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秦歌的手僵住了,那双痛苦的眸里满是疼。
是啊,她从来要的都不是他,从来都不是。
霍秦歌太疼太疼了。
胸口处都是生疼生疼的。
一口鲜血涌出,那是气急攻心!
季澜城扶着了霍秦歌。
声音很低:“刚才七叔来了,但给了愿愿一个戒指,就走了。”
霍秦歌听到这句话,桀骜的脸上惨笑。
戒指?
愿愿都不要,她不要。
她根本不要。
霍秦歌只觉得头好疼。
终究,她期待的也是霍秦铮。
只是霍秦铮就给了她一个戒指就离开了。
霍秦歌道:“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吗?”
季澜城摇了摇头。
霍秦歌知道,这是,霍秦铮还是不原谅愿愿的意思。
他的手掌贴在了脸上。
满是泪水。
愿愿死了,他都没有原谅他的意思。
霍秦歌道;“我要看看那戒指。”
封珏把戒指给了霍秦歌。
却见到是一枚,他给愿愿的。
霍秦歌笑的更惨:“原来如此,原来.....死了,愿愿他也不要你啊。”
死了,他的意思是,你还是我的。
他不要了!!
天下起了雨,很大很大。
众人看着封愿下葬,看着霍秦歌在雨里跪着,看着他不停的痛苦吼叫。
看着他,失魂落魄,好似要陪着她一起去。
后来,人群逐渐散了。
只余下封珏和季澜城陪着霍秦歌。
-
此时的山下。
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陆奴看着boss直接呕吐的是黑血。
看着摘掉了墨镜的男人。
整个人气色极其的差。
陆奴道;“boss,您得回去。”
其实boss的命已经所剩无几了。
霍秦铮声音很磁性,且嘶哑:“陆奴,孩子,见到了吗?”
陆奴道:“封少带我去看了,小姐长得很瘦小,是早产儿,所以一直养着,且,每天都会喝药。”
霍秦铮那出尘的脸上苍白,那双眸里狰狞。
声音嘶哑:“我的愿愿的孩子,终究沦为了封家的实验品,陆奴,你记得,我走以后,好好辅佐宴儿,毁了整个封家!霍家!!”
陆奴的手握着方向盘。
霍秦铮那双眸里全是冷。
他嘴角的血一直在流血,可是却一动不动,好似在等待什么。
一直到夜,越来越黑。
山上的霍秦歌被封珏,季澜城给带下去了。
而他们的人,才逐渐的涌上了上头。
霍秦铮修长的手抬起,按着眉心。
死死的按着,一直想要提神。
好似想要让自己再坚持一会会。
一直到二十分钟后。
一白色的毛毯里裹着一某物。
车门被打开。
属下恭敬的把某物递了过来。
霍秦铮接到了手上。
掀开了白色的毛毯。
里面的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裙。
且这件裙子,他记得。
是他给她买的,上面还有刺绣。
是她亲自绣的,歪歪扭扭,有他的字。
铮。
霍秦铮看着这一幕,那双淡漠的眸终于红了。
他修长的手抚摸着封愿的脸蛋。
女孩的身体早已经冰冷,没有任何温度,且僵硬。
霍秦铮的手触碰着。
一直到最后停在了她的嘴角。
落了一个吻。
声音里都是疼。
“愿愿,大哥哥以后都永远陪着你了。”
霍秦铮的嘴角溢着血,不停的流着。
落在了女孩洁白的衣服上。
一点点的在雪白的白裙上,绽放成了一朵朵鲜艳的花儿。
特别的美。
男人的吻落在了女孩的唇上。
冰凉,又透着欣喜。
霍秦铮疼的嘶哑声:“下辈子,大哥哥一定不会弄丢我的宝贝,一定不会!”
陆奴立马踩下了油门,车快速的开了起来。
飞速的离开了。
翌日。
封家人看见坟墓空了。
那是被挖过的。
封珏收到这消息,没有太大的意外。
霍秦铮在人群里出现,他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
更是在看到霍秦铮气息不对劲时。
他是医者,知道那是即将死去人的气场。
霍秦铮,熬到了现在!
几天之后。
在云城的一花海间。
有着一座坟墓,坟墓很新。
且四周都是栀子花,坟墓没有名字,没有姓氏,只有一段话。
【愿生,铮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