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闪失。你见过有哪个猎人好不容易看见猎物投怀送抱,还刻意制造机会把她给放走的?”
陆嘉文说的理所当然,周骁对他这套理论一时间还真找不出什么错误。
毕竟和一个观念已经这么深的来讲,她说什么都是徒劳。
“不过如果我不听话呢?”周骁问道。
“那我只好自己亲自陪你了,你去哪里都必须在我的视线里。你是宁愿被我监视,还是被保镖监视?”陆嘉文挑眉,似乎是吃准了周骁一般,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周骁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干净的嗓音凉凉的笑,“好,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陆嘉文饶有兴趣地看着周骁。
周骁的嘴角微扬起一抹弧度,“我想进你的书房。”
“怎么突然想去书房了?你要看什么书我给你不就行了。”
周骁意有所指的低笑,“以前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书房还没有锁起来,我不会好奇。但现在你不让其他任何人看到,我反而很好奇。”
陆嘉文半阖着眸,骨节分明的手去捏她的脸,“我没有义务去满足你所有的好奇心。”
“那就算了。”
周骁并不多纠结,随意的就放弃了,好像她真的只是随意问问,对那里面有什么都不关心。
陆嘉文看了周骁半晌,随后缓慢地点点头,“你还有别的条件吗?”
“如果有秦姐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没问题。”
他居然回答得这么爽快,周骁一时间都不太能适应。
不过她见陆嘉文最后还是答应,她的心中也松了口气,这些年,她一直被沈风行控制住,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接触国内的世界,而且陆嘉文这样精于算计的人,她也无法猜透他到底会用什么方式来对付沈风行,她不敢拿秦慕白的安全来赌。
只是淡淡的看着周骁可是有什么事情,是比让她知道秦慕白的事情更重要的,甚至值得他上锁么?
周骁虽然被陆嘉文抱着,心思却到处飘荡。
她努力搜寻关于这栋别墅的一切消息,始终没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周骁记得她过去只进去过一次,当时陆嘉文叫她帮忙去拿本书来,就没有后文了。
怎么现在成了禁地。
“你在想别的男人么?”陆嘉文端详着她的脸,忽然问。
周骁回神,眼神有些闪躲,“没有。”
“白桦白天就和你说了书房的事?”
“不止。她告诉了我你收留她的原因。叫我不要误会。”
“误会?我看你好像很淡定,没有误会过。”
周骁俯身凑到他的跟前,细细的打量,“你如果有心要她,应该早就和她结婚了吧。我看你比我淡定多了。”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不不不,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反正只要你开心不就好了,不用太顾着我的心情。”周骁笑着回答。
他的脸越发的靠近,近得她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周骁伸手推开他,转移了一个话题,“对了,我记得白小姐明天要在海边拍戏,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
“好了,今天的问题结束。”周骁说:“我有点犯困,今天晚上半夜起来还要接着工作,就先上去睡一觉。”
“你想让我抱着你回房间?”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周骁想起他上一次这么做,稍微回忆起来都是头皮发麻。陆嘉文却直接当她答应了,站起来直接将她抱着上楼。她偶尔和他对视,那眸色说不出的深,她心脏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仰,和他隔着一段距离。
周骁知道她不能拒绝得太厉害,因为有求于人,她的姿态就必然要放低。
陆嘉文也还十分清楚她来到这里的目的,所以他们各取所需,表面上的事做做也是无可厚非。
周骁收拾了一下就真的翻身睡了,给自己定下了闹钟。
沈风行两天都没动静,说不准到时候会突然冒出来什么大任务。
想着想着她陷入了沉睡,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她揉揉眼睛,看了看四周,周围仍是一片漆黑。
她刚刚梦见了秦慕白,睡得很不安稳,心也在咚咚狂跳。
转身一看,吓了她一跳,陆嘉文还没睡觉,手里看着手机。
“醒了?”
“你怎么还没睡?”
陆嘉文就在她旁边睡着,她感觉不太自在。
“风行事情处理完了,刚回来,在聊天。”
“他遇到了什么事要处理这么久?”
“邵云谦给他背地里使绊子,抹黑形象,风行紧急去挽救了两天。”
周骁只担心秦慕白的安危。
可是她要是真的被关了起来,说不定也和当初她在国外一样,一点信息都接触不到。
其实这个时候是她逃跑最好的时机。
周骁不知道秦慕白现在的情况,所以总会胡思乱想。
陆嘉文之后没怎么说话,直到他见周骁始终皱着眉,站起了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回来,周骁喝了一口,慢慢地觉得燥郁就散去了一些。
“秦慕白暂时不会有事。”
“你不是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吗,你怎么知道她会没事。”
“我认识风行的时间比你长。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但是这些说辞总是很苍白。
周骁已经明确,她不会从陆嘉文这里得到确切答案这个事实,所以也没有开口。
陆嘉文放下水杯,眼睛对上她的,“这两年在国外晚上睡得好么。”
“谈不上好不好的,有时候课业重,经常要熬夜,到了后半夜常常睡不着,白天会在课堂上睡。”周骁也许是放下了防备,认真地回答:“但晚上有梁蔚在啊,虽然周围街区是有抢劫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基本还是睡得很好的。”
“你确定要在我面前提别的人名字?”陆嘉文脸色立即就有些不高兴。
周骁却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生气。
也许过了两年,他们都变了,情绪变成了刺向双方的武器,而不是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