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反而好了。”楚辞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倒有几分散漫,懒洋洋的靠在那里,眉眼间裹着浅浅的笑,直勾勾的盯着乔烟。
他的眼神,仿佛有一种穿透人心的魔力,好像能够看透乔烟的本质,觉察出她此时的伤感与委屈。
乔烟的视线不由得愈发躲闪,把自己做的饭放在桌子上:“赶快吃吧,我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压了很多,好累。”
她忍不住先打了个哈欠,拿筷子夹了菜,倒有几分速战速决的意思。
三个孩子也兴致勃勃的吃了起来,楚辞只是看着乔烟又想到自己收集的那几张照片,不由得低叹了一声。
说到底,他还是不忍心看到乔烟伤心。
只是,究竟要以什么形式把照片给战廷骁,楚辞的心里又有了些纠结。
匿名这种方式不太适合他,而且对付战廷骁这种人,就应该让他知道,如今他能够见到的是何等瑰丽的珍宝。
乔烟还不知晓他心中的纠结,吃完了以后就把东西一丢,回房睡觉,三个孩子虽然有点黏她,可却不是非要和她一起才能好好睡的人。
楚辞看着这一桌的狼藉,任劳任怨的去刷碗。
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自然是极好的,起码在乔烟这儿,自有一股温馨的感觉。
日子按部就班的往下过,乔烟看到战廷骁就要挤过来,立刻往一边转,看着战廷骁的神情只有赤裸裸的抗拒,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样子。
一连被拒绝几天的战廷骁也是头疼,却更坚定的跟向了乔烟的脚步,同她一起进到老爷子的病房之中。
“我只是想来看看爷爷,你不用这么躲避不及,我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战廷骁看着乔烟要走,一把将她拉了进来,笃定的开口,语气隐约还有些强势。
他的手紧紧的扣着乔烟的,倒是有几分不愿松开的意思。
“难道我连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都不能做了吗?”乔烟只是啧了一声,眼眸里裹着淡淡的冰凉,直勾勾地盯着战廷骁。
这话,倒把战廷骁的话给堵得死死的。
她自然有权利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想不做什么都无所谓,只是不搭理他这个行为让战廷骁倍感受伤罢了。
“爷爷,您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我不需要每天过来见你,不特意过来,也不代表我就是躲着您啊。”乔烟笑了一声,语气从容又轻快的开口,便又如往日一般,坐在那里,同战老爷子闲话家常。
只是,她今天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没说几句就有些爱搭不理的,似乎想不出什么有趣的话题了。
哪怕看着乔烟眉心紧锁,战老爷子也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丫头,你要是真想不出来什么,不必强逼着自己跟我这把老骨头聊天,我啊,就喜欢听你们说些新鲜事,但也不是非说不可。”
人年纪大了就总喜欢热闹,更喜欢从晚辈的口中听到外面的灿烂繁华,即便是如战老爷子之流,心中当然也是有满满的希冀的。
“是我今天来的时候心情不太好,就不把我的坏心情传给您了。”乔烟揉了揉眉心,有点懊恼的开口。
她说完这话,就转身出去了,终于离开了那带着点点锋芒的视线,乔烟不由得在心中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战老爷子瞧着战廷骁像是个锯嘴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知说,只是没好气的冲着他摇了摇头:“你以后还是少来我这儿堵人,乔丫头每次过来都能跟我谈天说地,你在这儿,她的思路都乱了几分。”
这样赤裸裸的不满,让战廷骁不由得浮出几分无奈。
可是,她也没有其他的地方能够堵住乔烟来,这里虽然不妥,可总归是个好去处,不是吗?
于是,接下来乔烟但凡是来看老爷子,都能看到不远处满含期待的眼神,这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让乔烟更进退不得。
躲了几次之后,乔烟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直接忽视了那双眼睛,一周的时间一晃而过,楚辞递上了名片,直接就约了要与战廷骁见面。
过了明路的预约,战廷骁即便再怎么不情愿,也总要硬着头皮去瞧瞧的。
楚辞就坐在会客室里,懒懒地打量着周遭的种种,又瞧着战廷骁笑了笑。
“不知道楚总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吗?”霍琛的眼眸里到有淡淡的疑惑之色,他们彼此倒是都清楚的知道对方的存在,可是却不会见面。
“这件事,我要单独跟你们的战总谈,你下去吧。”楚辞懒懒的挥了挥手,几乎是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般十分轻松自在。
霍琛疑惑地看了一眼战廷骁,而战廷骁却不清楚楚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把他打发走了:“楚总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