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姜嬉关掉手机屏幕，转头对梁才瑾说：“我出去一趟。”
梁才瑾点了点头。
从大厅出去后，姜嬉就看见岑晏靠在车门上，嘴里叼着根烟。
她走过去，保持着和岑晏的距离，“岑先生，您有事找我？”
岑晏抬头睨她：“去见周奇了？干什么了？”
姜嬉蹙眉。
这事他怎么知道的？
见姜嬉不语，岑晏凑近，身上的烟味酒味混在一起，钻入到姜嬉的鼻腔内。
有点呛。
岑晏：“怎么？不方便说？”
“去找他问了一些事。”姜嬉答完，看他问，“岑先生让我过来，就只是来问话的吗？”
“来拿东西。”岑晏的目光落在姜嬉外面披着的西装外套上。
姜嬉注意到他的目光后，手急忙死死地攥住西装外套，语气软了下来，“岑先生是想让我，等会儿裸着整个背出现在众人面前吗？”
“是又如何？”岑晏不甚在意。
姜嬉：“……”
她讨好地往前探身，眨眼装可怜地求饶：“岑先生，我错了。”
岑晏冷着脸，视线移到她的脸上：“错哪儿了？”
姜嬉纯粹就是瞎扯了一句搪塞过去，不料自己还真错了。
至于错在哪儿……她半点都不知道。
于是，她道：“哪儿都错了。”
岑晏轻嗤，强行掰开姜嬉死攥着西装外套的手，十分无情地将其从姜嬉身上拎走。
穿好后，岑晏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地朝大厅走去。
凉凉夜风扑在后背裸露的大片皮肤上，姜嬉将手伸到后背，拉住敞开的两片衣服，瞪向岑晏的背影，骂了一嘴：“有病！”
姜嬉掏出手机，刚想给梁才瑾发个消息问他借下外套，就见周斐然拎着个牛皮袋走过来了。
看到姜嬉恼怒的样子，只觉有趣。
把装衣服的牛皮袋递给她，周斐然：“去车上换吧，车门没锁。”
姜嬉空闲的那只手接过，拎着一个绳往里面瞄了眼，是件灰蓝色的泡泡袖长裙，估计从谢念那儿拿来的。
上车换好衣服后，姜嬉下车看到周斐然没走，问了句：“周总这是还有话要说？”
周斐然：“岑晏让我送你回去。”
“回哪儿？”
“碧璟别墅。”
“……”
*
周斐然是个嘴碎的。
开车送姜嬉回去的路上，跟她叭叭了不少。
其中就有姜嬉最为好奇的‘谢念去世’一事。
周斐然跟她说，一年多前，谢念在国外跟同事去山里的路上，方向盘失灵，车掉下了悬崖。
不过好在谢念命大，只摔断了腿，还被路过的村民给救了。
这一年多以来，她都在国外养伤。
昨天医生跟她说没事了，她这才买了票回国，今天上午刚到江临市。
听周斐然说完，姜嬉想起先前去岑氏集团找岑晏碰到谢念的事情，疑惑地问：“可我前阵子还碰到了她，怎么可能今天刚到？”
周斐然皱眉，“你前阵子碰到了她？”
姜嬉点头，把事说了。
周斐然挥手道：“肯定是你看错了。”
姜嬉欲想出声反驳，车就到了碧璟别墅。
周斐然停好车，提醒：“你今晚不用等岑晏，他可能回不来。”
“他跟我说了。”姜嬉推开车门，利索地下车。
就算不用说，姜嬉也知道不用等。
心尖上住了十几年的白月光突然出现了。
放着好好的白月光不去陪，谁会那么傻逼地去陪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