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大伯母说温遇安喜欢秦芷青,三伯母也不甘示弱,“未必吧,这次受邀去温家,是我们南映的功劳,她学中医的,能给温家老夫人料理料理身体,温老夫人很是喜欢我们南映,温家那老五,自然是听他母亲的。我看要是联姻,也选我们南映才对。”
大伯母一听,立刻就和三伯母呛起来,“我们芷青论年龄,出身,那都是一等一的,她跟温家老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相配。”
三伯母也不甘示弱,两人当场就争得脸红脖子粗。
秦愫从秦家出来,耳边好一阵子都是那句,温遇安跟秦芷青聊得很投机。
他母亲很喜欢秦南映。
所以,他之前说的那句他不打算结婚,一辈子就他亡妻一个女人,是只针对她的拒绝套话吗?
他跟她两个姐姐是什么态度聊天的,她竟然很好奇,是很客气,很温柔,不会像对她那样拒人千里吗?
她的好奇,很快就有机会亲眼验证。
隔天,秦愫陪妈妈外出礼佛,在常去的寺庙,碰到了温遇安,还有大伯母的女儿,秦芷青。
其实论起来,秦芷青确实是秦家最出色的女儿,她名校毕业,现在已经在公司里有了职位,再加上她父亲是秦家的长房长子,在公司是当之无愧的掌权人,因而秦芷青作为这一代的女孩,算得上秦家最有地位的千金。
秦母在捐香油钱,秦愫在外面闲逛,路过一座木塔就上去坐坐,正斜倚着看风景,就看到了温遇安和秦芷青。
秦芷青脸色红红地跟着他,声音刚好能被上面的秦愫听见,嗓音柔柔的,“五叔,我没给你添困扰吧,我听温伯母说最近身体不适,家里又连着出了一些小岔子,这座庙很灵验的,我本来是想自己过来替温伯母求个平安符,没想到她非让你陪我来。”
“难为你细心,倒是我思虑不周。”
“都是一家人嘛,五叔,要中午了,一起去斋堂吃个饭再走吧?温伯母说你老不按时吃饭,当心再犯胃病。”
俩人和和气气地聊着天走开了,果真是相谈甚欢。
秦愫看着两人往斋堂走,下台阶的时候,秦芷青绊了一下,温遇安还出手扶她。
哪像那晚,把她推倒摔得头破血流那样凶恶啊。
啧,秦愫心里一阵不爽,那份心又蠢蠢欲动了。
……
温遇安因公事先走,留秦芷青在山上等秦家司机过来。
他走到停车场,解了车锁,刚开门上去,副驾驶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道身影迅速地坐上来,关门,扣安全带,一气呵成。
他皱眉,看着旁边的秦愫,“你怎么在这?谁让你上来的?”
“五叔,上次你把我推倒,我都不知道脑袋里有没有摔出淤血,你说我要是失忆了,失明了,怎么办?韩剧不都这么演?”
他把车门打开,“你担心就去医院检查,有任何问题我找医生给你治疗。下车,我现在要去公司开会。”
“正好我也要去你公司附近的商场逛街,你载我一程吧?秦家的司机给我芷青姐用了,我没得用,你忍心看我走到山下搭公交吗?”
秦愫头发垂肩,白皙清透的脸庞上,一双水润大眼楚楚可怜,她素颜的时候会特别显小,也特别显纯。
谁想到她乖巧皮囊之下藏着小狼一样的野心。
“去网上叫车。”温遇安并不被她蛊惑,“秦愫,你别逼我再把你推下去。”
“那你推呗,反正我禁摔,皮实。”她笑了笑,正面朝着他,等他伸手来推。
温遇安扫了她一眼,那狡黠的笑容,分明是等着他跳陷阱。
他伸手碰她,她不定要弄出什么招数来缠他。
他直接发动车子,急速驶出,“到了市中心就给我下去。”
秦愫坐回椅子上,笑着托腮看着他,忽然问,“五叔,你骗我有意思吗,你说不联姻,又跟我芷青姐出来约会。”
“你管来寺庙叫约会?”温遇安边开车,边冷冷道,“倒是你应该多来,听听经,净化一下你的心灵。”
“我心灵怎么了?”秦愫俯身凑过来,贴在他耳畔,“难道你知道我昨晚上幻想和你做什么了吗?”
温热的气息钻入耳畔,温遇安躲避了一下,脸色僵硬地说,“坐好!秦愫,我在开车!”
车子明显地晃了晃,秦愫托腮在旁边看着他,依稀感觉到他耳朵好像红了,笑着,“五叔,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啊,你不喜欢我,也不要喜欢我几个姑姑姐姐好不好,不要跟秦家其他女人走得近。”
“我需要对你做出承诺?”他不吃这套,态度很冷。
“你最好承诺一下,不然刺激到我,我很疯的你知道。”秦愫眨巴着乌润的大眼睛,无辜却狡诈地说,“你知道我垂涎你,你要是成了我的姐夫,姑父,整天在秦家出现,你猜我会不会吃醋发疯地破坏你的婚姻或感情?就好比,我要是跟温良俭结婚了,整天在你眼皮底下跟他秀恩爱,你会不会觉得碍眼?”
他都没思索,脱口就说,“那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
“你真的好冷血。”秦愫叹了叹,“温良俭是不是放假回家了?那我去找他玩了啊?”
“随便。”
“那拜托你前面停一下,是不是距离温家很近了?”
温遇安果真将车靠边停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跟谁交往是你的自由,但我不喜欢你的一些习气,你要是做良俭的女朋友,我会酌情干涉。”
“你就是受不了我搂你亲你之后,又去用同样的姿势,和温良俭亲热呗?”
秦愫说完,看到他脸色阴沉欲雨,笑着下了车。
车门刚关上,他一股风似的开车走了,片刻都不愿多留。
秦愫叹了叹,拿出手机给温良俭打电话,嗓音丧了许多,“完蛋,你五叔现在特别讨厌我,我是装淑女不行,释放天性也不行,我还有什么办法?”
温良俭还在睡觉,听到她这边还没搞定,睡意朦胧含混地说,“有没有强吻他啊?不是说女人都渴望被强吻吗,男人估计也一样。”
“强了,他把我推得撞破了头,缝了针呢。”
“那么……脱光了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