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晚的嘴唇微颤,觉得有些委屈又无法理解。
傅淮远察言观色的本事太强,他应该是猜到了她跟贺西川曾经的关系了。
江星晚觉得,如果不解释,以傅淮远这么强势的性格,他们所谓的婚姻可能明天就到头了。
她的目的还没达成,还离不开傅淮远。但是很显然现在解释不是时候。
“你如果想一个人,那我去我们科的值班室睡。这样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第一时间赶到。晚安傅先生。”她碍于杜康也在,没有解释自己跟贺西川的关系,只是非常“卑微”得应付了一下傅淮远。
她怎么有一种,换了个屋檐寄人篱下的感觉?
江星晚暗自叹了一口气,谁让他的权势和金钱,能够帮她达成目的呢?
她都拿婚姻来换了,还差这点骨气?
说完,江星晚拿起包离开了。
她刚走出急诊室的病房,迎面差点撞上来查看病人情况的贺西川。
“结婚了?”贺西川摘下了口罩,露出记忆中那张英俊清明的脸。
江星晚想到刚才在傅淮远那边受气全是因为贺西川的出现,气不打一处来。
“是啊,看到了吗?我老公比你帅多了。”她嘴上不饶人。
“还是这么幼稚。”贺西川看着江星晚白皙小巧的脸蛋,和记忆中一样,“我们有三四年没见了吧?”
“对,所以下一次见面,麻烦你能不能装做不认识我?我想我们在一个单位工作,应该会有很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巧遇。”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恨我?”
“恨?又不是你害得我差点连手术刀都拿不成了,我干嘛恨你呢?你只是嫌弃我从此不能继续研究脑外科,嫌弃我将来可能不能在医学上有所成就配不上你,我恨你做什么?”
江星晚嘲讽着他,旧事如同潮水侵袭而来,淹没了原本积攒的理智。
三年前的伦敦,贺西川跟她提了分手,江星晚自以为能依靠的人忽然间松开了她的手,没有背叛,没有狗血,只是因为现实。
她出了事,贺西川觉得她不再配得上他。
江星晚报复心很强得抬头看他:“我老公就不一样了,他明知道我日子过的不如意,事业也只是草草起步,他还是愿意娶我。人心和人心,真的是不同的,不是吗贺学长?”
江星晚说完从贺西川身旁擦身而过,头也不回。
急诊室病房内,傅淮远正在回复一个紧急的文件。
贺西川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中,走到傅淮远的病房前:“ct结果出来之后会直接传到我的电脑中,我会来找你。待会护士会给你身上其他地方处理外伤,好好休息。”
傅淮远合上了笔记本,背靠在病床上抬眸看向贺西川。
即便是在急诊室病房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傅淮远的气场仍是压制得住这里的纷乱。
“以后跟我太太说话,客气点。”
平平无常的一句话,口气却压了贺西川一头。
贺西川虽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眼底却是显而易见的愠色。
“您太太当年暗恋了我五年,多重的话我都跟她说过,她还是穷追不舍。我不觉得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客气的地方。”
挑衅的话语,傅淮远却没有任何波澜。
“是吗?下次你可以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