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任无恶难免有些失望,幽若又道“也许等时机到了,那人还会出现,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进入你的生活,你们也是有缘的哦!”
任无恶听出她话里有话,心道,或许她知道一些情况只是不愿明言,罢了,那就顺其自然吧!想到这里,脸上便有了释然之色,随即道“多谢你的指点。”
幽若道“别这么客气,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何须分个彼此。”说完她樱唇微启吐出一团黑色光焰,一闪间光焰便到了任无恶祖窍近前,稍一停顿后,进入祖窍又与任无恶的元婴融合,第九个神魂契约随即完成。
签完契约后,幽若身躯轻轻一晃,接着有幽幽叹息一声,而在片刻后,她身下的黑龙潭竟然在瞬间干涸,深潭顷刻间成为了一个深坑,接着深坑里异彩连闪,片刻后偌大的深坑竟然已被填平,就这样黑龙潭消失了。
任无恶见状有些惊讶,幽若随即解释道“这里本是一处兽穴,多年来一直被我压制,我既然离去就先将兽穴封闭,不过也是暂时的。”说着又笑道“你是在想那株龙髓玉芝吧?”
任无恶脸一红道“没有。”
幽若道“你若真是喜欢我就送给你,那可是我的精血孕育出来的,当定情之物最合适不过了。”
任无恶忙道“你说笑了,我……”
幽若道“你不是要去天台山抢老婆吗?正好拿龙髓玉芝当聘礼多好!”
任无恶没想到她连这个也知道,更是尴尬,慌忙道“好意心领了,多谢你了。”
幽若娇笑道“你和我客气什么,可别见外呀!”
任无恶忙道“不见外不见外,我们……我们该走了。”
幽若笑道“是该抓紧了,可不能让蕾妹妹等急了。”说着身形一闪而逝,九灵几个也随即消失,任无恶看看丹田内的天魔经,很快找到了幽若的图案,自此,九大妖兽尽数依附在了天魔经上,但这也仅仅只是个开始,想到将要到来兽潮,他不由得轻叹一声。
“你就别长吁短叹了,兽潮爆发乃是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掌控,你不行,我们也不行,就算是集合人间至强之力也不能有所改变,这便是所谓的天道之力。先别想兽潮了,还是想想怎么抢老婆吧?嘻嘻,抢亲或者是私奔,听起来就很刺激,哇,好期待呀!”这是幽若的劝导以及指导,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接着通风猿又道“老大说的对,先处理眼前事,抢老婆最重要,兽潮什么的,想也是白想。小任,快点走吧,别让蕾妹妹等急了。”
在他们的催促下,任无恶离开了龙岭山向着天台山飞去。
因为幽若的加入,九大妖兽又需要一段时间的休眠融合,他总算清静了下来。
一路无话,半个月后天台山到了。
因为九灵他们还在休眠,任无恶即便胆大包天也不敢贸然进入天台山,他先去天台城打听消息,希望可以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
进城时自然又要易容幻形,还是徐天的样子,为了不引起注意,他还要伪装成筑基期修士。
在城内转了几日,通过一些渠道,他已是知道最近几十年漱玉剑派发展很快,增添了十几名元婴期以及百余名结丹期修士,实力大幅提升,加上漱玉剑派掌门秋冰玉顺利化神,如今的漱玉剑派已是拥有了两名化神期修士,在神剑盟中实力已和游龙剑派不相上下,远在其他三派之上。
有传言说,神剑盟已有了彻底融合的意思,重振神剑宗已是指日可待,也许等到两派联姻时便是神剑宗重建之日。
还有传言说,现在游龙剑派和漱玉剑派所争的无非是宗主之位,而游龙剑派的两位化神期修士中有一位还是化神后期,也正是这位化神后期的存在,让游龙剑派隐隐占据了主导和上风。
任无恶也知道游龙剑派两位化神期修士一个是朱公明的师父诸士衡,另一个则是上代掌门方皓,方皓是化神初期,诸士衡早已是后期,修为之深,剑术之强,放眼九州也是最为顶尖的强者大能,也正是诸士衡的存在,游龙剑派一直都是神剑盟中实力最强的一支,地位根基不可撼动!
不过又有传言说,诸士衡即将进入四境,而他要是走了,神剑盟便不会再以游龙剑派马首是瞻,也许正是因为这点,游龙剑派才会想尽快促成神剑盟的真正融合。
当然也有人说到了漱玉剑派和游龙剑派的联姻,都说云蕾和岳帆可谓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至于两派为何联姻,又有不少传言。
有传言说,几年前云蕾游历时遇到了岳帆,彼此情投意合,合籍双修便是自然而然。
也有传说讲,这次联姻是游龙剑派提出的,只要漱玉剑派应允,游龙剑派就会全力配合漱玉剑派重振神剑宗,也就是说,神剑盟的融合是漱玉剑派提出来的。
但也有消息说,这是两派商议后的结果,云蕾岳帆联姻后,两派随即成为一家,然后便能让其他三派不得不同意重建神剑宗,所谓的联姻就是一个借口罢了。
听到这些消息后,任无恶愈发想见到云蕾,希望从她那里得到真正的答案,可进入天台山又是谈何容易,如今的漱玉剑派可是有两位化神期修士坐镇,不出意外,云蕾应该就在漱玉峰修炼,他想潜入进去和她见面,难啊!
如果能和上次一样就好了,云蕾出山进城,那一切就简单多了!
还有就是九灵他们,这时候还在休眠,一点忙也帮不上,真是岂有此理!
要是小鱼儿出现也行啊,从她那里应该也能得到答案,可秋冰玉已经化神成功那小鱼儿还会存在吗?唉!
在城内待了数日,任无恶多少有些焦躁,每日望着天台山皱眉叹息,也一直期望云蕾会和上次一样出山来见他,可她能来吗?
这日清晨,任无恶出城很小心的围着天台山转了一圈,远远望着漱玉峰看了许久,有心尝试施展风影术接近漱玉峰,可又怕发现后不仅见不到云蕾,还会引来更大的麻烦,那就糟糕了!
寻思许久,他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回城,现在他只能先等九灵他们醒来,希望借助他们的力量潜入天台山,尽量做到不惊动旁人,他也不想和漱玉剑派起冲突。
回城后,刚进入客栈便遇到了风风火火来找他的伙计,那伙计叫赵二,热心勤快也是嘴快话多,虽然不是修士,但对漱玉剑派又有不少了解,因为他说自家有个表叔在漱玉剑派当杂役,并且很有点地位身份,因此他就知道不少内幕和小道消息。
赵二见到他大喜过望,忙道“徐大爷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这一大早您老去了哪里?”
任无恶奇道“刚出去散散步,怎么有事吗?”
赵二叫道“有事还是喜事,昨天您来不是问我能不能到漱玉剑派做事吗?现在机会来了!”
任无恶喜道“什么机会?”
赵二兴奋地道“昨晚我表叔说,漱玉剑派正在聘请会炼丹的修士,您老不是说会炼丹吗?”
任无恶点头道“对,我就是炼丹师。”
赵二拍手道“那正是巧了,你是炼丹师,那边又正好聘请炼丹师,这样您就能去漱玉剑派做事了。”
任无恶忙道“那我又要去哪里应聘呢?”
赵二笑道“我已经替你打听过了,明天上午,漱玉剑派会在城内的琼玉楼专门举行一场招聘会,您老到时过去就行。不过我听说这次漱玉剑派会有很严苛的条件,对炼丹师的要求很高,您老也得有所准备才行。”
任无恶笑道“我知道了,多谢了赵二。这点心意你务必收下。”说着拿出十颗中品灵石塞到了对方手里。
赵二捧着灵石,又兴奋又欣喜地道“这也太多了,您老也客气了。”这样说着他也是急忙将灵石放入怀里,生怕被人见到。
接着赵二又告诉任无恶,这次漱玉剑派之所以聘请炼丹师,是因为人手不足,据说是前段时间,漱玉剑派的药房像是出了什么问题,听说是有几位炼丹师受伤了。也是看在灵石的面子,赵二又给任无恶说了不少事情,按他所言,这些都是漱玉剑派的秘闻,外人很难知道,他表叔也是费了不少精力才打听到的。八壹中文網
任无恶听后自然又是一阵感谢,等赵二走后,他又去了琼玉楼。
琼玉楼并非酒楼,而是漱玉剑派设立在天台城的一个办事处,对外招收杂役或者聘请一些专业人士都是在这里。
到了琼玉楼一问,明天果然是有场招聘会,专门招收炼丹师,而且必须是结丹期以上的炼丹师才行,筑基期的就不用凑热闹了,来了连门就进不去。
次日一大早,任无恶就到了琼玉楼,到了一看就见已有不少在排队登记,也都是结丹期,看起来这次招聘还真是吸引了不少人。
任无恶也将修为从筑基期提升到了结丹后期,容貌未变,但已有了一种炼丹宗师的气象气派。
登记进入琼玉楼,就见大厅内已经已有二三十人或站或坐,有相识的还在低声交谈。
他是找了个空位坐下,旁边是一个结丹初期修士,看起来已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花白,老态显露,但精神还算不错。
见到任无恶是一个人来的,还是结丹后期,那人便问道“道友看起来有些面生啊?请问如何称呼?”
任无恶含笑道“在下徐天,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那人忙道“鄙人孙益宝,是百药门弟子。”
百药门任无恶是知道的,是以炼丹为主的修炼门派,在台州也是小有名气。
二人寒暄几句后,孙益宝又知道任无恶是来自于冀州的散修,就有些好奇地道“恕我多言,道友来台州只是游历,为何会想到要去漱玉剑派?”
任无恶笑道“我路过天台城,正好听闻这里正在招聘炼丹师,一时好奇便过来看看。”
孙益宝恍然道“原来如此,看起来道友还不知道详情了。”
任无恶忙问道“也是我鲁莽了,还请道友指点一二。”
孙益宝道“指点不敢当,这次漱玉剑派聘请的炼丹师要炼制的可不是普通丹药。”顿一顿后,他才继续道“我听说漱玉剑派要炼制的是凝婴丹。”
任无恶心道,怎么又是凝婴丹,如今九州各地都很缺凝婴丹吗?之前在薄州,以余家的实力也是一丹难求,难道说最近因为成婴的太多,凝婴丹又是炼制不易,便成了稀缺货?寻思着嘴上道“以漱玉剑派的能力炼制或者置换凝婴丹应该不难吧?”
孙益宝有些惊讶地道“难道道友还不知道吗?如今凝婴丹已是成了罕有之物,就是天宝阁也不是经常有货,即便有也是一两颗而已,还都需要拍卖,每颗又都能拍出天价来。”
任无恶皱眉道“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既然很难置换,那就只能自己炼丹了,也就是像漱玉剑派这样的大门派才有条件炼制凝婴丹。”
孙益宝叹道“可不是,可就算有条件也得有人能炼才行,听说不久前,漱玉剑派的药堂就在炼丹时出了事故,丹炉毁了,死伤了几个炼丹师,其中一个还是元婴期,唉!”
任无恶恍然道“所以他们才要招人,那道友能来应聘,想必是对炼制凝婴丹很有信心了。”
孙益宝苦笑道“道友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我来这里无非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机会进入漱玉剑派混口饭吃,炼制凝婴丹我最多就是打个下手,唉,当年先师炼制凝婴丹时,鄙人不才是打过下手,多多少少算是有些经验吧,希望能被漱玉剑派看上。道友也看出来了,我已是成婴无望,寿元有限,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过完余生,漱玉剑派就是不错的选择。”
他也是实话实说,而且在场的人们里应该有不少人有着和他一样的想法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