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念病得糊涂,江奉把她当抱枕一样养起来,除了晚上睡觉外,还真的让她好好养病,再除去偶尔嘴巴坏,非得吓吓她,就没做别的事了。
甚至,算得上对她挺不错的。
左念想回去,奈何人都昏昏沉沉的,见江奉没对她怎么着,就没精力去抵抗,也没法去想其他的,于是就这么住了两三天……也旷了几天的工。
好不容易好了点,觉得人精神了许多,加上睡了两三天,睡都睡饱了,一直躺在床上实在受不了。
今天江奉又有事不在……左念心思就活了。
江奉说关着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房门一直都没有锁,起码这扇门是可以出去的。
左念顺利地走出去后,还想着能不能到车库去找找她的手机,不知道她的包有没有被江奉扔掉。
结果下楼下到一半,就看到那晚拦着她的那个妇人,在指挥着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小保姆打扫干活。
现在左念多少知道一点,这个妇人好像叫玉秀,被称作玉嫂,是江奉家人派过来照顾江奉的。
左念在江奉房间里休息这几天,这位玉嫂并没有进去过,左念没见到她,不过期间朱岑来看她时,好像在房门口碰到玉嫂了,因为当时门没有关紧,左念听到她俩在门外的谈话。
玉嫂在跟朱岑打听她的情况。
问她是谁,跟江少爷什么情况,主要还打听她是什么人,有无背景。
朱岑没有跟这位玉嫂多说,随便应付两句搪塞过去,把人打发走了。
左念当时流鼻涕流得怀疑人生,脑子是蒙的,听着她们的话第一感觉就是,朱岑好像在提防着这个玉嫂,而且不让玉嫂进来。
左念她没什么本事,但她对情绪这些东西,有时候挺敏锐的。
她当时就想,这不会在演谍战片吧,玉嫂是哪方派来的卧底间谍,不能赶走,又不能让对方探听到真正的秘密。
转而又想,她算什么秘密呢。
此时看到这玉嫂,左念并不想跟她对上,转头就想回楼上。
但玉嫂不愧是做卧底的料,眼尖得很,左念走得都没发出什么声音,玉嫂愣是瞧见了她,还喊住她。
左念想装作没听见,但人家身手矫健,几步就追上了她。
以后不能太咸鱼,要多多锻炼身体,每天下班都要去跑跑步,有条件最好去报个散打班……左念想着,转过身,朝玉嫂乖巧地笑笑:“你好,有事吗?”
玉嫂快速地将她从头扫了一遍,然后才放开左念:“不管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既然来了这里,总得懂点规矩?哪个好人家的女儿,天天躲男人房里不出来的?见着人了,连招呼都不打的就走?”
左念并不想跟她对上的,真怎么样了,她不能保证江奉会帮她,人家毕竟也算是这里的半个管家吧,姑且算是“地头蛇”,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对方这话,是把她妈妈也一块骂了!
忍还是要忍的,不能冲动……但忍也有忍的方式。
左念本就鼻塞,都不用她怎么弄,眼睛就红了,委屈又没什么胆子地小声为自己辩解:“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这两天病了……”
玉嫂的不屑太明显了:“这不就是你们这些女人的手段吗?一个个的不知所谓,以为爬上我们少爷的床,就能当我们的少奶奶了?”
左念一副很生气着急,又无力且徒劳的解释着:“不是的,我、我是真心对江先生的,我没有……”
“什么真心不真心?当我不明白你们什么心思?省省吧,就算是真心的,你以为就你这条件,真能飞上枝头?我们少爷将来肯定是要娶门当户对的小姐,家世学历一样不能缺,起码要在以后继承上对他有帮助的,你能给他什么?”
玉嫂这话,左念听起来感觉怪怪的,乍一听,好像是个比较传统的保姆,在为自己的少爷前程做打算,可这都什么年代了,玉嫂这么说,更像专门给江奉招黑似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左念可不管这些,她一副受挫受辱,泫然欲泣的模样,无助地只能摇头。
玉嫂轻哼:“若你真有真心,真为我们少爷着想,最好是走得远远的,别来打扰我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