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蓁蓁神神秘秘的拉着萧融墨的手,说道:“阿墨,你坐在屋子里等着,我做一个好东西给你喝。”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秘。”萧融墨笑着问,随着颜蓁蓁一起到了房间内。
颜蓁蓁让他坐下等着,自己则从木盒里取出些茶叶,放在锅里,再倒入适量的牛奶,开小火去煮,当牛奶表面出现一层细密的泡泡,颜蓁蓁用木勺轻轻搅动,牛奶变成了枣红色,再加些饴糖。
香味飘到外面,连萧融墨都坐不住了。
“蓁蓁,你在煮什么?好香。”
“奶茶。”颜蓁蓁盛出一碗奶茶,端到萧融墨面前,“尝尝,小心烫。”
萧融墨接过奶茶,喝了一口,赞道:“既有茶香,又有奶香,清而不涩,醇而不腻,蓁蓁,这个奶茶的味道真是绝了。”
颜蓁蓁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奶茶符合萧融墨的口味,口味这个东西,是有区域性的,比如豆汁儿、折耳根……都是区域性的美食,除了特定的区域,外人很难接受,既然萧融墨能接受奶茶的味道,说明上京城的大多数人也能接受这种味道,将奶茶拿到云来楼去卖,应该很有销量。
“阿墨,你说我将这奶茶拿到云来楼卖,会不会有销量?”
“当然。”萧融墨肯定的说,“这么好喝的东西,一定会大受欢迎。”
“好,那我就卖三文钱一杯。”
“三文?”萧融墨想了想,“会不会太便宜,这番邦红茶很是珍贵,即便是普通的红茶,售价也不低,三文钱一杯,恐怕回不了本钱。”
萧融墨倒不是舍不得红茶,只是他了解颜蓁蓁的性格,亏本的生意她绝对不会做。
颜蓁蓁没在外面买过红茶,所以不知道价钱,她空间里的红茶倒是有的是,从不觉得这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于是询问萧融墨:“那阿墨说卖多少钱合适?”
萧融墨想了想:“算上红茶的成本、牛奶的成本、饴糖的成本……这一杯奶茶,至少要三十文。”
“三十文?那么贵?”颜蓁蓁瞪大眼睛,“即便在物价高的上京城,三十文可以买一整个猪肘子了,定这么高的价格,谁回来买啊。”
“放心。”萧融墨为她宽心道,“上京城多的是世家子弟,富商巨贾,你即便卖三两银子一杯,照样有人买。”
颜蓁蓁心中暗暗叹气,无论在什么年代,贫富差距都是巨大的,大多的钱财都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她在上京城开酒楼有一段时间了,深知在这里,很多百姓也是要节衣缩食的算计着过日子才能满足基本的温饱,如果一杯奶茶定价三十文,来买奶茶的人不可能是平民百姓了。
颜蓁蓁虽然爱钱,但如今,她并不缺钱,不说萧融墨的钞能力,就算她将自己空间里那些这个时代没有的、视为稀罕物的果蔬卖一卖,就能赚到一辈子都够花的钱,所以,她想让更多的人尝到她的厨艺。
于是,颜蓁蓁坚定的对萧融墨说:“阿墨,我想过了,奶茶还是卖三文钱一杯比较好。我想让更多的人尝到我做的奶茶。”
听她这么说,萧融墨只是温和的笑了笑:“蓁蓁说多少钱,便是多少钱。”
萧融墨和颜蓁蓁在别院里待到天黑,但他并没有留在那里过夜,他答应过颜蓁蓁,等她三年守孝期满,要明媒正娶让她做自己的王妃。
萧融墨回到王府,清风已经在门口等候他多时。
“怎么样?”萧融墨淡淡的问,“丽妃娘娘头一次入辛者库,可还适应?”
清风回答:“回公子,我已经派人问过了,四皇子在辛者库砸了不少银子,买通了很多嬷嬷,对丽妃多家照顾,丽妃在那里过得还不错,晚饭的时候居然还有燕窝吃。”
“哦?”萧融墨眉毛一挑,“在辛者库吃燕窝,丽妃娘娘好会享受啊。”
“是啊,四皇子亲自派人送去的,看不出来他还挺孝顺。”
“孝顺?”萧融墨冷笑道,“无论如何,丽妃凭借那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获得皇帝宠幸多年,她的容貌是她最厉害的武器,如果不能保护好她的皮肤,又怎能再有机会翻身。”
清风问道:“公子,你觉得皇帝会给丽妃翻身的机会?”
萧融墨说道:“皇帝已经查处白云寺有着皇后对他不忠的消息是丽妃放出去的,没有刺死她,说明还念着他们二人的旧情,只要人不死,就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清风皱眉说道:“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等哪一天丽妃复宠了?”
“放心,最着急的不是咱们。”萧融墨说道,“皇后现在可比咱们担心丽妃多了,四皇子可以砸银子买通辛者库的嬷嬷照顾丽妃,难道皇后就不能买通其他人‘照顾’丽妃吗?”
萧融墨话音刚落,烛影从外面回来,对他说道:“公子,刚刚收到宫中传来的消息,说丽妃好像吃什么过敏了,现在全身红肿,长满了红斑。”
萧融墨淡淡一笑:“怎么样,清风,我就说皇后会格外‘照顾’她的。”
清风点点头:“公子果然料事如神,丽妃最吸引皇上的就是她的脸,如今她的脸毁了,皇帝怜惜她的心恐怕也就没了。但是……四皇子定不会任由她母妃美貌不在……”
这时,一只灰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停在广宁王府门外,烛影上前将鸽子捉住,看到它的腿上绑着一个信筒。
烛影取下信筒,交给萧融墨:“公子过目。”
萧融墨打开一看,是皇后送来的信,让他进宫,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清风抓了抓头发,“什么意思?见什么机行事?”
“圣旨到……”
管事太监高昂尖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萧融墨笑着对清风说:“看,让咱们见机行事的机会来了。”
“皇上有旨,广宁王速速进宫面圣。”
“臣接旨。”萧融墨说道,随后按照规矩,将一定银子塞进管事太监的衣袖中,轻声问,“不知道陛下深夜找我,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