是有人伺候的。
薛掌柜却不管那一套,硬生生按着萧融墨的肩膀坐下。
颜蓁蓁见状,递给他一张圆圆的糯米皮,说道:“薛掌柜既然让你帮忙,你就学着我的样子做吧。”
萧融墨一脸懵的接过糯米皮,平放在掌心,用木勺舀起一大勺红豆馅料,放在糯米皮上,让后学着颜蓁蓁的样子,将糯米皮包裹住馅料,形成一个圆球。
但是,他舀的红豆馅料实在太多了,以至于糯米皮根本包不住,他心中一急,用力抻了下糯米破,糯米破便被他抻破了,红褐色的豆沙馅儿弄的满手都是,很是狼狈。
“哈哈……”
看到萧融墨窘迫的样子,颜蓁蓁笑出了声,接过他手里的糯米皮,说道,“你放的红豆馅儿太多了,皮儿都被你弄破了。”
看着颜蓁蓁的笑脸,萧融墨也傻傻笑了出声。
颜蓁蓁觉得萧融墨的手艺太浪费食材了,所以没有让他继续尝试包大福,等她全部包好,才让大家一起品尝。
吃过大福,萧融墨支开了所有人,单独来到颜蓁蓁的房间外,轻轻敲门:“蓁蓁,我可以进来吗?”
颜蓁蓁一时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只得低声说了句:“有什么话,你就在门外说吧。”
萧融墨背靠在木门上,悠悠说道:“蓁蓁,我知道,薛掌柜对你说了我的事情。”
“嗯~”
颜蓁蓁轻轻应道。
“当初,我满怀希望,拿到证据,弹劾四皇子,但最终,皇帝并没有调查此事,甚至没有对四皇子有任何惩罚,只是让我继承了父亲广宁王的爵位,这件事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过去了。”
即使在今天,萧融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声音中仍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与颤抖。
“这件事怎么能这么过去?这三年我搜集证据,为了不是我能坐上广宁王的位置,位的是为父亲、北境将领洗脱罪名,为了是让四皇子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萧融墨急促的喘息着,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但是最后呢,我将账本呈到皇帝面前,当晚却是御书房着火,烧毁房间内一半的书籍,那个账本,恰巧就在其中。哈哈~恰巧!他说的真是轻松,他烧毁的不是一个账本,而是北境属完将是对大栾的忠心啊!”
“所以,你决定要报复四皇子?”颜蓁蓁轻声问道,“你要扶持太子坐上皇位?”
“对!”萧融墨坚定的说,“我绝不能让四皇子这么风光,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人,成为栾过的帝王。”
颜蓁蓁忽然打开房门,看着萧融墨的眼神中闪烁带着幽怨。
“阿墨,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萧融墨看着颜蓁蓁复杂的神色,只是怔怔的点了点头。
“我……其实不是在青云县长大的,更小的时候,我住在一个距离这里很遥远的地方,那里很不太平,说是人吃人也不为过。在那里,我遇到一位很好的老师。”
“老师?蓁蓁,你上过私塾吗?”萧融墨有些诧异,在这个时代,只有皇亲国戚家、富商巨贾家的女子才能上私塾,但是他在刚认识颜蓁蓁的时候就派人调查过,她可是土生土长的村姑,难道……他派出去的人调查到的信息有误?
颜蓁蓁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九年义务教育,只能点点头说:“是的,我的确上过……私塾。并且在私塾里,认识一位很照顾我的老师,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失去了联系,我以为他会一直呆在那个地方,直到最近,我才发现,他也离开了那个地方,来到了上京城。”
说到这里,颜蓁蓁的神色黯然下来。萧融墨察觉出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谢谢,你的老师在上京城,怎么不见你带他来云来楼吃饭呢?”
颜蓁蓁每天在云来楼做什么,见了什么人,薛掌柜都会有意无意的,说给萧融墨听。所以心中奇怪,既然老师也在上京城里,为什么不请他过来坐坐。
要知道,古人最是终尊师重道,对待老师,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
不想颜蓁蓁却摇摇了头,叹了一口气,遗憾地说道:“我知道的时候,我的老师已经不在人世了。”
“哦?生病死了?”萧融墨随口问道。
“不是。”颜蓁蓁眼底微微泛红,斩钉截铁的说,“他是被人毒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