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尔敢!”
“若敢毁了此物,本宗主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于天眇子的恐吓,林亦扇像没听见,只才抓了重点。
“你什么时候当宗主了?沧澜宗没人了,选你当宗主?”
上任宗主,元守承的丧事,修真界人人都知晓。
但新宗主,林亦扇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拿着有墨剑敲“白玉保温杯。”
“铛铛铛”的声音,吓得一众人根本不敢近前,也不敢多嘴。
净祟玉莲台是宝物,必不会轻易碎裂,但保不齐妖女施展法力以剑相击给打碎。
不敢赌的事,只能被拿捏。
“放了我,我就把它。”林亦扇又使坏敲了两下,“还给你们。”
“否则,我要是没命也得毁了它,再自爆妖丹毁了你们。”
天眇子横着一双厉眼,像把尖刀直插人心。
他要不是念着这妖女还有用,早一剑杀了她,岂会容这妖孽撒野?
林亦扇手拿沧澜宗软肋,根本不惧。
两厢争斗,谁也不肯退让。
僵持着,墨无鸣适当开口,“师父,宝物要紧。”
天眇子掉转头,横他一眼。
即使不愿,最终只得依办。
“众弟子听令,退出洞府。”
到了洞外,林亦扇又笑着提要求,“你们人手众多,我若现在交出净祟玉莲台,你们出尔反尔怎么办?”
“让你们百十号人一一和我立言必契也不现实,没得把我血流干了。”
林亦扇装模作样地挑拣一番,纤指一指,“这样吧,让他陪我一道,等出了西海我就把宝物给他。”
他。
不是别人。
正是天眇子身侧的流萤剑君。
而一直苦想红衫聚灵衣的弟子,也因这一指,恍然大悟。
就是流萤剑君的聚灵衣。
沧澜宗弟子都知这妖女是流萤剑君的旧仆,以为二人早无瓜葛。
谁知道现在还有勾缠。
“休想!”
“好!”
两道声音,出奇的一致又不一致。
天眇子的拒绝,和流萤剑君的应声。
墨无鸣按耐许久,得了时机便先发制人,“师父,还请您万万不要意气用事,应当以宗门之事为重,弟子愿舍身涉险。”
“……”
天眇子被说得瞠目结舌,他要是坚持不同意,岂不成沧澜宗罪人?
这孽徒…
这孽徒是真要反天了。
“为师有你这弟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咬牙切齿的意味,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
师徒二人,怕是……
“……”
对于墨无鸣的话,林亦扇也是相当无语。
她是能吃了他,还是真的怎么样?还舍身涉险?
什么玩意。
涂水峰弟子哑然:“……”
这是他们主仆间的情趣?一个成了妖,一个成了剑君都断不了?
“妖女!你需得同本宗主立下言必契,若是出了西海,还不肯把宝物归还,立遭天雷毙命。”
“言必契可以立,但不能跟你。”林亦扇嫌弃天眇子,想到要和这种百年老头手心贴手心。
再来个血液融合,她就感觉堵得慌。
“本大妖喜好伟岸男子,观流萤剑君气度不凡,俊美出尘,我便同他立契。”
见她如此轻挑,墨无鸣一双眼光射寒星,隐含威慑之意。
他往日的教诲,她是半分都没听进去。
被嫌弃的天眇子暗恨着这妖女。
等宗主一事了结,他先收拾了孽徒,再来收拾她。
二人立下言必契。
便离了丹山。
只是还不等到沙沙城,与蛤蟆草并行的墨无鸣就一展肩臂,抱住了她。
“扇儿,闭眼。”
“噢。”
林亦扇照做,不照做也没用,大手已经蒙住她双眼。
只过两息,耳畔又响起温润嗓音。
“好了。”
“这么快就到了缘落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