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乔湛北明白自己是被下药了!他难以置信的是,傻白甜的童瑶瑶会对他做这种事!
童瑶瑶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他,贝齿轻轻咬着妖艳欲滴的饱满下唇,水晶吊灯璀璨细碎的光影投在她精致娇媚的脸上。
“我给你喝的是养胃汤啊,怎么了?乔哥哥,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我扶你去沙发休息吧?”
她做了美甲的手,抓住他的胳膊,隔着衬衫布料都能感觉到那股滚烫的热力,和绷紧发硬的肌肉。
童瑶瑶第一次见高冷禁欲的乔湛北,染上欲色的样子,她垂涎欲滴,不住地吞咽口水,索性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女人两条胳膊藤蔓似地缠着他的上半身,双手在他胸前游弋,抚摸。
“放开我!”乔湛北用尽气力道,感觉浑身虚软。
大颗的汗珠从他额角滚落,他手背青筋暴起,长指颤抖着滑开手机锁屏,点开通讯录,指尖碾着屏幕,不小心点开“a乔太太”,拨了出去。
“乔哥哥,我是关心你啊,你身上好烫啊……”
童瑶瑶无意中看到他的手机在通话状态,还是“乔太太”的字样,她嗲声道。
“嗷……”男人发出难捱的粗喘。
“乔哥哥,你,你别急,我们,去我房间吧……”
女人娇媚入骨的嗲声混合着男人性感的喘息声,透过听筒传来,他的声音,她太熟悉了!像是一把尖刀直扎进她的心脏,刹那间,疼得窒息。
他和童瑶瑶正在……
叶眠浑身抖动如筛糠,防御性地挂断电话,手上的手机像是烫手山芋般,被她丢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里。
童家餐厅,乔湛北的理智快被下腹间的燥热燃烧殆尽,他抓住西餐刀刀刃,紧紧攥在手心,不一会儿,钻心的疼痛感,牵起他的意志。
鲜红的血从他指缝间渗出,与无名指上的银色婚戒形成强烈鲜明的视觉冲击。
“乔哥哥,你的手流血了……”童瑶瑶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居然用西餐刀割破了自己的手。
他这是在干嘛?
为什么不要她?是她还不够主动吗?
乔湛北终于拨通司机的电话,他紧咬着牙,从牙缝间蹦出三个字,命令:“来接我!”
都到这份上了,他居然还要走!
“乔哥哥,你……”
“滚!”乔湛北侧头瞪视着她。
爬满红血丝的双眼里,满是厌恶!
童瑶瑶被吓得心惊肉跳,她也连忙松开了他。
一直在车里候着的司机,接到电话立刻冲进童家别墅,见乔总撑着餐桌站起,手里握着一把餐刀,司机大惊。
“乔哥哥不知怎么了,突然变成这样。”童瑶瑶看着大步过来的司机,她焦急道。
看到自己人,乔湛北松懈下来,手中的餐刀落在餐盘上,声音清脆刺耳。
童瑶瑶眼睁睁地看着司机架着乔湛北出了她家,她目瞪口呆,快到嘴的,煮熟的鸭子,居然也能飞了?!
他都那样了,还能忍着不碰自己!
童瑶瑶回过神来,越想越气愤,她抓起桌上的烛台,朝装饰墙上的镜子砸去,镜子里的她,四分五裂。
“瑶瑶,他,他怎么走了?!”童父听到动静下楼来,震惊地问。
“他跑了,宁愿用餐刀割破手,也不肯碰我!”童瑶瑶说完,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都到这份上了,他还能忍住,说明他是真不想碰你!”童景升双手扁在身后,来回踱步,边分析边说。
想起当年,他被童瑶瑶的亲妈喂了几杯酒,就把持不住,出轨了。
这个乔湛北,被灌了那么猛的药,还能坐怀不乱,属实是个狠人!
“这下,这下,他会怎么想我?”童瑶瑶抬起头来,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她眼珠子一转,任性道:“我,我不管,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那边,乔湛北让司机送他去了医院,这种丑事,他没去看急诊,直接找了医生朋友,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他衬衫领口敞开几粒扣子,皮肤上的潮红渐渐褪去,左手缠着纱布,人仰靠在椅子里,闭着双眼。
“乔总,我们去童家问过了,童小姐哭着说她不知道这件事,童总也表示不知情,他说这事保证给您个交代!”
保镖过来,对他恭敬报告。
乔湛北薄唇紧抿,脸色阴沉,想起今晚的事,只觉龌龊,身上还沾着一股甜腻的恶心的味道。
这种感觉,像是穿着一尘不染的皮鞋,一脚踩在了狗屎上。
又脏又恶心。
正在这个时候,童景升打来电话。
他将手机按了免提,放一旁。
“湛北,这件事实在是对不住!我问明白了,这事是瑶瑶妈一时糊涂啊!”童景升在电话里激动道。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三年前,你看乔家要失势,逼我跟乔哥哥分手,现在,乔家好起来了,你又这样……你让我以后在乔哥哥面前怎么做人啊?!”
童瑶瑶的哭叫声随之传来。
乔湛北现在听到她的声音,眼前就浮现起之前那膈应的一幕,他厌恶地挂断。
镇静下来后,回到家,他洗了一遍又一遍澡。
第二天一早,季洲被乔湛北叫来。
听乔湛北说起昨晚的事,季洲像是个吃瓜群众,两眼放着八卦之光,“老大,您……守住了么?”
乔湛北眼神一凛,季洲被他冷僵住。
“童景升说,这事是你姨妈做的。”乔湛北冷声道,一脸不近人情的狠厉。
童夫人是季洲的姨妈,她的娘家靳家在京城也是名门望族,乔湛北要动她,靳家那边肯定会站出来。
这也是童景升甩锅给她的原因,他认为乔湛北会看在靳家的份上,忍住这口气。
“老大,我姨妈常年吃斋念佛,是个修行人,她怎么可能干这种龌龊事?”季洲难得认真的口吻。
他神情严肃,没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儿。
闻言,乔湛北眯起眼眸,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又开口:“童瑶瑶一直跟我说,当年是你姨妈逼她跟我分的手,这事,你姨妈也跟我道过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