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沫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二夫人,定定的看着苏相开口道“父亲,女儿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您也知道,我一直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己都不曾好好梳洗打扮一番,那我偷二夫人的簪子有何用呢?如果说是为了去卖掉换钱,可是女儿在这府里不愁吃不愁喝的,也没有花钱的地方啊。”
苏子清听到这一席话,心里一惊,给了苏子沫一个赞赏的眼神,连忙躬身向苏相求情说:“父亲,子沫妹妹说的有道理,她没有偷东西的动机,还请父亲详查此事。”
当场被一儿一女反驳,苏相的脸黑的更厉害了。声音禁不住提高了一度,说“你是说为父冤枉你了?”
苏子沫朝苏相行了个礼,说“父亲,女儿身为苏府的大小姐,自然知道什么事情做得,什么事情做不得,再说了,女儿自娘亲死后,一直都是二夫人教导的,女儿怎么敢偷二夫人的东西,辱没二夫人的一番教导呢?”
说完还不忘抬抬眼,用安静的眸子看了一眼二夫人。坐在椅子上的二夫人听到苏子沫这句话差点没气吐血,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如果她一口咬定苏子沫偷东西了,不就意味着承认自己教导的不好嘛。二夫人这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慌忙站起来,说“老爷,大小姐可是真真的冤枉妾身了,自姐姐死后,妾身一直把大小姐当亲生女儿看待,对大小姐悉心教导,就连大小姐住的院子都是独立的小院子。”
还没说完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苏相看了一阵心疼。忙把二夫人拉到身边,拍拍她的肩说“我知道,这些年你为这个家的付出我都记在心里。”
说完苏相狠狠的瞪了苏子沫一眼“子沫,婉仪她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却一直抚养你长大,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你的教养呢?”
苏子沫嘴角抽了抽,真想掉头就走,一点都不想看到这让她恶心的一幕。可是苏相摆明了不想就此罢休,如果就此罢休,他的脸面往哪儿搁。“子沫,你说,你母亲的簪子无缘无故怎么会跑到你房间里去,难不成是你的丫鬟偷的?”
说完,不忘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云儿。二夫人连忙补刀说“老爷,那簪子还是妾身去年过生日时,老爷送我的,是妾身最喜爱的簪子,妾身只是看到从子沫的房间里搜出了妾身丢失的簪子,妾身一时着急,才乱了阵脚,可能真的冤枉子沫了。说不定是下人干的呢?”
现在苏子沫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二夫人没法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可她却不介意拿她身边的人开刀。听到这句话,站在一旁的云儿连忙跑上前来磕头请罪“老爷,云儿是冤枉的,云儿绝没有偷二夫人的簪子啊。”
“父亲,既然我都没有偷二夫人簪子的动机,云儿身为一个丫鬟更没有动机了,再说了,就算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会去偷二夫人的簪子,这不是害了她也害了我嘛。要想知道簪子是怎么到我房里去的,只要查一查簪子丢失的当天都有哪些人去过我的院子就知道了。”
苏子清这时候也开口说道“是啊,父亲,就凭簪子出现在子沫的房间里,并不足以证明就是子沫妹妹偷的簪子,子沫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还请父亲下令查一查,把幕后陷害子沫之人找出来。”
他父亲不知道,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肯定是二夫人的手笔。听到苏子清这句话,苏相更加火大了“陷害?在这个家里谁敢陷害她,是当我这个老爷不存在了吗?”
听到这句话二夫人心头一颤,簪子是怎么到了苏子沫的房里,她再清楚不过了。她连忙对苏相说“老爷,这件事情闹大了不好,如果传出去,指不定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我们苏府呢。既然这件事情不是子沫做的,就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吧。”
现在二夫人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她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苏相明显被这件事情弄的烦了,他本身就不太愿意管这些后宅的琐事,便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子沫你回去吧。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提了。不过,婉仪她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却一直抚养你长大,你不可连母亲都不叫了。”
婉仪自然指的是二夫人,苏子沫的姨娘了,苏子沫冷冷的看了二夫人一眼,对苏相说道“女儿知道了,女儿先告辞了。”
知道是一回事,叫不叫就是另一回事了。苏子沫说完转身就走了,二夫人看到苏子沫走了虽然心里愤愤的,可是现在却不好发作,得先安抚好苏相不让他怀疑到自己才行。她不禁往苏相的身上贴了贴,娇声说道“老爷,折腾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妾身扶您回去歇着吧。”
温香软玉在怀,再加上这娇媚的声音,引得苏相心里一动,任由二夫人搀扶着走了。苏子清看到自己的父亲这般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忙大步出去追上苏子沫。看到苏子清追过来,已经走到花厅的苏子沫站住等他,刚才在祠堂里只看了苏子清一眼,苏子沫对他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更何况他是真心把自己当妹妹呵护的。“谢谢大哥,刚才为我说话。”
苏子沫对苏子清说道,语气也热情了不少。“子沫妹妹,你受委屈了,都怪我,这几天不在,不然定不会让二夫人对你做什么的。”
苏子清看到苏子沫由于被打娇弱的身板,心里满满的愧疚。“没事,大哥,我这不是好好地嘛。你有公务在身,耽误不得的,再说了,二夫人是这家里的当家主母。”
后面的话,苏子沫没有明说,苏子清自然是明白的。这些年不光苏子沫不好过,他也不好过,二夫人的势力眼看着一天比一天打,也天天想着找苏子清和苏子沫的错处,好把他们赶出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