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肥腻的、看起来四十多岁出头的男人坐在餐桌的中间。
他的左边坐着一身水手服的阿喵，阿喵的边上则是姿色平庸浓妆艳抹的王姐。
整个画面非常割裂。
但陆皎一进去就知道她和耿心雨应该坐在哪里——那个男人的右边。
“哟，我还以为某些人不来了，陆小姐好大的排面，让我们张董一阵好等。”王姐阴阳怪气的开口，阿喵笑眯眯的坐在一旁没有讲话，王姐就像她嘴替一样。
陆皎有些打退堂鼓，这个布局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这不像是谈事，更像是谈人。
“不好意思，来的路上有些堵车。”陆皎挤出一丝笑容，拘谨地坐在张董的右侧。
张董看痴了眼，目光没法从陆皎身上移走，他露出猥琐的笑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张董~再和人家说说游戏的事情嘛~人家还没有听够呢。”阿喵娇声，眸子却恶狠狠地瞪了陆皎一眼。
“啊，陆小姐是怎么保养的这么好的？”张董吞了吞口水。
陆皎柳眉微挑：“我还年轻，原生的胶原蛋白。”
张董嘿嘿一笑，更满意了。
“我都忘了，陆小姐也就二十冒尖吧？原生的好，原生的天然。我们《称霸》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代言人，又能代表我们《称霸》的形象，又能代表我们《称霸》的文化！”
阿喵气得怒火中烧，王姐连忙开口：“是啊张董，我们陆小姐哪里都好，就是绯闻太多。”
张总这才转移了视线，陆皎弱弱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张总的眼神很不舒服，像是在探究她衣服下面是什么，她只觉得恶心。
“我们阿喵就很干净了，和外面那些人都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王姐继续说，目光轻蔑地瞥过陆皎。
“哦？是处女吗？”张总色眯眯地盯着两人，这问题显然是问两人的。
耿心雨意识到局势不妙，但已然骑虎难下。
陆皎难以控制地露出不悦的神色。
“那是当然了，我们阿喵清纯的很，保证您满意。这代言人啊，还得是我们清纯的阿喵来。”王姐得意洋洋。
“那你呢？”张总一脸期待，不得到答案不罢休，他的身体靠向陆皎。
陆皎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臭味，还带着汗液的酸臭。
她眉头一皱：“不是。”
她感觉不到半分尊重，这样的合作不谈也罢。
张总有些可惜：“哎，不是也没事。听说你是宋家的养女？我都没听过宋家还有养女，现在一看，确实宋家的审美确实不错。”
阿喵翻了个白眼。
张总肥腻的手掌拽着陆皎白皙的胳膊，他摩挲着手掌调戏，“这皮肤又白又滑，就算不是处女也舒坦啊。只要你乖乖陪我，这代言人还是非你莫属。”
陆皎一把甩开了张总的手，她站起身胃里翻腾脸色惨白。
“呵，小美女还挺有脾气，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脾气的。”张总拿起一杯酒直接递给陆皎。
陆皎不敢喝：“我不喝酒。”
张董脸色一变：“是吗？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这是陆小姐看不上我张某？”
耿心雨起身从张董手里接过酒：“不好意思张董，我们皎皎确实不能喝酒。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她一饮而尽，一滴酒都没有流。
“张董，我们皎皎一会还有直播，今天就到这吧。您这也还有美人在怀，我们就不打扰了。”耿心雨弯着腰，拉着陆皎的手想要带她离开。
早知道这个张董是这种人，她说什么也不会带陆皎来。
陆皎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几分，还好耿心雨在她身边，要是她一个人，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猥琐男。
张董冷笑两声：“不给我面子是吧？我又没让死人妖喝，我今天就让她喝！”
“砰！”
张董直接砸过去一个玻璃杯。
“啊！”阿喵吓得花容失色。
玻璃杯砸在门口碎了一地，堵住了耿心雨和陆皎的去路。
张董又拿起一瓶啤酒：“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养女，又不是处女，还敢在这给我甩脸子？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社会上的规矩！把这瓶酒给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