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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 章 金刚不坏(10)(1 / 1)

“……最后,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对不起党和国家的栽培,如果领导能再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继续好好执行卧底任务,不再冲动行事……”

“行了行了,别念了。”钱局长挥挥手,提前结束了容昭有口无心的检讨:“我知道你经常写个,都成套了。”

容昭呵呵一笑,把稿纸叠起来收好:“那……我没事了?”

安辛一巴掌糊在她后脑勺上:“你还好意思说!钱公子没事了,你没事了。”

“那钱公子还好吗?”

“鼻梁断了,以后还得做术。”钱局长不仅没有动怒,语气中反而有点笑意:“没事,我儿子是被我宠坏了,次正好长点教训,别以后惹到真正不该惹的人,麻烦就大了。”

安辛还在道歉:“小容这么冲动行事,全是因为我没有管好……”

“我们侦查人员卧底期间确实压力非常大,一时控制不住脾气,个事情我是可以理解的。”钱局长微笑道:“只是这些犯罪分子确实穷凶极恶,小容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容昭点头如捣蒜。

安辛继续骂容昭:“局长是宽容大量,但你自己一定要端正态度,检讨错误,明白吗?”

容昭其实已经有点被骂得不耐烦了,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安辛气不打一处来,甩手道:“钱局,我是管不了死丫头了,您务必严肃追究,不然以后早晚出事,还得牵连其他弟兄。”

“我不会”

钱局长淡淡地“哦”了一声,从办公桌的青花笔筒抽出一支钢笔:“情况特殊,我就不办你故意伤害罪了,看你家境也就一般,钱也不用赔了,就先行政拘留五天吧。”

容昭没想到自己真被“严肃处理”了,愣了愣,眼眶微红,意识盯着局长笔筒的夜游赤壁图,苏轼被画得好孤独:“是,我在里面一定好好反省。”

还是安辛反应过来,在容昭胳膊拧了一把:“魏央知道钱公子的身份,你把人打成样,要是毫发无伤地从警局出来了,是要杆子送么。”

容昭恍然大悟,心情一片大好,蹦蹦跳跳地跟安辛出去,准备往看守所去了。

容昭和安辛离开后,钱局长关上门,办公室的小门被打了,钱清缠着满头绷带,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爸,事不能就么算了”他青紫的眼眶里浮现出怨毒之色:“五天,真是太便宜她了。”

“嗯,是不能这么算了。”钱局长慢悠悠地说:“容昭现在任务紧要,我暂时不动她……但你也知道,卧底是一项很危险的工作啊。”

“魏央那帮人,对于暴露的卧底……手段可是相当残忍呐。”

“所以下次你再见到容昭,大概就是烈士追悼会了吧。”钱局长笑吟吟地问儿子:“那儿子你说,挽联写什么好?”

魏央到办公室之后,习惯性地先检查了一门后面、窗帘后面还有桌肚底,确认角落里没有藏着个笑嘻嘻的大高个女人,又数了数鱼缸,八条小金鱼都还活着,没有被撑死的倾向,放心地点点头,坐回椅子。

小西忍不住提醒他:“哈娜小姐还有七天才放出来。”

魏央面无表情地说:“关我什么事。”

每周惯例视察娑婆界,魏央走到大堂之前总是习惯性踟躇一。

如果看到容昭在大堂里坐着,他会左转看一遍包厢,然后绕过大堂,继续视察一层。

如今大堂里自然没有容昭,不会有人隔着老远就张牙舞爪地朝他挥着臂大喊:“魏总晚好哇,今晚月亮好好看啊。”

姑娘们只会停止闲聊,恭恭敬敬地站成两排。

卡洛琳已经出院了,脸色还有点苍白,低头站在队伍最末,一言不发。

魏央只是多看了卡洛琳一眼,莹姐已经知情识趣地说:“哈娜还有三天就出来了。”

魏央推了推墨镜:“关我什么事。”

当沈洲都开始提醒他“哈娜今天就出来”的时候,魏央终于忍无可忍地摘墨镜。

“你们到底想让我怎样?”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沈洲满脸淡定:“就是告诉你一。”

魏央重新戴上墨镜,样沈洲就看不到他暗中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们在暗示我。”

“毕竟大家都不喜欢钱公子嘛。”沈洲耸耸肩:“难得有人出手教训他。”

“行行行你们狠。”在这种全世界都在助攻的气势下,魏央败阵来:“小西,备车。”

“早就备好啦。”小西兴冲冲地说:“魏总您这会想去哪?”

魏央听得满心不爽,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我看你们主意倒是大得很,肯定很有自己的想法咯?”

“那咱就……去看守所接哈娜小姐?”

作为一名合格的黑帮大佬,每天都平均有两名正在或等待坐牢,难道每个人放出来的时候都要他去接?

虽然心中腹诽,但魏央还是高冷地点点头:“走吧。”

小西心中原本惴惴,但看到魏央不动声色上翘的唇角,终于放下心来。

容昭在看守所里每天早睡早起,锻炼身体,把段时间熬夜紊乱的作息调了回来,加狱警是她大学同学,每天都有特殊加餐,整个人调养得容光焕发。

她神清气爽地领了个人物品出来,看到站在路边抽烟的魏央,更加心了。

春寒料峭,魏央穿着长款黑色呢子风衣,系灰色羊毛围巾,一插兜里,一烟头明灭。

看到容昭神采飞扬地朝他跑来,魏央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抬手止住她:“站着别动。”

小西从车后面绕出来,里还端了个铜盆,里面摆了干燥的桃木。

他把火盆放到容昭和魏央之间,魏央亲往里面撒了三钱红豆和三钱朱砂,蹲下来,用火柴引了火。

桃木烧得劈啪作响,青烟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模糊了彼此的眉眼。魏央和容昭无言对视了片刻,朝她伸出手来:“跨过来吧。”

从某种意义讲,跨过盆火,就算他的人了。

容昭只迟疑了短短一瞬,慢慢把搭在他掌心,从他身上借了点力,轻盈地跨过了火盆。

越过祛邪避秽的青烟,视野骤然变得清晰明亮,容昭站在魏央面前,伸手摘掉了他的墨镜,然后捧着魏央的脸,对着唇深深吻了去。

魏央视线的余光扫到街道转角处停着的白色轿车的一角影子,喉间几乎无察觉地轻哼了一声,扣住容昭劲瘦的腰,把人带人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按住容昭的后脑勺,一步加深了个吻。

容昭登上魏央的车离去已经很久了,街角的车里,安辛还是迟迟未动。

他松开紧攥的拳头,发现掌心已经被指甲刺出了淋漓的鲜血。

阮长风现在也要去娑婆界班了,所以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只是接容昭回市区而已,本来也不需要那么多人的。

看守所高高的白墙历历在目其实是他很熟悉的地方,在他还是个小片警的时候,经常要在深夜把一车犯罪嫌疑人送到这里来关押。

因为夜深路远,续繁杂,所以他们都不愿意做个活,最后只能靠猜拳来决定胜负。

如今当了大队长,他早就不需要干这些苦差事了。

当年和他猜拳的男人,也早已埋骨九泉。

他和仅存于世的兄弟形同陌路,他的玫瑰偎依在别人的胸怀,而一切的罪魁祸首,仍然逍遥法外。

安辛突然暴怒起来,一拳接一拳地砸在挡风玻璃,直到玻璃碎出蜘蛛网形的裂纹,染了斑驳的血。

回去之后并没有多大变化,魏央又开始躲着容昭了,但当看守所门外的那一幕通过小西传遍娑婆界的时候,众人看魏央的眼神还是多少有些微妙。

魏央不多解释,任由传言满天飞,容昭的日子自然好过了不少,以往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莹姐,段时间对她都是和颜悦色的。

到了轮休的周四,容昭本来想约花琳琅再去看一次脱衣舞,花姐却显然另有安排。

“今晚兜率天开了……你要不要来?”

容昭对个神秘的兜率天早就好奇了,自然是要去看看的。正好阮长风今天不用上班,于是两人按照花姐的吩咐,从娑婆界出来,驱车就直奔往城西去了。

兜率天和化乐天都不在娑婆界那个把山腹都掏空的主建筑里,是早就查出来的。目前魏央常驻的栋楼里,就只有夜总会风格的夜摩天,以及沈洲管着的赌场忉利天。

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否则让人一锅端了谁都跑不掉,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兜率天在城西体育馆的地下,因为打着花姐的名头,容昭和阮长风很容易就混了去。

一路顺着台阶向,听到人声喧哗,灯火苍白炫目,容昭已经知道兜率天是干什么的了。

八角笼,综合格斗。

所谓兜率天,原来是地下黑拳。

花琳琅此前了容昭两张票,她和阮长风对号入座,发现果然是视野极佳的好位置,现场观众很多,至少在千人左右,还有看去很专业的录像转播设备。

阮长风活动着自己因为每天给人搓澡而酸疼的腕,看到八角笼中拳拳到肉缠斗的身影,有点替格斗者疼。

容昭全神贯注地看着,看到兴起,忍不住和观众一起欢呼起来。

“一拳漂亮!”

阮长风连连摇头:“牙都飞出来了,残忍,太残忍了。”

容昭白了他一眼:“功夫是杀人技,哪到哪啊。”

“规则是什么?有什么限制么?”阮长风不太懂种格斗比赛。

容昭看到擂台上你来我往的两人,招式颇为阴损,裁判却没有叫停,认定兜率天的格斗规则显然比正规比赛宽容许多,所以打得更加血腥。八壹中文網

“唔……我看看,抠眼睛和踢裆还是被禁止的……我勒个去二点到六点方向的肘击不禁吗?足球踢也行吗?”容昭仔细看了一会,阮长风总结道:“总之,基本上没什么限制。”

八角笼中,一只手被反剪在身后的男人拍地认输,压制着他的男人松手站了起来,裁判举起他的,宣布了他的胜利。

因为获胜者一直背对着容昭的方向,两人看清他的脸,然后同时惊叫出声。

“魏央?”

那赤着身浑身大汗,线条精悍流畅的胜利者,不是魏央又是谁。

容昭在台下看到了花琳琅娇小的身影,她穿着件繁杂古典的墨色长裙,戴着一定夸张的帽子,帽檐还垂黑纱。轻轻摇着孔雀毛的扇子,连都戴着黑纱手套,举止打扮像欧洲八世纪的贵族寡妇。

据说四年前,夜摩天原本是李三在管,但后来李三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魏央处置了,此后魏央便没再找其他人来接替李三的位置,而是亲自照看了起来。

容昭之前一直觉得奇怪,因为夜摩天看去更契合花琳琅的气质,一个娇媚的高情商寡妇肯定比墨镜面瘫大哥更能招揽客人吧。

魏央要管也该管兜率天才对。

今天容昭的疑问终于解了。

魏央不亲自管理兜率天,是因为他要台打拳。

魏央没带墨镜,被强光刺得睁不眼睛,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微微不耐地皱起眉头。

花琳琅立刻吩咐,把对准擂台的聚光灯调暗了些。

魏央也不喜欢被人这样瞩目,伸手把倒地的对手拉了起来,两人一起下场,回后台休息去了。

兜率天不是天天都开,一晚也不会就这么结束,比赛的间隙,还有几个跳艳舞的女郎填充时间,清洁工也正好可以借机打扫一赛场。

二分钟后,灯光一暗,便知道是下一场开始了。

两个男人走进笼中,主持人激情澎湃地介绍比赛双方。

一个是虎背熊腰的大块头,正在一刻不停地嘲讽咒骂对手。另一个则体脂极低肌肉分明,默默做着热身。

阮长风看不出来谁更厉害,反正主持人上来对谁都是一顿猛夸。什么“经验老道八连冠”“从无败绩”“势如破竹的挑战者”“亡魂无数”之类的彩虹屁。

从主持人话中知道,八连冠的那位,只要今晚再赢一场,就可以夺得百万奖金。

“谁会赢?”阮长风问。

“你觉得呢?”容昭拿了杯可乐,哗啦哗啦地搅动着杯中冰块,反问。

“那大个子……感觉好像不太灵活吧?”阮长风按照自己从电影中总结出的经验猜测:“像他种出口成脏的大块头,一般都是最早下线的。”

容昭呵呵一笑:“你往看。”

名叫易老虎的大个子还在喷人,把对手从头到脚都嘲讽了一遍,引得场上一片哄笑喧哗,对手冷静地没有还击,默默裹紧分指套。

比赛始,秒钟后,肌肉男被大块头一拳ko。

“他出拳好快……”阮长风惊道:“我都没看清楚那一拳怎么打的。”

“体积大不代表不灵活,是很多人的误区。”容昭给阮长风科普:“力量大,脂肪厚,抗击打能力强,盘稳,动作敏捷,个易老虎是天生的格斗身材。”

阮长风点点头:“要是不说垃圾话就好了。”

后面易老虎还接连ko了三个对,其势锐不可挡,骄狂地快要天了。

然后,笼门被人打,魏央走了去,身上披着件陈旧褪色的猩红色披肩。

阮长风兴奋地吹了声口哨,容昭的眉毛却皱了起来。

“对咱们宁州的黑帮大佬没信心?”

容昭侧头看了他一眼:“谁说大佬一定要能打了,又不是打。”

沉默了一会,容昭又嘀咕道:“拳怕少壮。”

易老虎二出头,可魏央毕竟是四岁的人了,又一身的旧伤,战斗经验并不足以弥补体型和体能上的差距。

阮长风看到容昭紧张地开始握冰块,倒不是很担心:“你看易老虎这么礼貌,肯定是认识魏央的。”

果然,八角笼中易老虎突然变得有点拘谨起来,垃圾话一句都没有了,慎重地上前和魏央握了握手。

“要是真敢赢了魏央,易老虎怕不是没命走出去,那笔钱,有命赚没命花吧。”阮长风为了容昭宽心,刻意轻松地说:“易老虎前面赢了再多,都是给魏央垫脚的。”

“拳脚无眼,他要是敢对魏央放水,”容昭捻起一块冰放在眼睛前面,眯着眼睛看过去,让擂台看去不太真实:“那才是真的没命走出去了。”

阮长风啧了一声:“做老板的,何必让下属么难办呢。”

台边的花琳琅已经紧张地站了起来,指绞着扇柄,如果能听到阮长风的,大概率会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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