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片刻之间,陈鹤皋就跳起来拉扯着景秋娴往外跑。
“喂,你——”景秋娴真的生气了,她刚刚脱掉了外裙,还穿着打底呢。
陈鹤皋却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开始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死。
空气中的芳香越来越浓,景秋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窗户也被锁死了。”
陈鹤皋放开了景秋娴,用手肘重重地撞击着玻璃,但玻璃却是纹丝未动。
景秋娴捏着鼻子,“这是防弹玻璃。”
她恍惚之间想起,这家酒店之前还宣传过,这里安全的很,门都是用最坚硬结实的木包裹着精钢,玻璃也是防弹的。
真是有病!搞得这么安全做什么?
眼看着什么门窗都打不开,陈鹤皋又拖着她到了洗手间,看能不能到通风口爬出去。
但这里的通风口也相当窄小,不是景秋娴刻意钻出去的。
她犹豫了片刻,“我去拿手机,要报警找戴局长,给我哥哥打电话。”
虽然她脑子里闪现了顾司帆的模样,但将要说出口的时候却紧紧地咽了下去。
顾司帆永远都是指望不上的。
“您先在这里带着,我去拿。”陈鹤皋捂着口鼻像一只敏锐的豹子一样钻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拿过来了手机。
但此刻手机信号一格都没有。
陈鹤皋满头大汗,环顾四周,“有人用专门的机器屏蔽了我们的信号。”
景秋娴心中更加是警铃大作。
“不是吧,这是准备放毒气毒死我们吗?”
一瞬间她想到了电影里纳粹集中营的可怕,她有些悲伤地看着陈鹤皋。
“我们估计要死在这里了,哎,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鹤皋全身都浸透了汗水,看着她的眼神越发胶着,还不停地咽口水。
“你干什么呀?”景秋娴捂住胸口,突然也觉得自己身体不对劲。
她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终于知道这不是纳粹大本营的毒气室,而是另外一种东西。
“你别过来啊!”
陈鹤皋一边咽口水,一边强行转过头,“我们要保持清醒。”
景秋娴看向一旁的浴缸,立刻跳到浴缸里,冷水缓缓流淌,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
而陈鹤皋也走到淋浴花洒那里开始朝着自己的脸上猛喷。
两个人都备受煎熬,勉强地熬着。
顾司帆看了看手表,眼眸微眯,看着江淮,“她呢?你不是说她在这里吗?”
“啊……这……”江淮有些迷糊,明明刚刚景小姐还在这里啊!
然而一眼扫过去,每个人都忙碌着社交,根本没有景秋娴的影子。
江淮也有点懊恼,“大约是景小姐提前一步走了,所以没有告诉你。”
顾司帆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给景秋娴打电话。
一打过去,却是打不通。
他神情更加凝重,“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啊?也许是她不想接您的电话。”江淮十分惊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不一样,以前她只是不接电话,这次是打不通。”
顾司帆单手插着口袋,“去把主办方给我叫过来,我要问一问。”
此刻陈鹤皋却是熬不住了,宛如一只饿狼一样狠狠地瞪着景秋娴,朝着她一步步走过去。