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医院措施简陋,医生没有经验,只让他们留下观察。
钟夜同意,不顾身后几个小的顿时崩溃。
他们轮番来劝钟夜,“我们不能待在这里,离岷山太近,很危险!”
展眉睡在床上,脸色白的与床单浑然一体。
钟夜坐在床边,一手握着展眉一只手,“观察一晚上再走。”
他们急得要跳楼,“就算小姐有旧疾,也可以去容阮医院,不能在这里耽搁!”
钟夜抬眼看他们,把话又重复一遍,“观察一晚上再走。”
几人对视,钟夜又道,“留两个人在这儿,剩下的人都回容阮,该做什么不用我教。”
他们这才流露出一点喜色,还是有些犹豫,“只留两个人在这儿您——”
钟夜终于不耐烦,“你们快点回来我就不会有事。”
他们立刻分开行动,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钟夜伸手到展眉头下,摸了摸那个凸起的肿胀,眼神像海一般深邃。
ct结果没出来,她又一直晕着,钟夜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夜色渐沉,医院也要关门,周围逐渐变得极其安静。
突然,有人把门打开小小一条缝钻进来,“钟先生,这医院有古怪。”
钟夜示意他继续说。
“这里晚上没有人。”
钟夜皱眉,“这样小的医院晚上都是要清场,要不是你们这一身衣服我们也会被请出去,有什么奇怪。”
他一说,对方顿时也觉得有道理,又钻出去守着。
然而楼下却慢慢传来不少人声,摩托车的引擎轰鸣越来越大。
钟夜站到床边,就看到无数白色大灯照亮夜空,不知有多少人在下面等着。
那两个人钻进来,把病房的灯关上,一头是汗,“他们带人追来了!”
钟夜啧了一声,有些烦躁。
“你们别下去,在这儿守着她,别让人摸进来。”
“钟先生,我们得跟着你。”
钟夜转了转手腕,“你们这身皮只会激化事态,南怀等到现在,估计正在气头上,别激怒他。”
他们脸色也煞白,“钟先生,我们可以先保护您离开,然后再回来接小姐。”
钟夜摇头,“不行,让她休息。”
那二人几乎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他一人走下去,纷纷把机枪取下上膛。
钟夜一路走下去,才发现这个医院一片漆黑,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瞬间明白怎么叫“古怪”。
他推开主楼大门,所有灯光顿时照到他脸上,一群头发颜色五花八门的小年轻踩下油门,引擎声铺天盖地,宛如雷霆。
钟夜面不改色单手插兜向前走,慢慢踱到人群中央。
南怀踩在一辆改装的奇形怪状的机车上,叼着烟对钟夜一笑,“要不说你跟那娘们之后就变成傻逼呢,他妈从悬崖跑路,结果逃到我的医院来。”
钟夜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韩会,“你在岷山埋了不少钉子,看起来对钟家计划已久。”
南怀挥挥手,有人从旁边递过一根球棒,“可不是,我他妈恨不得你死,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沦落到现在这样?”
钟夜疑惑,甚至有一点点好笑,他看向周围一群三教九流,“你说你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我?”
南怀显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牵扯进一些更加灰色的领域,钟夜回溯思考,难怪他和韩会捆死。
南怀居高临下的看他,“你下来,想跟我说什么?”
钟夜云淡风轻,“是你一直在找我,我该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南怀从机车上跳下,动作快到眨眼都看不清,一脚踹上钟夜膝盖。
他被踹的退后两步,紧跟着棒球棍就挥来,只听破风声响,球棍顿在钟夜脸边。
钟夜另一只手牢牢捏住球棍,青筋迸出。
他轻笑反手一抽,夺过球棍,顿时周围车上的人纷纷站起,他固定好的头发散下来一些,眼底是跳跃的血光。
“怎么?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话?”
南怀受挫,咬牙切齿“我他妈不想跟站着的你说话。”
他退后,周围人像秃鹫一样围过来,“给我们钟总活动活动筋骨,什么时候躺下什么时候停。”
钟夜挥了挥球棒,“打群架?南怀你真是越活越回去。”
南怀再次坐回机车,一只脚踩上仪表盘,“我知道你能打,但那娘们呢,老子不爽,她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里。”
钟夜一愣,一根球棍已经带着呼呼风声袭来,他侧头避过,却在要避开另一下重击时顿住。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