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沫一边扯着衣服一边说“当然是把事情闹大了,这个王全,看样子肯定做过很多亏心事,如果只说他扯了一下我的胳膊、摸了一下我的屁股,你觉得陇西侯会处置他吗?”
凤凌天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他还摸了你的屁股?”
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登徒子。苏子沫一把拽住他说“哎呀,消消火啦,他自己都说了,他是陇西侯府的外甥了,我们这次去西岳,不能在路上惹麻烦,消消火啦,让陇西侯收拾他哈。待会呢,你就看我眼色行事哈”刚刚安慰完凤凌天,胡文泽就出来了。苏子沫猛地冲上去了,一把拉住胡文泽的袖子,一瘪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胡文泽还在想是谁找上门来,就看到一个少女朝自己冲过来。他定眼看了看,一脸惊讶的说“苏姑娘?”
再抬头往前看,就看到了冷冰冰的凤凌天和被无影抓着真呜呜叫的王全。苏子沫扯着胡文泽的袖子,一边哭一边说“胡公子,这个王全,他,他欺负我,他说要我当他小老婆,我不同意,他就上来抢,呜呜呜,胡公子,你们陇西侯府怎么有这样的人啊?呜呜呜,他还欺负我,你看,你看”苏子沫抬起头来,一张小脸哭的皱巴巴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眼底是晶莹的泪花,看得胡文泽好是心疼。他再看看凤凌天,凤凌天周身都散发着寒意。他很生气,非常生气,自己的媳妇被人欺负了,他还不能杀了那个人,那个人还摸了自己媳妇的屁股。关键是自己的媳妇现在又去拽着其他男人的袖子哭哭啼啼,即便知道苏子沫在作戏,但是看到胡文泽目光里的心疼和怜惜,凤凌天觉得自己的胸口堵着一团火,快要炸了。他寒着一张臭脸冷冷的说“真没想到,陇西侯府还有这等货色,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胡文泽赔笑上前说“凌公子,我们进去说吧,进去说”凤凌天默默的没做声,胡文泽就当他答应了,引着他们往正厅走去。扯着胡文泽衣袖的苏子沫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冷冷的目光,偷偷朝凤凌天吐了吐舌头。胡文泽把一行人带到正厅,王全则被绑着,嘴里塞着破布丢到了地上。苏子沫在凳子上坐下,还是一抽一抽的哭着。凤凌天站在厅里,也不坐下,周身都散发着煞气。胡文泽上前说“凌公子,你先坐,先坐”凤凌天开口说“胡公子就直接说打算如何处置他吧”“额,这···,这王全确实是我的表弟,今日他让苏姑娘受了欺负,自然我们陇西侯府要负责,可否先让我听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抓着王全的无影没好气的把王全丢在地上,说“来龙去脉还不清楚吗?是这小子妄图欺负我家小姐,要不是我家公子出手快,我家小姐现在说不定就被这小子掳走了。闹市上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胡公子若是不信,派人去问问就知道了”苏子沫很配合的在旁边发出了一阵声音更大的哭声。凤凌天接着说“胡公子,是打算存心包庇吗?”
胡文泽被这几个人一唱一和弄的骑虎难下,他说“我自然相信凌公子和苏姑娘,来人,把王全拖出去,打30军鞭。”
胡文泽的手下上前来,准备把王全拖出去,凤凌天却开口说“等等”胡文泽小心翼翼的问道“凌公子不满意?”
“不满意”“这····那凌公子想要如何?”
这凤凌天这会的气场实在是太大了,纵使是胡文泽行军打仗出身,也觉得自己的气势比起这位凌公子,差了好大一截。“我要他的命。”
凤凌天不疾不徐的吐出这五个字,却是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胡文泽觉得自己的脊背上都开始冒冷汗了。他小心翼翼的说“凌公子,我知道你生气,我也知道苏姑娘受委屈了,这不是苏姑娘没出什么事嘛,我先打他三十鞭,让人长个记性,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胡文泽知道这个表弟作恶多端,死也不为过,但是他是决定不了王全的生死的。凤凌天冷冷的站起来说“胡公子是当在菜市场买菜吗?我表妹没事,若是有事,今日抬来陇西府的就不仅仅是他王全的尸体了。”
胡文泽听出了凤凌天的意思,这意思是若是苏子沫有一点事,他会让这个陇西侯府陪葬。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我知道凌公子生气,您先消消气”凤凌天继续说“今日他仗着自己是陇西侯的外甥在街上为所欲为,想必这类似的事情已经干过不少了吧,我让他死,他死有余辜,不仅仅为我表妹,更为之前被他欺负和压迫的女子。敢问胡公子,如果今日是胡小姐被人欺负了,你也能接受打三十军鞭了事吗?”
这句话把胡文泽给堵住了,他沉默了一会说“虽然我是陇西侯府的世子,但是王全毕竟是我的表弟,若是要他的命,我决定不了,凌公子稍等一会,我去请我爹来吧”说完跟自己的下属说“去把侯爷请过来。”
接着对凤凌天说“凌公子,你先坐,今日我们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王全听到去请侯爷了,在地上挣扎的更厉害了,凤凌天冷冷的说“让他说话吧,不然待会侯爷还以为我们欺负了他”“是”无影应了一声,上去把塞在王全嘴里的布子拿走了。当下王全就开始叫了,“舅舅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他们欺负我啊,舅舅啊,痛死我了。”
胡文泽皱着眉看着在那里鬼哭狼嚎的王全,再看看抽抽搭搭哭的一脸可怜的苏子沫,他真想上去把王全给揍一顿,虽然他已经被凤凌天的人揍的鼻青脸肿的了,但是一想到他要欺负面前这个小姑娘,胡文泽就觉得自己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