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是死人的聚集地。
教堂是活人的聚集地。
两者之间,看似没什么联系,但往深处去想,死人和活人,无非代表着阴阳。
不过,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来到殡仪馆后,我直接找到馆长。
说出殡仪馆这个地方的人李共,而我也是不兜圈子直言质问馆长是否认识李共。
“你是说李大师?当然认识,他是风水公司的老板,我是殡仪馆的馆长,我俩都是做死人生意,也是合作伙伴,咱就不认识呢?不过这几天没咋见到李大师,不知这位兄弟来殡仪馆所为何事?”
我没回答馆长的问题,而是在殡仪馆附近转悠起来。
接着,我来到殡仪馆公墓园,大致看了一眼风水位置,普普通通,没啥亮眼的地方。
馆长似乎察觉到我的来者不善,于是他来到我身旁套话。
“先生,请问您是来殡仪馆办白事选目的吗?我这儿有各种套餐,您看看需要哪种?”馆长问道。
“你啥意思?”我反问馆长。
“先生您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您第一时间就来这后面的公墓园,想必应该是有白事要办吧?咱们说明话,也不兜圈子。先生您要是选不中好地方,我可以帮您联系李大师,他可是有真本事!”馆长劝说着我。
听到这话,我忍住不笑。
李共这种三脚猫功夫风水术,被人称为大师。
我自身被长辈尊称刘天师,我有说啥吗?
此时,我手机收到周豪发来的消息。
周豪跟我分头行事,我在殡仪馆,而周豪则是去了教堂。
我看了一眼周豪发来的图片,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摆放着一百多个骨灰坛,这些骨灰坛很严肃,我一眼就认出这是当时胡莹曾经寄养的那种骨灰坛。
而且,这些骨灰坛全都用镇魂符封印着。
我走到一旁回避殡仪馆的馆长,拨通周豪的视频通话。
“啸哥,太他妈恐怖了,你敢相信?这种西式教堂下面,全都是贴有符纸的骨灰坛!”
刚接听视频通话,周豪一边擦冷汗一边跟我吐槽。
从视频里可以看出周豪在教堂里面,而神父则是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周豪走到神父面前,让手下把神父的脑袋抬起来,我这才清楚的看清楚神父的模样。
按理来说,神父一般都是外国人。
但这个神父,却是本地人。
“来,对着镜头说一遍,你和杨羽灵是什么关系?”周豪质问道。
神父不说话,任凭周豪的手下扯着头发。
周豪一脚怒踹神父胸口,神父瞪大双眼,甚至连惨叫声都喊不出来,短短几秒钟时间里,差点就窒息过去。
周豪把手机递给手下,他则是走到神父面前,把神父的手抓住摁在桌上,下一秒便露出一把大砍刀。
“不说是吧!”
周豪举起砍刀,对着神父手臂挥砍。
“我说!我说!别砍!!”
“杨羽灵是我债主!”
神父说话期间,刀早已落下。
不过周豪并没有斩断神父的手,而是砍到手臂旁边的桌子,周豪只是吓唬一下神父而已。
“债主?”
我嘀咕了一声。
先是徒弟,后是亲弟弟,现在又出现一个债主身份,这又是玩哪出?
神父整个人软绵绵坐在地上喘粗气,他不停的摸着手臂,庆幸自己没断手。
“说说看,杨羽灵咋就是你的债主了?”周豪问道。
神父缓了一会儿,开口回答。
“几年前,我因为打牌玩麻将,输了几十万。为了躲债,我差点就走上绝路,后来杨羽灵帮我把钱全都还光,但他却表示不用我还,并且还专门给我找了个教堂当神父。”
“教堂地下室的骨灰坛是什么情况?”
“杨羽灵帮我还了几十万的债务后,他让我在这儿当一辈子的神父,并且所有收入都归我。但他唯一的要求是,让我守着地下室的骨灰坛,不能让外人知道,我觉得这也没啥问题,于是便答应了他。”
“骨灰坛里面的骨灰,都是从哪来的?”
当周豪问出主题歌问题时,神父又开始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周豪再次紧握砍刀,神父立马回答。
“我说我说!别砍我!”
“这些骨灰都是从孤儿院夭折的小孩化成的骨灰,我只知道这些,别砍我手,我所知道的就这些!”
周豪没再继续吓唬神父,他把手机拿走,起身走进地下室。
周豪对着眼前的骨灰坛拍摄,询问我的意见。
“啸哥,现在咋处理?”
“你数清楚有多少个骨灰坛,然后在你的手下之中挑选和骨灰坛一样多的人。记住,必须是25-28岁之间,属虎、属龙、属狗的人,最重要的一件事,拿骨灰坛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把符纸给撕了,否则死的人就是你们手下。”
周豪明白的点了点头,挂断电话后,我才注意到殡仪馆馆长一直看着我。
也就是说,刚刚我和周豪的谈话,馆长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我并不在乎,毕竟殡仪馆这个地方是李共曝出来的,而且馆长自己也承认他认识李共,两人之间的关系,并非是商业上的合作。
对于殡仪馆里有什么,我大概已经猜到,但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凡事都讲究证据,总不能乱杀无辜吧?
“这位先生,我看得出您的到来,并非想跟我谈合作。”馆长一脸警惕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看,我是干嘛来的?”我问道。
馆长摇了摇头,他没回答我。
但是,却给我了我一个警告。
“兄弟,我是开殡仪馆的,跟你无冤无仇,咱们没有任何的交集。但你想搞我,那我只能跟你提前说声抱歉,我想让你今天死,你活不过明天,懂我意思吗?”
“这么说来,馆长你懂旁门左道?”
“你到底是谁!”
殡仪馆馆长戒备心越来越深,当我说出旁门左道时,他应该猜出我也是圈内人物。
“不知道馆长对刘天啸这个名字是否有认知?”我面带微笑问道。
“当然知道,不过我听说他在坐牢,我承认他是个有本事的人,在圈子里的地位堪比风水协会的会长。咋地?这位兄弟你真以为我不懂行吗?你想冒充刘天啸,你在逗我?”
殡仪馆馆长拿出手机看消息,突然抬头看着我,嘲讽的眼神变成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