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岑䘝,他穿一身黑色冲锋衣坐在黑色大g的驾驶座上。
同行共六人,他们开了两辆车。
宋瑶枝原本想坐郭哥的车,无奈郭哥要跟他老婆一起享受二人世界,其他四人都被塞到了岑䘝车上。
宋瑶枝只能坐在岑䘝那辆车的后座上,前面副驾驶坐的也是一个男人,跟她一起坐后面的是个女生。
他们走的国道,路上风景瞩目,宋瑶枝原本在睡觉,却被旁边的女生发出的惊叹声吵醒。
“哇,枝枝姐,你快看外面,好漂亮。”
宋瑶枝刚听到这声枝枝姐,神色恍惚地朝对方看去,发现并不是长乐,又见自己还坐在车上,她抬手轻轻揉了揉额角。
“不舒服?”正在开车的岑䘝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她问。
宋瑶枝摇头说没有,她解释,“就是坐久了有点累。”
岑䘝不再说话,只是开到前方的观景台,将车停下。
宋瑶枝被他这一套连招搞得实在有些措不及防,她心中生起某种强烈的怪异感。
这个岑䘝是抽什么疯?
“枝枝姐,下来拍照啊。”同行的小妹妹叫她。
宋瑶枝推开车门下车。
她们下车后,坐在副驾驶的男生一脸揶揄地看着岑䘝,“䘝哥,怎么回事?动心了?”
岑䘝呼吸微沉,他眉心紧蹙着开口:“不清楚。我总觉得她有点不一样。”
男生顿时一脸了然,“这不就是动心了嘛。”
岑䘝不理会对方调侃的眼神,他推开车门道:“我下车抽根烟。”
宋瑶枝下车伸展了一番胳膊腿,将周遭冷寂清新的空气呼吸到肺里,长时间坐车的疲惫感终于减轻些许。
观景台路边有附近居民支起来的简易商铺,不少自驾游的旅客都会过来买点零食,接点热水。
宋瑶枝在古代那么长时间,学了一身养尊处优的懒骨头,想着还有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她不如去买包瓜子磕着打发时间。
她刚走过去,又看见这地方还有卖烤肠的,宋瑶枝决定再买两根烤肠。
只是她刚叫了声老板,就被一声“宋瑶枝”叫住。
宋瑶枝回头。
见岑䘝在不远处快速将手里的烟掐灭扔进垃圾桶,紧接着朝她走过来问,“你买什么?”
宋瑶枝指了指面前的烤肠:“你要吗?我请你吃。”
岑䘝说:“不许买。”
宋瑶枝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岑䘝问她:“还要买什么吗?”
“买点瓜子。”
岑䘝听完就让老板给他拿了包瓜子,老板说二十,岑䘝拿出手机干脆利落地扫码付钱。
动作快到宋瑶枝拦都拦不住。
她想说这瓜子卖的也太贵了,她不吃也罢的啊。
“走了,上车。”岑䘝催她。
宋瑶枝此刻因为瓜子的价格已经彻底对烤肠失去了兴趣,她这人受不了被坑。
他们一边往车上走,岑䘝一边说:“你少吃这种路边上的垃圾食品,不干净,对身体不好。”
宋瑶枝一脸古怪地看他。
岑䘝被她这个眼神看得分外不解,“怎么了?”
宋瑶枝说:“岑䘝,我们好像不怎么熟。”
岑䘝皱眉,恼羞成怒般越过她上车。
宋瑶枝慢吞吞地上车,她刚靠上座椅,岑䘝将刚刚买的瓜子递给她。
宋瑶枝默默接过。
车上另外两人都感觉到了这两人的气场不对,一路没人再说话。
到了事先选好的目的地,六人先去提前定好的客栈放行李,再出门吃晚饭。
郭老板早就约好了晚餐地点,是在一家当地很有特色的烧烤店吃烤全羊。
羊是当地居民自己养的山羊,小火烤了半天,将表皮烤得酥脆金黄,滋滋往外冒油。老板将羊肉拆成了小块,又备了辣椒蘸碟,方便客人用餐。
还有鲜美的羊肉汤作为搭配。
宋瑶枝吃羊肉吃的很是开心,吃到一半外面有老人挑着担子叫卖草莓,宋瑶枝当时一口肉正在嘴里,她想买草莓,因为这口肉迟迟没叫出来。
反倒是岑䘝突然起身说:“我出去买点草莓。”
宋瑶枝顿时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岑䘝就提着草莓进来,老板很有眼力见地主动过来说帮他清洗,却被岑䘝拒绝,他自己去了厨房将草莓清洗干净,出来后直接走到宋瑶枝身边,将那盘鲜红透亮的草莓娴熟而自然地放到了宋瑶枝手边。
桌上的几人见到他这操作都愣了。
郭老板立刻打趣道:“岑䘝,不是,你买草莓就给宋宋吃啊?”
岑䘝像是突然惊醒似的,他站在宋瑶枝身边看着那盘草莓,随即对上宋瑶枝打量探究的视线。
岑䘝下意识地回:“她喜欢吃。”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宋瑶枝问。
岑䘝皱皱眉头说,“女生不都喜欢吃吗?”
宋瑶枝又追问:“那为什么只给我?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女生。”
岑䘝自己还没说话,郭老板就先说,“宋宋,岑䘝为什么只给你,你心里还不清楚?”
宋瑶枝一怔,她对上郭老板调侃的眼神,慢一拍地反应过来在场众人的意思,他们认为岑䘝在追她,所以只对她好。
可她却固执地认为面前这个岑䘝不应该知道她喜欢吃草莓。
宋瑶枝抿唇收回视线,同岑䘝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岑䘝看着她的样子,眉心拧得更紧。
吃完晚饭,另一个女生提议去看星星,这里的深夜,星河璀璨,特别漂亮。
宋瑶枝以自己太累为由拒绝了同行。
隔天他们去了附近的景点,一路上宋瑶枝跟岑䘝也没怎么说话。
只是岑䘝一直盯着她背的那个包,中途还问了她一次重不重,需不需要他帮忙,被她直截了当地拒绝。
之后他没再问,但在她累的时候,他适时地给她递水。他们所处的景点不算僻静,路上人不算少,众人走累了,找不到座椅,打算就地而坐,结果岑䘝突然将自己的冲锋衣铺在了宋瑶枝面前。
宋瑶枝看着铺在地上的冲锋衣,一时间欲言又止地看向岑䘝问:“这是,干什么?”
岑䘝眉心又皱了皱,他深吸了口气解释说,“地上脏,一起坐。”
宋瑶枝盯了他半晌,即便他再故作镇定,宋瑶枝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她开口试探地叫:“岑䘝?”
“嗯?”
“小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