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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8 章 金刚不坏(8)(1 / 1)

容昭见完安辛,看着还没到上班的时候,就去超市买了瓶可乐和生姜,还买了个迷你的电煮锅,带回宿舍煮了点可乐姜汤。

她自己质极好,几乎没有感冒过,这个方子还是之前后勤办公室的小姐姐传授的。

十分钟后姜汤煮好,满屋子飘满了生姜辛辣的味道,容昭尝一口,感觉可乐的气都跑,实在是失去了灵魂,好在不是自己喝,就用保温杯装着带了出去。

容昭走进娑婆界,魏央的办公室在顶楼,容昭自然是刚出电梯就被拦了来。

“呦,小西。”容昭认出来这位是昨天就跟着魏央的。

“魏总身不舒服,今天不见客。”小西说。

“豁,果然。”容昭把保温杯塞给小西:“感冒是不是?正好煲了可乐姜汤。”

小西怨怼愤慨地看她一眼,意思是还不是你乱扔香蕉皮害的。

容昭觉得他的表情很好笑,朝他摆摆:“记得帮我转交哈。”

然后就坐电梯去了。

小西捧着保温杯犯了难,想想还是去敲了魏央的门。

“哈娜小姐煲了姜汁可乐送过来。”

魏央正裹着毯子歪在沙发上,有点发烧,现在正是难受的时候,他根本没心思想“哈娜小姐”是手那个姑娘,头疼欲裂地撑着脑袋:“倒。”

“好。”小西掩门出去,把热气腾腾的姜汁可乐倒进茶水间的小桶里。

魏央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了一会意识到,哈娜小姐……不就是容小花那个害人精。

女人就是麻烦……带出去吃个饭而已,纠缠起来就要没完没了。

她煲的姜汁可乐……喝怕不是要中毒吧?

魏央如释重负,幸好没喝。

可渐渐地,一定是因为生病的时候情绪脆弱的缘故,却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泛起一点,对于甘甜辛辣的微妙渴求来。

容昭出电梯的时候被人轻轻带球撞一。

她立刻直觉性地从两团柔软的的丰盈质感中辨认出了花姐。

“哈娜刚去找了魏总啊?”

花琳琅,何五的遗孀,管理兜率天。

胸很大。

别的还不清楚。

容昭看着她一身保守打扮,但娇小玲珑的身段让人觉得花姐应该管夜摩天,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味道,一看就忍不住想腐败想堕落。

“魏总病,没见。”

花琳琅露出了然的微笑,嘴上还是安慰道:“别想太多妹妹,没人能一直留在魏总身边的。”

容昭轻轻“啧”一声。

“人活在世界上,最要紧的还是找准自己的位置……对吧。”

容昭琢磨出味来:“喔,所以你是他派来劝的,怕以后自不量力。”

花姐这种八面玲珑的人物,很少遇到这样直率的说话风格,低头组织一会语言:“呃……虽然大上是这个意思……”

“你喜欢魏央吗?”

花琳琅整个人都傻了:“怎么可能!”

“所以你也不是他的女人咯?”

“不不不你这想法也太可怕……”

“你不中意他,干嘛那么尽心尽力帮他善后嘛?”容昭耸耸肩:“他自己惹的桃花债,自己不会处?”

花琳琅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那个……因为大家都是女人,所以有些事情沟通起来比较……”

“你觉得们俩的沟通会因为性别相同而变得顺畅吗?”

花琳琅叹了口气:“觉得可能不太行。”

“也觉得。”容昭拍拍她纤巧的肩膀:“花姐平时已经操心够多,难得休息,实在应该好好歇歇。”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花琳琅肯定觉得以为他在阴阳怪气,可容昭说起来就是有种莫名的恤怜惜。

“所以,咱俩喝酒去呗?”容昭揽住娇小的花琳琅。

花琳琅闻着她身上清冽疏旷的气息,不由地心神微微一荡,脸却红:“这……我去夜摩天喝酒不太好吧?”

“肯定不能在这里啊,夜摩天有什么意思。”容昭大笑:“要去有美男跳脱衣舞的场子。”

“那什么……我一个寡妇……”花琳琅的脸红到耳朵尖。

“就问想不想去?”

花琳琅纠结一会,终于羞涩又期待地点了点头。

“魏总,花姐已经去和哈娜小姐说了。”十几分钟后,总裁办公室里传来小西的声音:“让她找准自己的位置,不要自不量力。”

“她听明白了没有?”魏央裹着毯子,声音沙哑地问。

“她把花姐带去夜店看美男跳脱衣舞。

容昭带花琳琅去的夜店离夜摩天也不算远,可能因为主打女性客户的缘故,所以相比起娑婆界那种金碧辉煌土豪风的装修,风格要亲切温暖一些,一路从迎宾到服务员都是俊秀的男孩,紧身白衬衫和黑裤子勾勒出年轻美好的腰线。

容昭明显是常客了,驾轻就熟地领着花姐在中央舞台附近的桌子坐,点了酒后,很快就有两个相熟的男孩子凑上来,嘀嘀咕咕地埋怨容姐好久没来啦。

容昭左拥右抱地各自亲一遍,看花姐还有些拘谨,总算没有当场做出太出格的举动,只和她饮酒聊天,说些闲话而已。

“好像看到好几个咱们夜摩天的姑娘……”花姐审慎地环顾四周:“你们平时赚钱就花在这里吗?”

她看到酒单上消费并不低,虽然还远不及娑婆界,但毕竟层次摆在这里,要想纵情潇洒一晚,大概也抵得上姑娘们在夜摩天辛苦工作好几夜的提成。

“小姐赚钱,当然是要花给野男人嘛,”容昭大笑:“上班天天装孙子,班肯定想当回大小姐被人捧着哄着的。”

花姐摇摇头:“到头来钱还是都让男人骗去了。”

容昭把喝空的酒杯往茶几上一拍,潇洒道:“女人嘛,生来不就是给男人骗的。”

两个男孩子赶紧撒娇:“可不敢骗容姐,是真想多见姐姐的。”

容昭捏捏男孩的白嫩的脸蛋,看向舞台的方向,那里已经在做表演前的准备:“今晚是谁?”

男孩撇撇嘴说:“是个新来的,架子可大。”

“是么,怎么就架子大?”容昭顿时来了兴趣。

这时灯光暗来,人群鼓噪喧哗,男孩语调中还有些细微的不满:“你自己看吧。”

灯光亮,音乐响,容昭的视线落在舞台中央的戴面具的白衣男人身上。

并不是想象中让同性都嫉妒的倾国倾城,仅看身段,他在普遍偏瘦的舞者中,也过于苍白瘦削,舞台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指尖近乎于透明。

那手无疑是极美的,像最通透的玉石精雕细琢而成,让人忍不住去想那手指握在掌心中该是多冷。

苍白伶仃的腕上还挂着一串紫檀佛珠,看上去禁欲且冷清。

像是不胜其寒,他微微瑟缩着,拥着身上厚重的雪白狐裘,多少有点弱不胜衣的意思。可步法惊人地轻灵敏捷,随着音乐的旋律,起舞到极致的时候,竟有种足不点地,即将凌空飞起的感觉。

鼓声响起,他身上的狐裘伴随着旋律坠地,里面还穿着镶嵌碎钻的外套和马甲,他像拆开精美的礼物般,一层层拆开自己的包装,每一件衣裳从身上剥离,都会引起台下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

脱衣舞作为典型的舶来品,受西方审美的影响颇大,动作常带有比较明显的性暗示,男性跳舞也常以展示阳刚充满荷尔蒙的雄性力量为主。

而看台上的这位舞者宽衣解带,竟然没有半点淫邪的气息,也许因为技法实在精绝,原本高难度的动作做起来毫不费力,甚至透出点淡漠倦怠的意味,好像他本来就该赤身裸地站在天地间,起舞不过是在解除服饰外物的束缚,释放最本真的自己。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跳得真好……”花姐喃喃道。

“简直是在修禅。”容昭说。

音乐停来的时候,舞者身上还剩下一件白衬衫和一条四角内裤,长腿纤细白皙,难得的是保留匀称流畅的肌肉线条。

容昭目光灼灼地盯着舞者宽松内裤下的起伏,啧啧称奇。

花姐不好意思看,去捂她的眼睛:“小姑娘家的,看也不怕长针眼……”

“真看不出来啊……身材这么瘦,居然……”容昭想说,而花琳琅只恨自己少长了两只手,捂眼睛捂不住她的嘴。

“快些走吧!”

容昭问怀里的男孩:“你们上厕所或者洗澡的时候,有没有偷偷比较过?是不是真这么……”

男孩子摇头:“他有专属的化妆间和淋浴房,不和们在一处……而且从来跳舞就走的。”

容昭想,架子果然大。

“可知道叫什么字?”

这时候正好有主持人拿起话筒,吆喝起来:“想给小珂送花的客人们可以行动起来了……今晚竞价最高者可以得到小珂身上携带的一件东西……”

听说还能再从舞者这魅惑的身子上扒一件衣裳,在场的顾客无不疯魔,一束花的价格水涨船高,原本跃跃欲试的容昭想了想人民警察的可怜薪水,迅速败下阵来。

“没用的,”男孩已经见怪不怪:“他一件都不会脱的。”

“这话怎么说?”

男孩往二楼的六号包厢的方向一指,那里已经给出了十五万的天价。

十五万,买脱衣舞男身上的一件衣服,场上再如何痴迷的男女也该清醒过来,纷纷放弃叫价。

“每次都是六号包厢的人赢。”男孩努努嘴:“们都觉得那是club的老板安排的人,就是单纯不想挣这笔钱而已。”

“那今晚还是六号包厢的客人……”主持人话音未落,听到舞台附近有娇柔的女声叫道:“二十万。”

容昭看着身边突然叫价的花琳琅,惊呆:“花姐你认真的吗?”

花姐满脸羞红,小声道:“就是想看看……”

容昭哈哈大笑:“那咱们脱他的裤子还是衬衫?”

六号包厢那边沉默一,把价格加到了二十五万。

花姐淡定地加到三十万,然后小声对容昭说:“只是想要他的面具……我想看看他的脸。”

容昭垂涎欲滴地看着舞者面具边缘露出来的半张脸,颌线条姣美清晰,唇色苍白,形状完美,笑容若隐若现,唇边有略显讥诮嘲弄的弧度。

只看这半张脸,便足称得上绝色了。

容昭眨眨眼睛:“想看全脸还不简单么,等他班出来的时候留神盯着就是了,他总不能还戴面具吧?”

花琳琅抿唇微笑:“那不一样的。”

容昭安安心心地往沙发上一靠,翘着二郎腿,等待花姐和六号包厢的神秘客人竞价:“是不一样。”

最后竞价到了五十万,花姐耸耸肩,放弃。

“的预算就这么多,再多给就没意思。”她端着酒杯向六号包厢的方向遥遥致意:“再多也不是出不起,但那样我就会忍不住想评价他。”八壹中文網

如果忍不住去品评,这样的容色值不值得一掷千金去看,便失欣赏美貌的快乐。

六号包厢里还是一片沉寂,几分钟后便有人捧上一束雪白的优昙花。

舞者无声地笑笑,从如玉的耳垂上摘一颗红玛瑙耳钉,轻轻放到托盘上,接过优昙花,台去。

叫小珂的舞者去后,容昭和花姐再看后面的节目,都觉得索然无味。

兴意阑珊,容昭和花姐把酒喝完,一起出去。

酒气被寒风一吹,容昭又清醒些,有意无意拖着半醉的花姐往夜店后门去。

“好冷哦,你要守他出来么?”花姐已经打电话叫了人来接她。

“没事,不怕冷。”容昭信誓旦旦地说:“今晚必要守到美人。”

司机已经把花姐的车开过来,容昭这发现开车的是娑婆界排行第六的陆哲,气质稍微有点像魏央。

她捧着额头:“有点喝多,先回去休息了。”

陆哲下车来搀扶她,埋怨道:“琳琅姐怎么喝这么许多。”

“是喝多啦,差点乱花钱。”花琳琅笑道:“差点花了五十万打赏脱衣舞男。”

陆哲大为不悦,瞪了容昭一眼:“你少带琳琅姐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花琳琅大笑,扳过青年黝黑冷硬的脸亲一口:“们娑婆界不就是天底最乱七八糟的地方么?”

陆哲神色一震,把车飞快得开走了。

容昭在后面乐呵呵地说:“放心,会拍照给你看的。”

容昭就蹲在街角抽烟,守着后门人来人往,等约莫两个小时,见一道纤细淡薄的人影推开后门走出来。

果然是有些畏寒的样子,他穿着厚厚的灰色羽绒服,风帽遮住脸,快步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奥迪车。

容昭努力瞪着他头上碍眼的帽子,神明仿佛也回应她的祈祷,一阵疾风吹落他的兜帽,露出清晰的眉眼来。

惊鸿一瞥。

容昭未来及细看,他便开门坐进车里。

车子已经开出去很远,容昭还捧着机站在原地,回味方才那一眼瞥见的妖丽容颜。

“幸好穷。”她拍拍自己的心口,感叹道。

要是她像花姐那么有钱,今晚即使倾家荡产,也一定会想买他的面具。

若得家财万贯,必金屋藏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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