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给他按在副驾上,也真的是冷极了,只好就那样坐着了。
车里有淡淡的,和以前不一样的香水味。
她没继续往下想,这好像不是她需要去在意的事了。
她打着瞌睡,靠着座椅有些困倦,车里开了暖风,很舒服,很快她身上就暖和了起来。
关泽修将车开的很慢,他甚至趁她不注意绕了路。
他只想再多在一起一会,上次碰见好像还是秋天,再次见她,却已经是另一个季节了。
两人不在一起,两家都知道出了问题,关母想私下里找秦愫,让他给拦了。
当事人没想好,旁边人再说什么都是负累,他想也许就是他逼得太紧了,她才会生出躲闪的心,她不喜欢他咄咄逼人地要个答案。
他还能怎么做,两人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他只能缓下来,让自己也冷静下来,别再去让她为难。
再慢路途也有限,到底还是到了。
关泽修将车停在院子里,她马上就醒了,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边说,“谢谢。”
她甚至都不问问他,要不要进去,留他过夜他都不想了,哪怕留他喝口水,聊几句,她也没有。
秦愫裹着大衣往门里走,她感觉关泽修在身后看着她,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他可能赶着回去酒会吧,或许蓝伊还在那等着他。
她想着,走神到没注意到已经是门口,一头撞在玻璃门上,咚地一声,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她捂着剧痛的额头和鼻子,只觉得鼻子又酸又辣,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鼻梁断了。
关泽修从后面跑上来,拉着她查看,数落,“怎么搞得你,喝多少酒,路都走不好了?”
“给我看看!”他拉开她的手,低头捧着她的脸,手指小心地摩挲,触碰她鼻梁,“应该没断,我还是得带你去医院看看。”
他很轻,生怕再弄疼她,靠太近,低头呼吸都要落在她嘴唇上。
“不要了,没断去看什么。”秦愫急忙推开他,“你忙去吧,我上去休息了。”
给她推开了,关泽修站在门外,一脸的失落。
她正要关门,玻璃倒影上看见他转头走了。
她暗暗叹口气,正要关门,忽然看见他踩着地砖上的一块冰,滑了一跤,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她想着怎么今晚上俩人都这么冒失,急忙回头跑向他,看他坐地上起不来,伸手拉他,忙问,“摔坏了?能不能起来?”
他抬起头,脸上倒是没有疼痛的表情,可是神色却是带着伤痕的。
看着她拉着自己查看,是在担心他受伤的样子。
他心里立刻就没法再装作和她互不在意,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伸手搂着她,马上就吻她,紧紧地抱着她,混乱地说,“三儿,我想你……”
秦愫起初下意识地想躲开,但他的话让她一下子就动不了。
感觉到她不是很激烈地反抗,关泽修捧着她的脸激动地吻她,“三儿,你别不理我,我好想你……”
秦愫心里又酸又涩,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结实的胸怀,还有那已经有些陌生了的,身体上和嘴里的温度。
他吻得急而凶,双手将她双手按在身后,生怕她抗拒他推开他。
他的手劲很大,捏的她有些疼,秦愫被他推挤着,两人一起跌进了屋里,边跌跌撞撞地往后倒,身上的外衣边被他拽下去扔开。
秦愫觉得这样不太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些混乱,如果能冷静下来分开一段是最好的。
可是现在好像又要重蹈覆辙地回到一个尴尬的局面。
她有心制止,用力推他一下。
关泽修停下来,低头看着她。八壹中文網
屋里有些微的小灯照着,两人靠得太紧,都能看到对方的样子。
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情潮之外还带了一些委屈,眉眼都耷拉着,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秦愫正要落在他肩头推拒的手忽然就使不上力气了。
关泽修抓着她手心,贴在他脸上,他瘦了一些,脸颊上线条更加利落好看。
她也有些糊涂了,这一刻,她心里好痛。
她很久没看到他了,没跟他有过交流,更没任何肢体接触,没有以前的亲密无间,只有怨念和冰冷。
她知道,其实更多的是她的原因,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其实做的算得上很好。
秦愫心里情绪莫名,手指轻轻地在他脸颊上抚摸了一下。
似乎被她亲昵的举动感染,关泽修再也顾不得其他,低头,用力地,疯狂地,不可抗拒地吻下去。
——
夜半。
秦愫困极了,身旁的男人似乎还精神奕奕地凑过来,撩索她。
她躲了躲,烦恼地说,“你好烦,让我睡觉。”
关泽修手臂搭着她肩膀,看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密集的痕迹,心里觉得很舒爽,就好像是做了标记一样,这是属于他的。
“三儿……”他用鼻尖蹭她后颈,他喜欢叫她小名,尤其在他们亲密的时候。
她不喜欢被这样叫,小时候她家人这样叫她,大了之后她就不许了,他却觉得这小名很好,叫出来,带着一股宠溺的味道。
“三儿……”他搂她很紧,“快过年了,今年还是两家人一起过吧?我想叫惠兴楼的大厨过来家里做酒席吃,好不好?”
她打着瞌睡,想着即将到来的新年,想着两家人要凑到一起,莫名地不十分期待。
含糊地说,“再说吧……”
她的再说吧,就是她不感兴趣,不想那样做。
关泽修握着她的手,摩挲她的指甲,“就这么说定了,总不能两家人一直不走动,年底了,你那些工作也收一收,别往外跑了。”
他在婉转地提醒她,该收心了,他们还是夫妻,还是一家人,还应该在一起生活的。
“嗯……年前我还有一点事要做,做完就休假了……”
她这也不算什么交代,但关泽修却感觉到她的态度有所松动。
她可能是愿意接受他回来,愿意再跟他一起生活。
他收紧手臂搂着她,躺在上方,将她完完全全地拢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