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渊说着又往前蹭了半个屁股。
尤桃看着他那双眼睛,总感觉里面冒光,不像是狐狸,倒像是狼。
怎么回事?知道的是在要惩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要奖励。
……
尤桃立刻就朝后挪,他进她退,直到快退到床边,被郁渊一掌捞回了怀里。
“……”后背的少年掌心灼热,她扭着身子左右躲,“你对惩罚这两个字的理解…真的没有问题吗?”
她在脑海中又想了下自己的准备要进行的惩罚方式,确实是惩罚啊!
还是很变态的那种!
就是说,对待郁渊这种变态,就是要比他更变态!
谁知郁渊笑容更甚:“姐姐要惩罚我,听着就很让人开心。”
“……你们狐狸是不是没有基本常识啊?”尤桃不禁一阵失语,“或者说,易感期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比如人变傻之类的?”
郁渊又换了个说法:“姐姐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开心的。”
“……”
“不过易感期确实有后遗症。”
尤桃一愣,忽地担心起来:“什么啊?”
郁渊认真道:“比易感期前更喜欢姐姐了。”
尤桃:“………………”
“姐姐还有什么账要和我算啊,我们快继续吧。”
尤桃很不理解,她为什么跟人算个账还能算成了被动方?
最后被磨得没脾气,像是被郁渊绑着去了衣柜前。
自从那天郁渊在她去上课的时候,依然是会哭唧唧地去筑巢,她就知道了,只要她不在,她的衣服一定就会遭殃。
当然了,她如果在的话,就是她遭殃。
后来尤桃干脆就再也不收拾了,把一些还能救的衣服赶紧单独地挑了出来,剩余那些被撕扯得跟破布一样的衣服,她直接帮人堆在角落,随他造去了。
尤桃拉开衣柜,指着那一堆破布说:“看看吧,你干的好事。”
郁渊眸间似有一瞬的惊讶,但好像又不是太惊讶。
这下换尤桃惊讶了。
她限量版的小裙子们都成了破布条子了,这场景难道不够震撼吗?
尤桃不可置信地又指了指道:“你把我的裙子都撕成这样了,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少年狐耳轻抖,声调沉冽:“我知道自己会这样。”
“……”尤桃哼了一声:“你倒是对自己很了解。”
“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会做什么。”
“……”
尤桃不禁又看向郁渊,少年表情中似是有些沉重。
看起来好像是有些愧疚了?
她身高还没到郁渊的下巴,视线所及就是郁渊那精致的下颌线。
她之前想的是,郁渊的下颌线比她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现在她知道了,郁渊的人生规划大概比他的下颌线还要清晰。
天才是不是都这样啊,从不浑浑噩噩度日,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做什么,像她就不知道。
尤桃还是没忍住问:“但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不对。”郁渊摇摇头,他视线从那堆衣服中收回,撞进了少女盈润的眸中:“但是不可避免,谁让我这么喜欢姐姐,我易感期肯定会这样的。”
“……”
话说早了,此人并没有愧疚的样子。
然而下一瞬,少年眸间漫起歉意:“姐姐对不起……因为我,姐姐都没有漂亮小裙子穿了,姐姐一定很伤心。”
尤桃还未接话,郁渊又道:“我以后一定会给姐姐买很多很多衣服的。”
尤桃一怔,听着有点甜蜜怎么回事?
以后不伸手问大哥要钱,也会有很多小裙子穿吗?
她努力压了压几欲上扬的嘴角,反问道:“以后?我凭什么相信你?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姐姐之前说过一句话的。”
“什么?”
“说我是京大最有前途的学生,所以我以后一定可以赚很多很多钱给姐姐花的。”
尤桃摆摆手,“啊,那不是我说的,是校长说的。”
“不重要,反正我只知道姐姐说了。”
她简直想语重心长地拍拍郁渊的肩膀,“校长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你竟然说他不重要。”
据她所知,郁渊其实牵头了好几个国家级的科研项目,这种级别学霸的璀璨未来不是她这种学渣能企及的。
所以她丝毫不怀疑郁渊说的以后会赚很多很多钱,章翠翠之前也说,郁渊是潜力股,别看现在没钱,以后那钱多得估计能开火车拉。
但现在…郁渊好像整天都在想着跟她谈恋爱,不知道他的科研项目们还好吗……
“不重要。”郁渊重复,转而又保证道:“不仅仅是衣服,我以后会给姐姐买很多很多东西。”
尤桃差点就淹没在臭弟弟的花言巧语里,紧要关头突然清醒:“你别给我画饼!我现在就要算账!我的限量版小裙子都是很贵的,你现在就要赔我!”
“现在…一定要现在吗……”郁渊忽地沉思,似是纠结着要不要说什么,舔了舔唇,止言又欲:“姐姐,其实我……”
被尤桃打住了,郁渊肯定又要说一些不顶用的大话。
“不过好在我聪明,已经为你想好了赔偿办法。”
少年轻眨眼:“什么?”
“当然是……”尤桃对着人坏笑了两下,“把你卖给我当奴隶啊!”
狐狸少年完全呆住了。
尤桃如愿地在郁渊的脸上看到了错愕,她趁着郁渊愣神的功夫跑回了卧室,床头的抽屉里,正是她诓骗小狐狸在易感期签下的卖身契。
郁渊这时也跟进来了。
她拿出那卖身契,喜滋滋地展示给人看:“小狐狸,你都已经签好卖身契了哦,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了。”
郁渊沉沉看人,少女绯红的面颊染着欣然,笑靥如花。
他也笑:“原来姐姐是要买我。”
“你兴奋什么?我以后让你往东,你都不能往西了。”
“本来姐姐让我让东,我也不敢往西的。”
尤桃玩儿上瘾了,又继续:“我还会奴役你,鞭打你,将你视为玩物!”
“那姐姐多玩玩我。”
“……”
很好,事实证明,郁渊的确比他变态多了。
“姐姐的账都算完了吧,那姐姐在玩我之前,我也想和姐姐算一个账。”
尤桃正玩得不亦乐乎呢,一下呆了:“啊?”
她扪心自问,可从没做过对不起郁渊的事情。
郁渊朝人走近一步,将举着卖身契的那只小手抱进掌心。
另一只手揽上那纤纤细腰,少年缓缓欺近,暧昧吐气:“我想知道,我的易感期…姐姐是怎么帮助我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