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你想脱下她的衣服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或金钱,还要说一大堆甜言蜜语,说实话,不比打一场胜仗容易。”
“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你再想脱她衣服就容易太多,说不定不等你动手她先把你扒了,知道为什么吗?”
张辽摇头,不是很懂。曹昂道:“因为她觉得已经睡过一次了,再睡一次又有什么关系,这叫人性。”
“就跟你打仗一样,将敌方的阵型撕开一条口子,对着这条缺口你可以为所欲为。”
“有些事妥协过一次就会妥协第二次,昨天醉春楼没杀陶商,他肯定以为我怕了。”
“我确实怕了,我怕的不是陶商,而是世家这个群体,大汉的人口,粮草,兵源,土地超过九成都掌握在这些世家手里,世家又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群体,平日里各种算计,各种勾心斗角,只要利益到位,父母兄弟也能说弃就弃,可一旦受到威胁,他们又会毫不犹豫的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天下这么多诸侯,哪个不是对他们大力安抚,百般讨好?”
“杀陶商简单,一刀下去完事,可捅了世家的马蜂窝就不好收场了,说不定我们会死的比董卓还惨。”
“面对这样的群体,我能不怕吗?”
“所以,昨天我怕了,在陈宫杨修司马懿的苦劝下借坡下驴,饶了陶商,却忘了,世家就是一群狼,你退一步他们就会进一步,直到你退无可退,直到将你撕成粉碎!”
张辽疑惑的说道:“既然这样,少主为何还留着陶商?”
曹昂说道:“还是因为人性,昨天我已经退了一步,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怕了世家,为了讨好陶家,为了维护他们的群体,一定会有人跳出来,求情也好,威胁也罢,未来几天,刺史府一定会很热闹。”
“我就是想看看,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跟我作对?”
“至于陶商,我不但要灭他的门,还要诛他的心,我要让整个陶家遗臭万年。”
“八年,那些东西该亮出来了。”
“按照路程,我爹快来了,所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是!”
毛八年躬身拜道。曹昂挥了挥手,两人抱拳退下。出了门,张辽迫不及待的问道:“毛指挥使,少主说的是什么东西?”
“跟我过来。”
毛八年掉头向另一边走去。张辽急忙跟上。没多久,两人来到一座大殿前,取出钥匙打开门,张辽发现,这赫然是一间书房。只是里面的书没放在书架上,而是像垃圾一样堆在地上,无数竹简堆的跟小山似的。毛八年指着最大的一座书山说:“这些全是陶谦进入徐州后,陶家犯下的罪证。”
“不止陶谦,更多的是陶商,陶应以及陶家偏房远支犯的,那些亲戚仗着陶家的势力鱼肉百姓,这些破事他们不觉得什么,陶谦陶商也不觉得什么,至少没有亲戚的面子重要,可对被他们欺压的百姓来说却是灭顶之灾,天降横祸。”
“从实施通行天下计划开始,我就收集各大世家的罪证,这些都是铁证如山无法反驳的,证据不足的我没往里面放,怕被人问住下不来台。”
“陶谦是中平五年入主徐州的,到现在才几年,你看看。”
毛八年指着书山,义愤填膺的说道:“别人是学富五车,他家倒好,各种罪行远不止五车。”
“这还只是陶家一家,徐州有多少世家,大汉又有多少世家,这群所谓的书香门第,圣人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啊?”
张辽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书山,久久没回过神来。他原以为,锦衣卫只是斥候密探那样的角色,现在看来,锦衣卫远比自己想象的可怕,眼前的毛指挥使更是深不可测。如果说毛八年是一柄利剑,那握着剑柄的曹昂,又可怕到了什么程度?对比之下,连曹昂都感到害怕,无奈妥协过一次的世家呢?现在看来,大汉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