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完大喜,说道:“果然是你做的!萧卿真乃奇才!本宫都想不通,白云寺的周围早有埋伏,你是如何将碑运出去的?”
萧融墨回答:“碑并没有运出去,臣不过用了些障眼法,此刻,水晶碑依旧立在白云寺内。”
皇后听后愈发震惊,究竟是怎样的障眼法,居然能瞒过皇帝亲兵的眼睛,这个萧融墨着实不简单。八壹中文網
想想他刚刚说的话,觉得甚是有道理,将白云寺内藏有她不忠于皇帝的证据,散播出去的人,除了丽妃,她想不出第二个。
而今,皇帝排序的人什么都没搜出来,已经证明了这件事情有人在诬陷她,诬陷当今皇后,这是何等大罪。这一次,她定要让丽妃永无翻身之日。
她估摸着时间,算好皇帝已经知道,白云寺那边没有搜查出任何证据的消息,在自己寝宫的房梁上,挂上一条白绫。
“陛下!陛下不好了!”
当太监风风火火的跑去御书房,皇帝刚刚看完亲兵送过来的密函。
“什么陛下不好了,蠢东西,怎么说话呢!”皇帝身边的刘公公训斥道。
皇帝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皇后……皇后娘娘……”
皇后?
听到这两个字,皇帝的眉头皱的更紧。
怎么又是皇后!
这个他记忆里温顺又话不多的女人,最近好像状况频发。
皇帝沉声问:“皇后怎么了?”
“皇后……上吊了!”
“什么?!”
皇帝将手中的密函一下子扔到了桌上。
“怎么不早说!这么要紧的事儿还能不紧不慢的!”
传话的太监心里委屈的想:我怎么里外不是人?
皇帝等不及太监传话,皇帝便急匆匆带着管事太监敢到皇后寝宫。
他这么慌张,当然不是因为担心皇后安危,而是忌惮皇后娘家的势力。从他连续迎娶了皇后和她妹妹两个人入后宫,就可以看出他有多么依靠她们背后家族的支持。
一旦皇后自缢于宫中,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她对自己不忠的前提下,他要如何向皇后的家族交待。
她家中那个老爷子可不是一块好捏的软柿子。
皇帝越想心中越是焦急,好几次都差点绊倒。
来到皇后寝宫,太医已早早赶来,正在为皇后开药。
“怎么样?皇后没事吧?”
皇帝轻声问道。
太医起身,恭敬地说:“回陛下,皇后娘娘已无大碍,只是精神状态不好,需要多加休息。臣给皇后娘娘开几副安神的药,连续服用个三五天,便能痊愈。”
皇帝听皇后没有性命之忧,一颗悬着的心才平稳,放下点点头说道:“好,你继续开药,我进去看看皇后。”
皇帝刚刚走进屋子,就听到低低的啜泣声。他知道,那是皇后的声音。
宫女们见到皇帝来了,纷纷下跪,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房间里只留下他与皇后两个人。
皇帝走到床边,看着皇后脖子上缠绕的层层纱布,再看她苍白的脸颊,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柔:“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夫妻多年,有什么事情还不能直接和我说吗?非要寻死?”
皇后一听夫妻两个字,哭的更是厉害:“陛下心中,可曾仍觉得咱们是夫妻?”
“这叫什么话?”皇帝一脸正经的说,“当我还是王爷的时候,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当了皇帝。你便是大栾国母仪天下的皇后。自始至终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皇后满脸哀怨,语气中更是透着楚楚可怜:“陛下?说的好听,既然是夫妻,你又为何不相信我?”
皇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朕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
皇后心中冷笑于皇帝的瞎话张口就来,既然他想做戏,自己就奉陪到底,于是睫毛微微颤,垂下几滴眼泪:“我自从十六岁起了王府,做了陛下的王妃,这些年来恪守本分,从不越雷池半步,但如今,朝堂之上传出了许多荒唐话,污蔑臣妾,诋毁臣妾,臣妾本想着清者自清,不愿与之计较,但我心痛的是,陛下竟然相信了那些荒唐话,暗自派人调查我……”
说到这里,皇后再次委屈的哭了起来。
“如今臣妾无颜面对陛下,面对家族,唯有一死。还请陛下转告我的父亲,说女儿不孝,辜负了他这些年的精心栽培。”
“朕并没有相信那些荒唐话……”
皇后话语中已搬出了家族势力,皇帝知道,她在威胁自己。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皇位是怎么来的。曾经看还是皇子的时候,并不受父亲重视,也没人觉得他会成为储君。全靠皇后娘娘的支持。才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这些年,他虽然早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党羽,但奈何皇后娘家世代将军,拥有兵权,平日里做事又一贯滴水不漏,这些年,皇帝一直没找到机会对他们一家降罪。
皇帝本是想,借着这次白云寺的事件,夺回皇后娘家的兵权,将他们流放。没想到白云寺里什么罪证都没有。
如今皇后上吊这件事情一旦闹大,他娘家反而有了起兵造反的理由,对于皇帝而言,得不偿失。
于是急忙说道:“朕也是觉得白云寺那地方太为诡异,才命人前往查看,和皇后没有关系。至于最近皇宫里流传的那些流言蜚语,朕一定会彻查这些传闻的由来,捉到幕后黑手,还皇后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