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二人出现在程氏大厦。
因为他们来的时间比约定时间提前很多，所以程氏的总裁程方林，并不知道盛隽赫先到了。
这也是盛隽赫有意为之，因为只有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出现，才能了解到公司的真实情况。
“请盛总稍等一下，程总的会议还有五分钟结束。”
总裁办的前台给盛隽赫和凌清竹端来两杯茶，然后恭敬站在一旁等盛隽赫的吩咐。
盛隽赫没说话，凌清竹则走到待客室门口，往外面看了一下。
这一层有两个部门在这里办公，分别是总裁办和项管部。
从她所在的这个角度，左边是总裁办，右边是项管部，正好能看到两个部门的办公情况。
而因为角度问题，两个部门的人都无法看到凌清竹站在那里。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这短短的时间里，就让她看出了不少问题。
在心里暗暗摇头后，她退回盛隽赫身边，低声说着。
“程氏的管理看上去很严格，实际上内部极为松懈。”
“总裁办和项管部是一个公司很重要的部门，结果我刚刚就看了几分钟，发现他们工作态度很消极。”
她举起手指数着，“三分钟里，一共有5个员工刷手机视频，3个员工闲聊天，还有2个员工偷偷躲着睡觉。”
“看他们做这事的熟练态度，摆明是已经习以为常。”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别的公司争分夺秒发展，他们却在这里肆意浪费时间。停滞不前就是退步。”
话音刚落，待客室外面由远及近传来了脚步声。
凌清竹马上收声。
“盛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先过来，我还安排了司机去酒店接您，抱歉，让您久等了！”
他推开待客室的门进来，宽厚老实的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歉意。
“程总日理万机，理解。”
盛隽赫伸出手，两人握了一下。
程方林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笑眯眯道：“坐吧。”
他视线落到盛隽赫旁边打扮得干脆利落的凌清竹，“想必这就是盛总的得力干将，青助理吧？”
两人又是一番寒暄后，凌清竹敏锐地注意到，程方林身边的一身青色连衣裙打扮的女子，一直在盯着盛隽赫看。
仔细回想，似乎方才看到盛隽赫第一眼，那女子眼睛就亮了一下，原本懒洋洋的样子也迅速消散。
就在凌清竹推断那位青色连衣裙女子的身份时，程方林主动介绍，“这是我的女儿，程璐，现在让她跟着我在公司学习，毕竟以后程氏得交给她。”
程方林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项目文件，一一跟盛隽赫交流。
等他大概说完合作内容，对旁边的程璐道：“璐璐，你对这一块是怎么看的？”
程璐却没有任何反应。
眼睛一会儿落在盛隽赫身上，一会儿又看看外面，完全就是一副不上心的状态。
见状，程方林抬高音量，“璐璐！”
“啊？哦。”程璐回过神，稍微一想，“我觉得刚才的很不错，这样就可以了。”
程方林心下叹了一口气，“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看到程璐摇头后，程方林眉心皱得更紧。
程璐这样，他怎么放心让她接管公司？
但程方林不死心，在提到后期的宣传时，他又cue了程璐一次。
“你是广告专业出身，在这方面有没有一些建议？”
程璐对经营公司不感兴趣，这个合作的情况，也没有想法要去了解。
她摇头，意见还是跟刚才一样。
凌清竹全程看着两父女的互动，觉得有些好笑。
别人如果有这种的机会，早就上赶着要发表意见，可她这位表姐，看来对经商是完全没兴趣。
合作的内容大概敲定下来，按照凌清竹跟盛隽赫的计划，这次来就是要跟程氏签合同。
所以，就算程方林这边的项目书他们不满意，这个合同也会签下来。
因为他们想要调查程氏，就必须先跟程氏有业务往来。
但一番交流后，凌清竹发现，程氏的项目虽然不够完美，不过程方林态度不错，还是有合作空间的。
最后，盛隽赫在合同上签了字，两家公司达成目的。
程方林高兴之余提出请客吃饭，却被盛隽赫找理由回绝了。
无奈，程方林和程璐亲自把二人送到楼下。
两人打算离开程氏时，凌清竹不经意一瞥，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