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念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看到江奉,她压抑着的委屈就全面爆发出来,那眼泪止都止不住。
她觉得自己丢脸真是丢死了,在江奉面前哭得跟个傻子似的,可她真的停不下来。
江奉本来厌厌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更是懒得动的样。
可他看左念哭成那样,有点烦的起身,走到左念跟前,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哭什么?”
左念摇头,又摇了摇头,她想开口,可没法出声,她捂着胸口,微微弓着腰。
江奉蹙眉,伸手抬起她的脸,不太高兴:“我不是刚把你养好?你这脸色是怎么搞的?”
左念眼泪模糊,眨了眨眼睛,都没能看清楚。
“又不说话?”江奉贴近,搂住她的腰,第一时间凑到她的脖颈间,吸取她的味道,还轻咬了口,并作势要咬狠下去,“被那姓莫的带回去几天,变回哑巴了?”
左念算被迫投进了江奉的怀里,闻到了他那冷松带点腥的香气,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味道闻起来,会让她更加哭得厉害。
她伸出手抓住了江奉的衣服,她很努力地想要出声跟他说点什么,可她越努力,越辛苦。
江奉向来敏感,很快发现了她的不对,将她推开一些,先是抓着她的肩膀,然后又捧起她的脸,面上难得地带上了严肃:“怎么?左念?”
左念朝他摇头。
江奉眉头拧起:“左念?叫我一声!”
左念只是努力地睁眼看他。
越来越难受之下,她站不住地往下滑。
江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左念也抓住他的衣服,她朝他张看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人往他怀里一倒,就不省人事了。
江奉抱住她才没让她倒地上去。
他脸色也很难看。
他今天不是来享受,下头的人进献给他的“美食”吗?这“美食”一口没吃到,“美食”就先晕了。
心里咒骂了一声,江奉一边想着不管,可手已经麻利地将人抱起来了。
——
左念醒的时候,看到了朱岑。
犹记得,她上次病重醒来,第一次看到朱岑,满心的戒备和恐惧,现在再看到她,却只有安心和后怕,她手伸出被子,想要去碰触朱岑,想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正低头凝眉看着报告的朱岑发现了,赶忙去握住她的手:“左念,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左念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后,摇了摇头,她想说话,可她说不出来,一着急,就觉得自己又喘不上气。
“别急别急。”朱岑安抚她,“我都懂的。你不要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不会有人伤害你了,你安全了!”
朱岑一再地跟左念强调“安全”,将左念的情绪安抚下来。
左念渐渐地平静下来,困意也席卷而来,可她不太肯闭上眼睛,迟钝的眼神搜寻着偌大的房间。
朱岑一开始不明白,忽的心里一动,对左念说:“江奉在外面等着呢,放心,你知道的,他在,没人敢进来。”
之前在江奉家的,左念只要躲房间里,就算是那个玉嫂也不敢进去的。
左念困顿的眼睛就闭上了,反正顶多就是江奉来了被当抱枕,她实在是太累了,两秒钟的时间都没有坚持到,就睡过去了。
朱岑等她呼吸平稳,应是睡着后,她温和的脸色就严肃起来。
她悄悄地离开房间,外头相连的客厅里,江奉正戴着耳机听着什么,看到朱岑出来后,就将耳机摘了,问:“怎么样?”
朱岑摇头:“情况不是很好,我怀疑她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跟打击,失声了。”
江奉眉头轻蹙。
朱岑:“她连碰见你,都没有失声,也不知道这个莫文康都对她做了什么。”
她突然想到什么,说:“也可能,这莫文康曾经对她很重要吧,所以受不了他突然变了模样……”
“闭嘴。”江奉打断她的猜测,“说说怎么把她治好。”
不能说话的抱枕,还有什么意思?
她有时候,为了给自己脱困,说的话还……挺好听的,怎么能当个哑巴呢。
朱岑:“我不是心理医生,不过我可以介绍一个信得过的,专业能力也不错的来给她看看,她这种只要心结解开,应该就会好吧。”
说到这,朱岑顿了下,看了江奉一眼:“还有件事,我觉得比起失声这个,可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