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苏子沫一点都不在乎,反正自己前世做特工也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傅,自己的名字都是师傅给取的,苏子沫喜欢叫他苏老头。那是个奇怪的小老头,平时就喜欢养花养鸟,鼓捣些药物。他没有跟苏子沫说起,自己为什么要把她从孤儿院里抱来,也没有说起为什么把她送到特工训练营把她训练成一个冷血的特工。但是可以说,那是苏子沫在那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现在自己到了这千凤国,也不知道苏老头在那边怎么样了。不过苏子沫这悲伤的心情还没维持多久,就被一个更大的消息震惊到了。苏子柔性命垂危了。听到这个消息,苏子沫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就是被野猫吓到了嘛,怎么就高烧不止,性命垂危了。她赶到苏子柔的院子里的时候,二夫人正抱着苏相痛哭不已,“老爷,老爷,一定是子沫那个天煞孤星的命格克到了柔儿啊,老爷,求求你救救柔儿吧。”
苏相皱着眉头,耐心的安慰着二夫人说“婉仪啊,我再叫人去请大夫来,一定把柔儿治好。”
听到这话,二夫人哭的更厉害了。“老爷,苏子沫是天煞孤星啊,她会把柔儿克死的,我们请了这么多大夫都没用,柔儿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老爷,我们把子沫送出府吧,只要她离柔儿远远的,柔儿就会好了。”
苏子沫拧着眉头看二夫人在那里哭的一下比一下大声,嗤笑一声,原来这是要赶她出府啊。苏子沫相信这苏子柔的病肯定病的蹊跷,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她刚刚被法师预言了天煞孤星,这苏子柔就病的不省人事了。她一步步往苏子柔房间里走去,她要去看看,二夫人在苏子柔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子沫,你站住,你要干嘛!”
看到苏子沫往苏子柔房间里走去,二夫人像疯了一样扑过来,苏子沫这时不得不为二夫人的演技点个赞了,这要是放到现代,绝对能拿奥斯卡了。苏子沫收住脚,冷冷的说:“二夫人,听说子柔病的很重,我进去看看。”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没想到你竟然是天煞孤星,竟然要克死我的女儿,你不许进去,不许靠近柔儿,难道你还嫌她病得不够重吗?”
二夫人整个人都趴在苏子沫身上,哭的声泪俱下。苏子沫真想把这个恶心的婆娘一脚踹开,她把二夫人稍微拉开一点说“二夫人,都说我是天煞孤星,为啥偏偏就克了子柔妹妹呢?云儿跟着我这么久,不还是身体好好的嘛。”
说完,看着苏相,躬了躬身子说“还请父亲去请几个好一点的大夫来给子柔妹妹治病吧,这样拖下去,可不是办法。”
她刚刚明明在二夫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刚才用小六扫描了一下,小六说那是苍破木的味道,苍破木是一种毒性很强却不会危及人生命的毒药。用后一个时辰,病人就会出现昏迷不醒、高烧呓语,类似于性命垂危之状。苏子沫觉得苏子柔之所以性命垂危多半就是这个原因了,而那些普通的大夫很少见过苍破木这味毒药,再者,这药毒发时的症状和普通的高热昏迷太像,所以才容易分辨不出来。虽说苍破木的毒性不致命,但是人如果一直处于高热状态,还是很容易烧坏脑子的,所以二夫人才这么着急要把苏子沫赶出府,因为晚一刻钟就意味着她的女儿要多受一刻钟的罪。二夫人看苏相还在那里迟疑,更是着急了,她拉住苏子沫的衣角说“子沫,子沫,就当母亲求求你了,你离柔儿远点好不好,你先去城外的庄子上住几天,等到柔儿好了,我们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那恳切的语气,真诚的眼光,苏子沫不得不佩服,就这演技,要不是她早就知道苏子柔中了毒,说不定也被这二夫人感动了呢,相信自己是个不祥之人,要克死自己的妹妹呢。苏相难为的看着苏子沫,他是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可是苏子柔的病请了那么多大夫来,都看不出是什么原因,再看看二夫人在这里伤心不已的模样,苏相有些动摇了。他正要开口,就看到刚刚拉扯着苏子沫的二夫人,晕倒在地上,而苏子沫则大步往苏子柔房里走去。“子沫,你?你母亲怎么了?”
苏子沫回头淡淡的看了苏相一眼说:“二夫人因为悲伤过度,晕过去了,父亲还是差人送二夫人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进去看看子柔妹妹。”
说完不等苏相开口就进了苏子柔的房间。苏相看着刚才还哭得惊天动地的二夫人这会晕倒在地上,连连摇头,叫丫鬟给扶回房间去了。至于二夫人是不是真的晕倒,当然不是,苏子沫只不过趁人不注意给她扬了一点迷药而已,最多半个时辰就能醒。这半个时辰足够她去看看苏子柔病情的虚实了。进了房间,苏子沫搭了脉,并且用医药系统扫描了一遍,确定苏子柔中的是苍破木之毒。其实一般特工的医药系统里面是不研究中药的,不过苏子沫做特工的时候,主修的是医和毒,再加上那苏老头就是个用毒高手,所以小六那里才这么齐全。虽然小六那里就有解药,但是她一点都不想给苏子柔解毒,这一对母女,也真够狠心的,为了把她赶出苏府,连这样的手段都用得出来。不过如果不给苏子柔解毒的话,她就得被赶出苏府了,不是说苏子沫有多么愿意待着这苏府,只是她刚刚到这个世界来,而且这个地方女子的地位一般都很低,她在摸清情况之前还不能走。可是,如果直接把解药拿出来,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二夫人若知道了,说不定还会扣一顶毒杀妹妹的帽子在她头上。那该怎么办呢?苏子沫让小六口述了一下苍破木之毒解药的制作方法,提笔在纸上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