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蓁蓁见刘公公每天传个消息就能挣外快,心中羡慕极了,这钱挣得这么容易,早知道她女扮男装到皇宫里当太监算了,连净身的步骤都省了。
刘公公向身后摆摆手,小太监托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走过来,木盒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个玉如意。
“这是陛下赐给你们的新婚贺礼,颜氏,谢恩吧。”
“谢主隆恩!”
颜蓁蓁接过玉如意,心想着一定要将它摆在云来楼最显眼的位置,这么好的宣传生意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等刘公公走后,店里的食客们纷纷过来到喜,并感叹以后再也不能来这么好的饭馆吃饭了。
“为什么不能来?”颜蓁蓁好奇的眨了眨眼,“就算嫁给王爷,我依旧是云来楼的掌柜,这里也依旧会开张做生意。”
听了颜蓁蓁的话,众人纷纷觉得颜蓁蓁真有志气,做了王妃不享清福,还来照顾生意,也纷纷感慨,这位广宁王真是对王妃宠爱有加。
等颜蓁蓁忙完了一天的生意,回到郊外别院,见一天的声音萧融墨的马车,已经停在院子外面。
“恭迎王妃回府。”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颜蓁蓁刚刚走近大门,门两旁的侍卫齐唰唰说道,吓她一跳。
颜蓁蓁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回应他们的问候,只能尴尬地摆摆手,逃跑似的快步走进去。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一路上,她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两句话,只能尴尬地呵呵笑:“同喜,同喜……”
好不容易一路过关斩将,来到内堂,见到满脸堆着笑容的萧融墨,直接问道:“门外人的称呼是你让改的?”
“啊?什么称呼?”萧融融显然并不知情。
颜蓁蓁的目光定格在想要离开的清风身上。
“那就是搞的鬼喽?还想跑?”
颜蓁蓁上前一步,拎起清风的衣领:“是你小子是不是?”
清风吐着舌头,嬉皮笑脸说:“王妃,这不是让大家替你高兴么。”
“高不高兴我不知道,但是社死到是真的。”
“什么……死?”
颜蓁蓁觉得这个词没办法和他解释清楚,索性不去理他,萧融墨说道:“阿墨,你真决定要娶我?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广宁王,是很多高门贵女的梦中情人哦,为了我这一棵树,放弃整片果园,你就不怕以后后悔?”
萧融墨起身拉住颜蓁蓁的手,无比认真的说:“蓁蓁,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萧融墨此生,非你不娶,如有违背,天打雷……”
他的话还没说完,颜蓁蓁就把他的嘴捂住:“不要说这种话。”
萧融墨却笑得温柔:“这是我这辈子都一定会遵守的诺言,即使发毒誓也没有什么。”
清风在一旁说道:“既然这样,我这就去找人算好黄道吉日,就将王妃你接进王府。对了王妃,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婚礼的布置和房间的装饰,还得请你拿主意。”
颜蓁蓁想一想,清风说的也有道理,万一他们弄好了自己不喜欢,总不能让他重新弄。
她和萧融墨乘坐马车,一起回到广宁王府,刚到不久,就有人送来了皇后和太子的贺礼。
“现在你在皇后那里真是混得如鱼得水啊。”颜蓁蓁拿萧融墨开玩笑,“看这盒子,皇后和太子够下本儿的,居然给你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作为新婚贺礼。”
萧融墨却冷笑一声:“新婚贺礼?怕不是送给我的催命符吧。”
颜蓁蓁奇道:“此话怎讲?”
萧融墨将之前皇后送给自己有毒的人参的事情告诉了她,颜蓁蓁气得牙根直痒痒。
“皇后和太子也太过河拆桥了,才用你铲除了丽妃和四皇子,就急着将你置于死地。”
萧融墨道:“他们也是怕夜长梦多。”
颜蓁蓁拿出那块压缩成巴掌大小的,钢化玻璃砖,对萧融墨说:“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和他们客气,将这个证物交给皇帝,彻底治他们于死地。”
萧融墨却说:“现在还不到时机。”
颜蓁蓁不明白:“阿墨,你还在等什么?”
萧融墨回答:“等我能完全掌控住三皇子。”
“掌控三皇子?”颜蓁蓁问,“你要怎么掌控。”
“很简单,抓住他的小辫子。”萧融墨回答,“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要软肋,只要我能抓住他的软肋,如果他想皇后和太子一样,要治我于死地,我才能用反击的余地。”
颜蓁蓁焦急的问:“那你现在有他的软肋吗?”
萧融墨摇摇头。
颜蓁蓁又道:“要不我帮你一起找?”
萧融墨却说:“不用着急,眼下,我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颜蓁蓁问道:“什么事?”
萧融墨笑着一刮颜蓁蓁的鼻子:“自然是和你成亲的事。天底下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是更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里,颜蓁蓁和萧融墨每天都为婚礼的事情奔波。
大到婚礼现场的布置,小到布料、蜡烛等东西的采买,事无巨细,萧融墨一定要亲自看一遍。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第一次做新郎的紧张与兴奋。
“你日后自然会明白。”女子的声音愈发微弱,每说几个字,就要喘息一会儿,她的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消失的影像。
她忽然伸手抓住悬停在空中的发簪,刺破手指,将殷红的血珠点到路小雪的眉心,口中念念有词:“不孝子孙以世上最后的路家人之血唤灵,请先祖庇佑,保佑路家血脉延续!”
说完,不等路小雪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进去,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晕眩,再睁开眼,满眼是刺目的红。
红色的蜡烛摆在桌上,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户和门上。
这是……洞房花烛?
路小雪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大红嫁衣发呆,那女子说的唤灵是什么意思?自己现在究竟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忽然一碗冷水,将路小雪泼了个透心凉,她愤怒的抬头,才发现屋子里还站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她脸上带着阴狠而扭曲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龙凤碗。
“还想跑吗?”女子嘴角噙笑,声音和她的笑容一样扭曲,还透着几分洋洋自得的优越感,“不过是一个庶出的杂碎,还离经叛道的非要随母姓,父亲容忍你至今已是仁慈,如今让你为沈家出点力,你应该感恩才对,你却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